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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手想拿起酒瓶,却没想到抓了一个空。眼角瞥见地上碎成一片的酒瓶,和近在咫尺倒掉的酒,只有片刻的疑惑,随即那短暂的疑惑,便消失不见。
夏恒奎安静的度过几天,深知自己斗不过展天威。一连几日,都会在督察办见到他,并且与督察办的人有说有笑。
似乎,很熟络的样子。
心里如同鼓捣,不知道自己的那些事情,有没有被那些人知道。脸色相当的难堪,时常手心里会滋生一种汗意。
那日,两人摊牌过后,夏恒奎对这几日的风平浪静,一直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总觉得,展天威像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爆炸,引发别的什么事情。
然而,这种感觉的滋生下,都是相安无事的太平。久而久之,夏恒奎似乎放松了警惕,对展天威常在督察办出现,也破为习以为常。
周日,夏恒奎像往常一样,到督察办办事。恰巧,看见展天威开车子刚刚离开督察大院。督察办的副处长站在台阶上,对眼前开走的车子挥手,像是送人的样子。
夏恒奎停好车,心血来潮往前快走了几步,打着招呼:“副处。”
“呦,老夏。走走,去我屋里坐坐。前几日,出差一直没在,难得碰到你。这不,送个人,没想到赶巧碰到了你,一会吃个中午饭?”副处一看是老同学,热情地握着夏恒奎的手,硬是拉着夏恒奎到自己的办公室聊会。
“不不,副处,你看我这还有点事要办。要不,改日?”夏恒奎征求道,却不想副处,硬是拉着他往办公室里去:“你看都老同学了,要办的事,你扔在我这。回头,我让他们办完给你送去。要不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晚上盛世国际的老总请哥几个吃饭,你也一起吧。”
夏恒奎一听盛世国际,顿时脸色大变,深怕这又是一次陷阱。连忙推脱,道:“副处,真不用了,我这有点走不开。这不,我女儿的医院,前阵医闹,死了人。小女,受了点惊吓。本是今天休息,这事明天早上开会要用,心想办完事,早早回去陪她。等她好些,我在向副处赔罪?”
副处叹口气,有些惋惜,拍着夏恒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那事,回来后,我也听说了。我说老夏啊,这么多年,你拉扯着大侄女,也真是不容易。就没想过,找个老伴,安度余生?”
夏恒奎像是听到什么一样,眼神有些闪烁,脸色有些动容。像是多日前,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你总不希望你的宝贝女儿,在以后的日子里,终日为你的后半生以泪洗面吧?
夏恒奎微微一笑,叹着气。心里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再次感叹,展天威的影子。似乎,总在如影随形,无处不在。每个地方,每个角落,好像都有他的影子。
傍晚,晚霞红透了半边天。像是一场落幕的表演,正在拉下帷幕。路上的人,像是散场后的观众,纷纷赶往家中,享受那一缕偷闲。
路边的街灯,一盏一盏地亮起,像是天空中亮起的繁星。每扇窗户背后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家中,点亮一个个新的故事。
一瞬间,拉幕后的舞台,亮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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