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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馥香娘子距离忠字将还有数十步距离时,突然一杆石枪飞了过来,擦着她肩膀而过。
她不由愣在原地,朝石枪飞来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长八尺的小厮正一步三摇的朝这边走来。
所谓一步三摇,是这小厮每迈出一步,肩膀先摇,跟着肘摇,最后手摇。
好副张狂的步态,除了没心没肺的魏狗儿还能是谁?
走出几步,魏狗儿弯腰又拾起一杆石枪,顺便也从牧民的尸体旁拿起好大块熟肉。
他将肉上的血甩了一甩,随后便不管不顾的大吃起来。
一边吃着,他用石枪指着馥香娘子:
“我边墙城禁令说的清楚,蒙古人不得过石门半步,违者杀不赦!”
“你这蒙古猪如今拿着明晃晃一把大刀,在我边墙城左近闲逛,莫不是要寻死么?”
馥香娘子用刀撑着身体,想要起身。
他挥舞石枪击在刀上,将刀打飞出去,接着把最后一口肉塞到嘴里,用枪锋对准了馥香娘子的脑袋。
飞仙落到如此地步,也不得不求饶。馥香娘子高抬右手,去挡他的枪,嘴里连连说着:
“公子,且住!”
“你难道忘了,我们之前已经讲定,我把河套府给你,为你重建边墙城。”
他弯腰低头,仔细看了看馥香娘子的脸:
“放屁!谁和你讲定了?我认得你是哪条猪狗!”
说完,举枪就要刺,却突然看到馥香娘子的胳膊,慌忙把枪放下:
“咦?你这蒙古猪,原来有恩于我,我倒不好杀你。”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莫名其妙。
馥香娘子尤其纳闷,但看了看自己胳膊上,心知和这条歪歪扭扭的“撇”有关。又见他并没有杀意,这才恢复镇定,指着忠字将对他说:
“没错,公子,我是你恩人!”
“常听你们边墙人说,有恩必报便是忠!如今我被那贼人打伤。公子,你快帮我杀了他!”
魏狗儿把枪扛在肩头,几步跳上忠字将的后背,嘴里骂骂咧咧:
“就是蒙古人也罢,既然与我吃食,就是我恩人。”
“是哪个猪狗把我恩人打成这幅要死不活模样?”
跳上后背,先看到趴在洞口上方的铁秀。
铁秀人如其名,居然真是铁打的身子,只是这铁打的身子上如今有好多孔眼和裂痕。
看到魏狗儿,铁秀将眼睛瞪的老大,咬着牙问:
“祸害,你要做什么!?”
魏狗儿对准他脑袋就是一脚: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张口就骂我是祸害!?”
这一脚势大力沉,将铁秀直接从洞口处踢开,他自己的脚趾也断了两根。
不过,他毫不在意。瞪着狼眼向下一看,看到了赵齐贤,一把将其拉出,扔到地上。
他也随后跳下,倒持石枪,准备砸赵齐贤。
刚要动手,却又愣住:
“咦?这老儿,一副山羊胡子,怎么有些眼熟?”
葛娣怕他想起赵齐贤身份,急忙添油加醋:
“你怎么忘了?正是这贼人用大山压住了边墙城!”
“他还杀了你的兔儿!”
他回头看了看边墙城,果然被座大山压住,登时一跳丈高,仿佛这时才注意到:
“哎呀,我边墙城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葛娣赶紧补充几句:
“是他干的,就是他!”
“不信你看那石头兵!就是他用石头兵压住了边墙城!”
魏狗儿看看石头兵,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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