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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木从来不知道谈恋爱会是这样的一种感觉,每天都会头重脚轻地飘忽着。罗飏给他电话,他一接起来就嘿嘿嘿地傻笑,笑得罗飏起了一身的白毛汗:“木木你干嘛?笑什么?”罗飏疑心丁子木是不是有点儿犯病,于是立刻紧张起来:“你哪里不舒服吗?头晕吗?我去看你你在哪里?”
“我没事。”丁子木说,“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你想告诉我你在‘嘿嘿嘿’?”罗飏本来是想打趣丁子木的傻笑的,可谁知道丁子木居然结巴起来:“我,我,我……”
罗飏沉默了两秒,小心翼翼地问:“木木,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坦白点儿什么?”
“我,我,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和杨老师,嗯,在一起了。“
“等等,”罗飏说,“木木你等等,我得定定神……什么叫‘在一起’?我操!你真是行动派呀。”
“女孩子不要说脏话。”丁子木说。
“你居然还有闲心管我说不说脏话?”罗飏惊叹一句,“你真是镇定得可以啊。”
“我,我其实挺紧张的。”丁子木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我很高兴,杨老师没有拒绝我。”
“一个一直对你居心不良的人,面对你的投怀送抱,怎么可能拒绝?”罗飏笑着说,“我是不是应该说’恭喜’?”
“罗飏!”丁子木严肃地说,“你怎么这样?光说恭喜有用吗,能请顿饭吗?”
罗飏哈哈大笑,说:“你做的饭最好吃了,还怎么请?”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两个人还是愉快地敲定了周末的饭局。罗飏说不准带家属,两个人闺蜜要说点儿私房话,丁子木欣然同意。回来跟杨一鸣一说,杨一鸣哀怨地表示自己被无情地抛弃了,但是仍然高高兴兴地开车把丁子木送到了饭馆。
送完丁子木,杨一鸣直接回了妈妈家。今天周末,一家人全都齐了,杨妈妈今天状态很好,也起来跟着大家一起吃饭。吃到一半,杨妈妈感叹一句“可惜小丁没来”。杨一鸣立刻有点儿尴尬,瞥了一眼许筑鈞,觉得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不太合适。
杨妈妈歉意地笑一笑,扯开话题:“钧钧,多吃点儿排骨吧。”
“奶奶,”许筑鈞塞了满嘴的饭,含糊不清地说,“我想吃木木哥哥做的排骨粥。”
杨双明拍拍许筑鈞的后脑勺说:“你看你胖的,少吃点儿肉。”
钧钧撅着嘴不说话了。
饭后,杨一鸣被杨妈妈带回了里屋,杨妈妈坐在小沙发说:“一鸣,你跟小丁的事儿……想好了?”
杨一鸣点点头:“我挺喜欢他的,之前没敢说,但是那天……”
杨妈妈听杨一鸣说完后说:“既然都这样了,你是不是该把这个男孩子的具体情况跟妈说说。”
杨一鸣把丁子木的情况做了一下介绍,只除了did这段。杨妈妈叹息一声:“真是挺可怜的。”
“嗯,”杨一鸣说,“家世背景什么的就别提了。”
“那倒是没关系,你是一个男人,难道还指望依靠别人的家世背景?”杨妈妈说。
“他也是男人啊。”杨一鸣笑着说,“妈,你的心也真是够大的。”
“心宽活得才能更长些。”杨妈妈叹息一声,“我也想开了,讲究那么多干什么啊,活得开心最重要了。再说小丁那个孩子挺好的,又能干,要是真像你说的,将来开个面包店还不一定你俩谁养活谁呢。说起来,你的工作室现在还在赔钱吧?”
杨一鸣把两只手的大拇指都竖起来:“你是亲妈!”
杨妈妈的话虽然有开玩笑的成分,但是戳中了杨一鸣的痛处。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杨一鸣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事实上,一开始接手丁子木的咨询时,他的的确确是有功利心在里面。想想看,对于一个心理咨询师而言,碰上一个did是可遇不可求的。杨一鸣一度把自己的前途和未来都压在了丁子木身上,周沛曾经反反复复地提醒过他,福利院里的孩子都很特殊,随便找个案例出来都能混篇不错的论文。
这绝不仅仅是一篇论文的问题。把丁子木拿出来,不,不用拿出丁子木,以丁子木为案例发一篇论文,完全可以拿到sci的高分!而凭着这一个案例,他可以拥有无数的机会,对自己的发展绝对是火箭助推器式的。不敢说拿一个小时3000的咨询费,收入翻两番是没问题的。
但是如果那样,他就不可能把丁子木藏起来的。丁子木一定会曝光,展现在众人面前,会被一干业界大拿围观、询问、评论……他会成为一个试验品或者展览品。会有人试图催眠他,唤醒他内心深处最不堪的往事,也会有人把他放在一个满是监控器的房子里,用各种方法刺激出他的副人格……
那个温和又坚强的男生,他心爱的人。
杨一鸣把车窗摇下来一道缝隙,让寒冬的风吹进来。如果在未来的成就和丁子木之间做一个选择,他不会有任何犹豫。只是前途茫茫,心理学本来就是最不好就业的而一个职业,即便就业了,也很难有所成就。其实杨一鸣在很多中学开设的而不是心理健康教育课而是品德培养课。这实在是一件太过无聊的事情,他对此毫无兴趣,他喜欢探究人内心深处理智和非理智的东西,他喜欢在咨询室里一点点引导着一个人正视自己,重新认识自己。
他本来有机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心理咨询师的,只是……
杨一鸣把车子停在丁子木和罗飏吃饭的饭馆门口,摸出手机来给丁子木打电话:“二木,你吃完没有?我要带你回家。”
***
丁子木时时刻刻想要掐自己一下以便确定自己的确是醒着的,杨一鸣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重新改写了他的生活。
过去的杨一鸣好歹还端着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偶尔也会挺严肃地说“丁子木,你这种想法不对”,或者努力做出一种谆谆教诲的姿态来说“丁子木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会成功的”,这些话听起来当然很励志也很鼓舞人心,但是总觉得中间隔了一层什么,让人对他肃然起敬却不敢亲近玩闹。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丁子木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杨一鸣弄疯!
做饭的时候他会忽然站在身后,两手穿过腰侧把自己拘在橱柜前,然后趁自己扭头看他时吻过来。
吃饭时会冷不防摸摸自己的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有点儿瘦,多吃点儿。”
晚上来接自己下班时,他会趁自己坐进车里的一瞬间抱住自己,在脸颊边蹭一蹭说:“冷不冷?”从店里到车里,步行20秒,能有多冷?
晚上看电视,他会懒洋洋地躺在自己的腿上,指指脑门说:“头疼,给我揉揉”,可是揉着揉着他又会抱住自己的腰说:“别揉了别揉了,我要不行了。”
丁子木每次听到这话都会脸红,然后鼓起勇气说:“杨老师,我其实已经……”
杨一鸣凑过去在他唇上蹭个吻:“没关系,我们慢慢来,这事儿着什么急?”
丁子木当然不是着急要上床,他不需要藉由*关系来确定彼此的情感,况且他从来也不期待这种事。事实上,丁子木是恐惧*的,拥抱很暖,接吻很甜,抚摸可以让人迷醉,但是进一步……或许现在已经不会回忆起那不堪的往事,或许他不会再跌入到噩梦中。但是那种心理上的排斥挥斥不去。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有过期待,之前,在他不知道原因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只是性冷感,可知道了事实的现在情况更糟,因为他单纯地就是对这种事反感。
杨一鸣是个太细心太敏锐的人,每次在丁子木轻轻颤动,身体开始发僵的时候他都会停下来,把唇移会丁子木的耳垂边,轻轻地吸吮着,说着情话,然后丁子木就又会软软地靠近他的怀里。
始终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丁子木觉得很不好意思,很多次咬着牙把自己贴过去,但是杨一鸣会轻轻推开他:“今天太累,让我歇歇吧,我今天开了三个会。”或者他会说:“今天跟一个寻死觅活的小姑娘缠了一下午,累死了。”
然后他会吻他,极细致的亲吻,双手慢慢地滑过丁子木的身体但却绝不伸到腰部以下,有时候丁子木会因为冷,情不自禁地把腿脚贴到杨一鸣的腿上,杨一鸣就轻轻地用腿夹住他,笑着说:“取暖啊,你交取暖费了吗?”
丁子木说:“我没钱。”
“那怎么办?”杨一鸣把人抱紧一点儿,“快到年底了,也该出栏了,索性就宰了卖钱吧。”
丁子木说:“卖不了多少钱,你亏了。”
“给你,就不亏。”
然后两个人一起想到之前丁子木说“卖给您就不亏”的话来,于是一起笑起来。杨一鸣说:“你看这样多好?你卖给我不亏,我给你取暖也不亏,咱俩平了。”
丁子木微微低下头:“可是,您还是有点儿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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