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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墨觉得苏韵说的很有道理,可两人研究了很久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明日等邹婆婆醒了,或许能记起今天晚上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再问问……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送苏姑娘回去吧。”最后是余之墨先放弃了,他见这种情况已经很多次了,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所以也不失望。
苏韵并不想回去和顾染同处一室,看邹婆婆似乎睡的也不是很安稳,便道:“余太医你先回去吧,我就留在这里照顾邹婆婆,不回去了。”
别的女孩子见了邹婆婆病的样子,早吓得没人影了,苏韵居然还主动要求留下来照顾邹婆婆,余之墨在心里又默默的把苏韵赞美了一番。却也不放心真的留苏韵一个人在这里,万一邹婆婆晚上再病,苏韵可能应付不来。
“那怎么好呢?婆婆晚上可能会病,我定是要守着她的……”
“既然如此,那便我们一起留下来吧。”苏韵倒是没想多少,觉得身边有个大夫是有保障一些。
可她一句话,却让余之墨心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虽说华国对女子还是比较尊重的,可男女大防依然不可忽略。苏韵这样明确的表示愿意和余之墨同处一室待一个晚上,要是传出去,可能说什么的都有。所以,余之墨一边开心苏韵对他的态度,另外一方面又担心苏韵遭人非议。一时间想要拒绝又舍不得,想要答应又有些不忍心,倒是把自己为难住了。
苏韵听着身后忽然没有了声音,有些不解,回头一看,俊脸憋的通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傻傻的。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苏韵不解。
“没有问题,可是我们这样……别人难免说些不好听的……”余之墨还是在犹豫。
苏韵这才了然余之墨刚才怕是想多了,也是,就算是在现代社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会惹非议,更何况是礼法森严的古代呢?虽说还有个邹婆婆,可谁会在意?只是这个时候若是再收回刚才的话,未免太刻意了,苏韵扭过脸,淡淡的道:“有什么能说的?只要我们自己心中坦荡,什么话便都入不了耳。”
这话说的豁达,余之墨却第一次没有了欣赏的心情。苏韵说,只要心中坦荡,便什么都入不了耳。可是,他心中就是不坦荡啊。在宫里的日子,余之墨便刻意的慢慢接近苏韵,心中对苏韵早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可苏韵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就说明她的心里真是没什么别的想法。这让余之墨如何能够高兴得起来?
“这样吧,我就在门口守着,你在屋里陪邹婆婆,若是有什么是,你叫我一声便是。”余之墨的一腔热血冷静下来,想出了更好的办法。
苏韵本想说没关系,可怕余之墨误会更多,看这天气已经到了夏天,倒也不会太冷,便随着他去了。
睡觉是真睡不着的,余之墨也出去了,苏韵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盯着床上的邹婆婆看。邹婆婆睡的不好,间或的会忽然抽搐颤抖几下,显然睡梦中也不安宁。
苏韵的生命中还不曾出现过这样的老人,心里不忍,学着余之墨的方法,轻轻拍了拍邹婆婆,看她似乎果然睡的好了一些,苏韵心下也很欢喜。目光在邹婆婆的身上流连,却现邹婆婆的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带着淡淡的红色。可是皱纹太深,苏韵一时间看不清楚。
刚开始的时候苏韵还以为那是邹婆婆不小心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便伸手去想要帮她擦掉。可那红色却像是刻在脸上的一般,根本擦不动分毫。
没什么事情可做,加上一时的好奇心,苏韵凑过去仔细研究了一下那红色的东西。细看之下,才现那根本不是什么脏东西,而是一朵花的形状。非常的小,但很精致,连花蕊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就在眼角的位置。想来,当初刻上去的时候,也是极美的。只是,现在被太多的皱纹所掩盖,若不是凑近了仔细去看,根本现不了什么。
这花的形状有些熟悉,苏韵一时间看的有些入了神。忽然听到余之墨在门外小心翼翼的问:“苏姑娘,你睡了吗?”
苏韵一惊,回过神来,不再看邹婆婆眼角那独特的刻痕。今天晚上她是没睡意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似乎也只是和余之墨说说话了。苏韵望着窗外的夜空,答道:“没有。”
余之墨倚在门外,无心睡眠,他心里对苏韵早有别的意思。只是每次想要靠近苏韵的时候,总会被她清冷的气质给吓回去,老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或许是夜晚的人比较感性,也或许是背对着苏韵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余之墨忽然就很想和苏韵说说心里话。
余之墨还在想怎么开口比较自然一些,苏韵看余之墨不说话,已经在里面先开了口:“听说余太医你也曾四方游历,浪迹天涯,却为何会甘心回了这深深的宫墙?”
这是苏韵不解的地方,一个若是喜欢四处流浪,心中想必对自由是很渴望的。在宫里做个太医,听上去很有面子,可实际上面对的人除了皇上皇子,不过是一群心里扭曲的妃嫔和不男不女的太监,每日都看着他们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斗不休。这话虽然听着不好听,却是苏韵的真心话,在她看来,在宫里生活久了的人,心理或多或少都有些许的变态。
余之墨听出了苏韵话里把自己和那些追名逐利之辈区别看待的意思,又开心了一些,道:“父母在,不远游,留在京中,方便照顾长辈。而且,宫里虽然有各种不好,可不得不承认,宫里的医书案例却是最全的,所以做了太医,是能够提升医术的。”
苏韵本不是对余之墨的事情有多好奇,只是顺口找个话题,余之墨说完她也没什么反应。余之墨却怕自己冷场了,忙问道:“苏姑娘,我特别欣赏你的淡定从容,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