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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悲伤都不能纯粹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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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沈以念宅在家里。姚思雯打电话说,初五高中同学聚会,问她去不去。

沈以念说不去。

大年初二,秦宇打来电话,问沈以念什么时候回北京。

沈以念说已经订了机票,初六晚上到北京。

大年初三,沈媛媛找沈以念出去玩。

沈以念说不去。

大年初四,沈以念继续宅在家里。

大年初五早上,王诗蓝打来电话说:“以念,这个年过得让我有些小胖,你能帮我把婚纱调一下吗?”

沈以念说:“好。”

挂断了电话,沈以念站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憔悴了许多。

她化了个淡妆,在沈媛媛夸了句“姐,你真漂亮”后,才打起精神出了门。

沈以念按照王诗蓝短信里发来的地址,找到酒店,按响她房间的门铃,来开门的是一个与王诗蓝五官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人,友好地看着她笑着说:“你好,你是以念吧?”

“对,您是?”

“我是诗蓝的堂姐,王珍珍,快进来,诗蓝在洗手间呢。”

“好。”沈以念走了进去。

王诗蓝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沈以念,就柔声道歉说:“以念,辛苦你了,还让你特意跑一趟。”

“没关系。”沈以念微笑了下,说,“你先把婚纱穿上,我看看。”

“好。”

王诗蓝换上婚纱,苦恼地说:“你看,胖了很多,是吧?”

沈以念打量穿着婚纱的王诗蓝,客观地说:“我觉得正合身啊。”

王珍珍并不知王诗蓝的用意,紧跟着说:“你看,我就说合身,你还非说不合身,这下设计师都说合身,你总该信了吧。”

王诗蓝的眼里闪烁着无辜的神情:“可我昨天就是感觉婚纱胸部那瘦了些。”

“你早就过了发育期了,错觉吧。”王珍珍轻柔地调侃说,讲起话来要比王诗蓝直率得多,她又说,“对了,你老公怎么今天还没来?他明天要穿的西服不是还在你这儿吗?”

“他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了,晚点儿过来。”王诗蓝低头看了看婚纱,觉得也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她又好似勐然想起,抬头看向沈以念说:“呀?以念,你跟子晨是高中同学,因为我都耽误了你参加同学聚会,实在不好意思。”

王诗蓝嘴上歉意地说着,可沈以念分明从王诗蓝眼里看不出一丝歉意,反而有些得意。

沈以念不予计较,只说:“没关系,我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哦,这样就好。”

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进门看着王诗蓝,说:“莹莹,明天子晨他们几点来接亲啊?”

“莹莹?!”沈以念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王诗蓝正在跟母亲讲话。

王珍珍解释说:“我堂妹大名叫王莹莹,小名叫王诗蓝。”

“王莹莹?!”这个名字在午夜梦回,如同梦魇一样折磨着沈以念,让她一次又一次被惊醒。

沈以念慌张地拎起手提包,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寒冷的街头,沈以念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仰天苦笑,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纤手捂向平坦的小腹:“宝宝,原来那个女人竟然是王诗蓝。”

回到家后,沈以念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都没吃。

沈父敲了敲门,走进来就看见沈以念坐在床上,脸埋在双膝下。他走过去,语气生硬地问:“这是怎么了?”

沈以念抬头,脸上都是泪水,她胡乱擦了擦眼泪,扯出笑容说:“爸,我没事。”

“没事你哭成这样?”沈父皱眉问,“是不是和女婿闹矛盾了?”

沈以念摇头,说:“没有,就突然发现自己好蠢。”

“胡说!我的女儿怎么会蠢。”沈父大着嗓门说道。

沈以念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父亲的大嗓门。

“爸,谢谢您,我没事,您别担心,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了。”

沈父缓慢站起身,走到门口,叹了口气,说:“念念,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你是个称职的女儿。”

沈以念看着沈父关门的动作,闭上眼帘,泪水汹涌。

良久,她再度睁开眼帘,发信息给“林泽枫”。

“王诗蓝竟然就是当年那个女人,我没有勇气去参加陆子晨和她的婚礼了,怎么办?”

几分钟后,她收到了“林泽枫”的回复,很短的五个字:“别为难自己。”

“真的很谢谢你。”沈以念将这句话发送过去。

“林泽枫”没了回复。

“以念,你到底到哪儿了?我们都快接亲走了。”早上七点多,姚思雯在电话里催促着沈以念说。

“我不去了。”沈以念第一次任自己这么任性,说完挂断通话,将手机关机。

饭桌上,沈以念说她下午的飞机回北京。沈媛媛不舍地看着沈以念,问沈以念什么时候再回来。沈以念含煳地说,等有时间就再回来。沈父只是叹了口气,而李美莲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叮嘱了一句,让沈以念多往家寄钱。

沈以念吃完饭,穿戴好后,就提着一个手提包和一个小行李箱准备去机场。她走出楼道,发现外面下雪了,雪花如鹅毛,看起来很美。而一排婚车就在这梦幻般的场景里浩浩荡荡地驶了进来,头车是陆子晨的黑色宝马,装饰着粉色气球和心形鲜花。

沈以念觉得无不讽刺。

以前她和陆子晨谈恋爱时,她幻想过无数次有一排婚车浩浩荡荡地驶进她家小区,陆子晨如王子一样将她这个受继母欺负的灰姑娘接走。

可今天陆子晨真的带来了一排浩浩荡荡的婚车,竟只是为了让她去参加他的婚礼。

沈以念将羽绒服上的帽子戴在头上,想假装没看见这些就走过去。

车里,陆子晨瞥向沈以念的身影,立即停车,下车。

他颀长的身形穿着黑色西服,内配白色衬衫,头发做了造型,俊脸帅得耀眼,只是面露愠色,箭步拦住沈以念。他深邃清冷的眸子看了眼沈以念手上拿着的行李,又看着她,愠怒道:“沈以念,你要回北京?”

“嗯,临时有些急事,所以不参加你的婚礼了。”沈以念态度冷漠地说,看到陆子晨就驱赶他说,“你快走吧,别耽误了接亲。”

她迈开脚步要走,陆子晨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你答应过我,所以你必须参加我的婚礼!”陆子晨脸色阴沉,态度强硬。

沈以念想甩开陆子晨的手腕,却怎么也甩不开。她生气地瞪着他,吼道:“陆子晨你有病吧?我又不是新娘,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沈以念,你这话什么意思?”陆子晨皱眉,幽眸紧锁沈以念,半晌,他声音低沉而认真地说,“沈以念,你别要林泽枫了,我也不娶王诗蓝了,就咱俩,就现在,私奔吧!”

沈以念一怔,随即冷笑:“不可能!”

“不可能你就必须参加我的婚礼!”陆子晨抢过沈以念手里的行李塞进车的后备箱,又将已经前行了几步的沈以念塞进车里,给她系好安全带后,也不管沈以念怎么叫嚷,他都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一排车队紧跟在陆子晨婚车的后面,姚思雯和贾万辉坐在其中一辆车里。

姚思雯惆怅地说:“唉……老陆果然是还没放下以念,结婚哪有不先接新娘,反而先接初恋女友的道理呀?”

“你知道老陆为什么执意让以念参加他的婚礼吗?”贾万辉问。

姚思雯摇了摇头,催促说:“快说,别卖关子。”

“因为,因相爱而举办的仪式才叫婚礼,不然就是一场爱情葬礼。而老陆让以念非去不可,是想让以念成为盖棺人,从此让他死了心。”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姚思雯伸手打了贾万辉的胳膊一下,扭头若所有思地看向窗外。

老贾其实说得没错,她就曾用办葬礼的心情完成了一场婚礼。

贾万辉像是看穿了姚思雯的心思,说:“媳妇,我有信心,总有一天你回忆起我们结婚的那天,不会再觉得那是一场爱情葬礼,而是会觉得那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

姚思雯的心里苦涩又甜蜜,她看向贾万辉说:“老贾,你的优点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有的,比如你语文学得不错,以后咱家孩子的语文作业就交给你辅导了。”

贾万辉憨憨一笑……

王诗蓝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身穿婚纱,站在亲友前面格外显眼。她早已焦急地等在酒店门口,透过玻璃看着婚车终于驶了过来,她总算放下心来。

“下车吧。”陆子晨将车停稳在酒店前,解开安全带率先下了车。

王诗蓝兴奋地推开酒店门。

沈以念同一时间推开车门,拿着手提包下了车。

王诗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提着婚纱裙摆,走到沈以念面前,怒气冲冲,狠狠地甩了沈以念一巴掌。

沈以念猝不及防,被打得侧过脸颊。

陆子晨紧攥住王诗蓝的手腕,皱眉道:“你干什么?”

“我忍够了!”王诗蓝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当着所有亲朋的面,激动地怒吼道,“沈以念,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住在子晨家里的事。今天你又坐着我的婚车来,你太得寸进尺了!”

沈以念目光冰冷地看向王诗蓝:“原来你是看见我那天早上从陆子晨家里出来了,但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一个误会,我没你那么不知廉耻。”

王诗蓝气急,脱口而出:“是我不知廉耻还是你不知廉耻,林泽枫死了你就勾引子晨!你……”

“你刚才说什么?!”陆子晨脸色阴冷,打断王诗蓝的话。

姚思雯和贾万辉已经走到近前。姚思雯搂着沈以念肩膀,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又质问王诗蓝:“你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谁死了?”

“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诅咒老林啊。”贾万辉一脸严肃地说。

王诗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怒火一下就弱了下来:“不信你们问沈以念,我没有诅咒他。”

“她说的是事实,林同学已经去……世了……五年前就去了……对不起。”沈以念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但说得还是并不连贯。

陆子晨他们仨震惊得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你们看,我没诅咒林泽枫,林泽枫就是死了,她一直故意隐瞒着你们。”王诗蓝恶狠狠地看向沈以念叫嚣道,“沈以念隐瞒了你们五年,如果不是我发现,如果不是我说出来,她还会隐瞒得更久……”

沈以念再也不想从王诗蓝的嘴里听见林泽枫的名字,她说得异常冰冷,且带有快意,让沈以念忍不住愤怒扬手,掌掴上王诗蓝的脸颊。

“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见林泽枫的名字,你没资格提他,你也没资格在我面前叫嚣。王莹莹,说起来,应该是七年前了,我们通过一次电话,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心里清楚!”

王诗蓝惊慌地看着沈以念。

沈以念想迅速逃离这个令她快要窒息的地方,她承认七年后她还是鸵鸟,遇到事情还是会想逃。

沈以念转身,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陆子晨最先回过神来,神情悲痛,紧握住沈以念的手腕:“你还没把话说清楚。”

“你放手!陆子晨,现在闹成这样,你满意了吧?”沈以念声嘶力竭地吼着,泪水滂沱,“你怎么能让我设计王莹莹的婚纱?你怎么能我让参加你和她的婚礼?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陆子晨眼神哀伤地看着沈以念,声音哀求:“沈以念,你别走,我有好多事情都不清楚,你别走……”

“你到底要演戏到什么时候?你不清楚谁清楚?”沈以念冷笑,用另一只手愤怒地指向心神不宁的王诗蓝,“她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

沈以念说完,忽然用尽全力甩掉陆子晨的手,坐进出租车,说:“师傅,去机场。”

“沈以念!!!”陆子晨对着载着沈以念离开的出租车咆哮出声,他好害怕沈以念这一次消失,遗憾了他这一辈子的每分每秒。

他箭步来到宝马车前,开车要去追沈以念坐的出租车。

“晨晨,今天你结婚,什么事都等过了今天再说。”得知这边情况,从婚礼现场刚赶来的陆母出来阻止说,声音异常严厉。

贾万辉眼圈泛红,凑到陆子晨身边小声说:“我给你垫后,赶紧追以念,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陆子晨伸手拍了下贾万辉的肩膀,示意交给他后,就迅速地钻进车里,直奔机场而去。

姚思雯因为刚得知林泽枫去世的事,悲从心来,哭得泣不成声,而结婚当天就被抛弃的王诗蓝伤心的程度比姚思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诗蓝哭花了精致的新娘妆,双手提着婚纱裙摆,追着陆子晨的车奔跑。由雪铺成的地面易滑,她顺势轻轻滑倒,洁白的婚纱与飘落的雪花融为一体,异常凄凉。

原来沈以念是陆子晨的初恋!七年前,她偷了沈以念的爱情!七年后的今天,难怪她会输得这么惨!

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抱住的陆子晨,只是在看见沈以念有一丝难过后,就毫不犹豫地奔向了沈以念……

陆子晨抵达机场时并没有找到沈以念,他在偌大的机场寻找了沈以念一个多小时,却没有找到沈以念。打沈以念的手机一直显示关机,所以他想,沈以念也许已经登机了,他只能先回家,再作打算。

另一边,沈以念坐的飞机经过两个小时左右的高空飞行,顺利抵达首都国际机场。

一出安全口,她就感觉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转头看向那人竟然是秦宇,她惊讶地说:“你怎么在这里?”她记得,她只告诉了秦宇她初六回来,但并没有告诉她抵达北京的时间。

“来接你啊。”秦宇自然而然地拿过沈以念手里的小行李,看着沈以念明显哭红的眼睛,他伸手轻弹了下沈以念的脑门,“别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哭,这样会显得我很没用。”

“没哭。”沈以念倔强地说。

秦宇黑亮的眸子看出沈以念脸上的倦意,身心俱疲的倦意,所以他半蹲到沈以念面前,说:“上来,我背你。”

“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沈以念有些尴尬地说。

秦宇起身,倏地打横抱起沈以念。

沈以念惊唿一声:“放我下来,都在看我们,很丢人。”

“嫌丢人就把脸藏我怀里。”秦宇嘴角噙着别有深意的浅笑,说,“辛苦你了。”

沈以念挣扎着要下地,难为情地说:“别闹了。”

“我是不会放你下去的。”秦宇态度坚定地说。

沈以念挣扎无效,为了不被路人注视,她最后只好如秦宇所言,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走出机场,秦宇走到自己的停车位,这才将沈以念放在地上,给沈以念打开车的门前:“我借朋友的车开来的,不然拦出租车要很久。”

“谢谢。”沈以念坐进副驾驶,疑惑道,“但你还是没有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下飞机的?”

“简单啊,在这等一天就好了。”秦宇说得随意,边启动引擎开车边说,“你睡一会儿吧,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你。”

“嗯。”沈以念在飞机上哭得眼睛酸涩,闭上眼帘休息,脑海里仍旧回想着在哈尔滨发生的事情。关于林泽枫去世的事,她辛苦守了五年的秘密,还是被揭晓了。

她现在可以想象得到,手机一旦开机,就会显示多条短信和未接电话。

他们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复杂,连悲伤都没那么纯粹,毕竟换成是她也不会相信,林泽枫已经去世了五年,不,是六年了。

她现在应该打通电话给他们,聊一聊关于林泽枫的事。但她担心话还没有出口,自己就哽咽难言,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平静自己……

等红灯的时候,秦宇扭头心疼地看向沈以念。他伸手,温柔地摸了摸沈以念的秀发……

陆子晨暂且处理好了那场闹剧一般的婚礼,两天后,他和姚思雯、贾万辉站在了沈以念的家门口。

沈以念开门,对于出现在她家门口的他们并不意外。

四个人人手一束勿忘我,黑色系衣服,站在林泽枫的墓地前,为死亡笼罩上了一层更浓的悲伤。沈以念微笑着,眼里含着泪水,看着林泽枫的照片,说:“对不起,我没能一直隐瞒住,他们还是因为你的去世而伤心了,所以,我干脆把他们领来看你了,新年快乐。”她弯腰,将花束轻轻地放在墓碑上。

“林泽……”姚思雯话还没说全,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虽然这两天她已经在适应林泽枫去世的消息,但当真正看见林泽枫的墓地,看见墓碑上那张小小的照片上是林泽枫年轻的俊脸时,她还是觉得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死亡,那个距离他们这个年纪,遥远到从未考虑过的事情,怎么就会降临在林泽枫身上呢?而且,已经六年了。

姚思雯将手里的勿忘我放下,坚持把话断断续续地说完:“林泽枫,你大爷的……不是说好……要……一起完成梦想吗?不是说好要在北京这座城市……一起奋斗,扎根在这里吗?你怎么……怎么可以这么早就丢下我们?”

姚思雯哀痛得肆意地出声大哭,寂静的墓地,悲伤愈浓。

大年初六那天,他们提早结束了这个原本喜庆的新年,而陆子晨还取消了一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婚礼。

大年初七,从哈尔滨开车来北京,一路向南,两座城市的跨度并没有吹散他们的悲伤。

大年初八,他们站在这里,每个人都带着一份浓厚的悲伤和独属自己的一份沉重的心事,祭拜林泽枫,告别自己的青春……

贾万辉偷偷抹眼泪,红着眼眶问:“以念,到底怎么回事?”

沈以念攥紧了拳头,脸上挂着泪痕,回忆说:“大四那年暑假,林同学从巴黎回来时就已经知道自己得了脑癌。”沈以念说到这儿,看向低着头、神情难辨、沉默的陆子晨说,“你还记得七年前最后一次见面,你和林同学大打出手的那天吗?”

“记得。”陆子晨的眼里,浓浓的悲伤似乎随时都会溢出眼眶。他看着墓碑上林泽枫的照片,目光悠远。

他记得,那次是他和沈以念最后一次吵架,因为他身上有女人的香味儿,所以沈以念就跟他大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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