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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岩的鼻子已经闻不见别的味道了。
血液浸透了他全身,他的脸上满是凝固的混着泥土的血迹。
层层叠叠的红翼鸟人的尸首堆叠在他的身上,父亲的脸就抵在他额头上,他被死死地保护在了双翼之下。那些守卫鸟们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但他还是不敢动,不敢大口呼吸,他怕稍微的震颤,都会为他招来杀身之祸。
不久之前,父亲的呼吸已经停止了,他紧紧贴着父亲的胸膛,但那有力的心跳声再也听不见了,但父亲致死也没有松开他的手。熔岩还记得父亲最后说的话:“我没有信守对你妈妈的诺言,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他很小就失去了母亲,那时候的情形和现在多么相似,母亲将他和弟弟妹妹护在身后,孤身面对鬣狗的獠牙,但那个时候还有希望,母亲一直对他们说“首领和阿爸就要回来了,不要怕。”
他拼命地控制住自己不要流泪,他告诉自己要活下来。
四周逐渐安静了下来,烧得火红的云霞黯淡了下去,暮色四合。天空中有鸟人飞过带起一阵一阵像是吹哨般的风声,熔岩昏昏沉沉地躲在父亲和族人的尸堆下,他听见有食腐动物在周围蠢蠢欲动,但警戒的守卫鸟拒绝一切动物进入银斑鸟的领地,它们不敢靠近,只是在远处嚎叫着。
他靠着父亲的胸膛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眼前沙漠已是一片漆黑。
银环光为起伏的沙丘披上一层纱,风吹动着砂砾,塑造着令人迷失的地形。熔岩小心翼翼地从尸体下爬出来,才发现自己所在之处已经被沙子淹没一半了。
父亲的身体也很快会被淹没在沙海之下,银斑鸟不吃腐肉,所以他的身躯被地下啮齿动物啃食后,慢慢会被风干成白骨。熔岩知道自己这一个转身,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从此,他身后再也没有一个庞大而安全的群体,他将一个人,孤身犯险。
意识到这一点,他突然在这从来没有四季变化的大漠里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他浑身抖颤,那一刻,他无法挪不动步子,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下来。
他抱住了父亲早已僵硬冰冷的身体,仰起头无声地嚎哭。
当巡视的守卫鸟滑翔过天空的声音渐渐往这里靠近,他毅然转身,低低地飞行,钻进了一处下陷的沙丘下面。这是一个被废弃的巢穴口,拨开沙子有一个能够栖身的地方,
当无数银斑鸟攻击他们的鸟群时,他随着溃散的鸟群仓惶而逃,他掩护着弟弟妹妹,在父亲的大吼下飞快地逃跑,最后不小心掉到了这个表面被沙子掩埋的空洞里,躲过了第一次致命的攻击。这个巢穴口通向地下的通道已经被岩石和湿泥堵住了,他和弟弟妹妹蜷缩在里面,他紧紧用翅膀抱着他们,后来,他为了引诱已经发现他们的守卫鸟飞了出去。
他挑衅了守卫鸟后转身飞逃,守卫鸟追来了,可是……
溪和闪电还是被别的守卫鸟发现了。
沙洲的银斑鸟数量太多了,而且还有那么恐怖的虫子和不知道会从哪里突然缠住你脚踝的藤蔓……熔岩几乎已经绝望。他嘶哑地大吼想回去救弟弟妹妹,却被赶来的父亲一翅膀拍在身下,然后他便看到一根粗壮布满尖刺的藤蔓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破土而出,瞬间贯穿了父亲的胸膛!
温热的鲜血溅到他的脸上,他颤抖着看着父亲被扎在藤蔓的身体。
其他族人赶来了,凄厉而绝望的鸣叫声成了他意识里最后清晰的东西。
他就这么失去了所有。
再也…回不来了。
守卫鸟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地上,像一片云掠过,他静静地躲藏在薄薄一层沙土下,沙子能掩盖他身上的气味,也不会影响他呼吸。其实,他现在身上的味道混合着红翼鸟和银斑守卫鸟的血液味道,他们虽然在那场惨烈的对决成处于劣势,却也不是没个银斑鸟造成伤害,沙漠上也躺着数十具守卫鸟的尸体,他们的血也浸透了沙子。
这也导致了在天空中巡视的守卫鸟数量变少了,熔岩耐心地等待那只守卫鸟又飞离这个出入口后,猛地一个翻身,亮出还没安全长成的爪子往下刨。
密封的通道被他一点点挖通,挖出来的泥土就重新堆在他身上,守卫鸟靠近他就立马停下,屏住呼吸等待守卫鸟飞离,然后再次疯狂挖掘。
就这么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哗啦——”一声,他早已流血挖得劈裂的爪子掏了一个空,随后他一直趴着的身下也无法再承重,轰隆隆地陷落下去,他随之滚了下去。
空气是无比混浊的,还散发着淡淡的腐朽的味道,他掉进了一个看起来足够宽敞的巢室里,但这间巢室显然也被废弃了,四面都被封死,没有任何出口。
熔岩趴在地上缓了好久,直到眼前不再发黑晕眩,才微微抖了抖满是沙土的脑袋。
他前肢剧痛无比,熔岩忍着痛舔了舔伤口渗出的血,站起来四下张望。
他不知道这是巢穴的什么位置,但应该还不是很深,银斑鸟巢穴的构造和他们不一样,也复杂很多,有的时候你以为你还在巢穴的外部,但转过一个弯,穿过另一个巢室,就可能离地面很遥远了。但熔岩并不知道这些,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往阴影里走去。
四周都没有感受到生命体的热度,也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这个巢室里显然没有鸟人。
他凭着直觉摸索着,却不慎摸到一块*的骸骨。
熔岩吓了一跳,连忙缩回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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