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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刚敲过了二更,夜深了!如今已立了秋,你身子又受不得凉,不如早点儿休息......”一个十三四岁的俊秀小厮替正在书案前看账本的品月披上一件大氅,忍不住出言提醒。“世子这回走的时候,特地嘱咐了小的,公子爱犯秋咳,不许你再熬夜了!”
“哦,知道了!跟前的几个人,就数你最啰嗦!”品月放下手中的笔,左手握拳,抵在鼻下,轻轻咳了几声。
“哎呦,我的爷,让你喝药你总是不肯,是不是严重了?”风儿瞪圆了眼睛,带点儿懊恼地说。
“不过是秋燥罢了,我自己知道,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风儿,你可还记得,世子爷这次走了多长时间?”品月抬起头,拢了拢肩上的外衣,忍不住搓了搓手,指尖儿果然冰凉。
“这个......记不太清了,大概有十天?”风儿两只黑葡萄般的眼珠转了转,含糊其辞地说。“公子,你不必担心,世子爷如今升了职,每日必须去内殿当值,不能缺勤,想来定是忙得狠了。上次走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十日内如不来,再十日后的旬休必会来的,这不就快来了么?”
“咦,刚刚不是说只走了十天,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月的旬休必来?呵呵,偏你嘴巴甜,就会哄我高兴!”品月摇摇头,忍不住微微一笑。
“那公子明明记着世子走了多少天?为什么还要问小的?”风儿嘿嘿一乐,摸摸后脑勺,有点儿不好意思。
“让你读书写字吧,你总说头疼,大字儿没学会几个,这耍贫嘴的功夫倒是见长!时辰即不早了,你早点儿去睡吧!不必再等我了!”品月摆摆手,烛光下玉面泛起一丝儿可疑的粉红色。
“公子,那我去了?茶我给你温在暖炉上了,你可别熬太晚了,世子爷知道了我又要挨骂!”风儿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只要你自己不当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说,他怎么会知道的?”品月纤长的食指在风儿的脑门上敲了敲。
“喂,公子,有时我可什么都没说,可世子爷他就是知道!我总觉得,他似乎什么都知道,这可不能怪我!”风儿吐吐舌头,一溜烟出去了。
随着风儿离开时最后一声阖门的声响被无边的夜吞噬,屋内又陷入一片死寂。
世子爷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品月静静地回味着风儿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后背冷飕飕的。
魏铭秀何许人也?东平侯府的继承人,大周朝创始人钦定为掌管朝廷暗卫的家族,相当于独立统治着一支无影无踪的特种部队,只接受历代皇帝本人的调遣。
这样一个人的命自然尊贵无比,也危险无比。
为了保证侯府继承人的安全,打小他身边就有贴身的“幽冥卫队”,全方位保护着魏铭秀的安全。
这支传说中的幽冥卫队的成员统称为“冥衣卫”,无名无姓,只有编号;个个身有绝技,来无影,去无踪,百米之内取人的首级如探囊取物。
拥有这样一支可怕的卫队,别说这位世子爷只是想查一点儿什么消息,就是想办点儿杀人放火、穿墙入室或诸如此类的事儿,那有什么难的?
品月有些无奈地一笑,缓缓踱到屋角的香炉前,信手往炉子里扔了一块香料,香气他盯着那袅袅的青烟在自己的眼前蜿蜒上升,慢慢膨胀变形,直至消失于无形。
这种心如废墟的日子有多久了?
无论他身边陪着什么人,无论他的日子表面看上去多么锦绣繁华,只要那个人不在身边,他的心里就只有无边的寂寞。
一晃眼,他离开京城到沧州的别院已经三个多月了,分离的日子他不用刻意地记着,却格外刻骨铭心。
世子爷来看望他的日子,果然如他最初预料的一样,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陪着他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自那日魏铭秀的母亲东平侯夫人突然出现在品月书局,对他嗤之以鼻,恶语相逼,品月就预感到大事不好了。
果然,魏铭秀当日就不得不和自己的母亲达成了妥协,并连夜将他送出了京城。
即使世子并未亲口告诉品月原因,他也基本猜到了**分。想来如果世子爷不肯接受皇上的赐婚,继续与侯府抗争,自己的性命可能就不保了。
可是,从他被迫离开的那一刻,品月就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也许,他的好日子提前结束了;这一生,再想和世子爷一起生活在阳光下,比翼双飞,将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无论世子如何宠爱品月,但是在世俗的眼中,甚至在魏铭秀自己的意识里,能够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与他同床共枕的那个人,只能是一个出身高贵而美丽的女人。
她将名正言顺地为他生儿育女,为东平侯府传宗接代,共享荣华富贵,白头偕老。
自己呢,如同他身边的“冥衣卫”一样,是真实却又杳无踪影的存在,如同一个活着的幽灵。
属于魏铭秀的世界,原本就很大很大,在他的身上,不仅仅继承着与生俱来的荣耀,继续在朝堂上建功立业,将家族发扬光大更是他不可抗拒的责任。
世间所谓的情情爱爱,不过是他生命中的点缀。曾经至死不渝的爱人,不过是他人生中稍事停留的一个过客。
可在品月的世界里,魏铭秀则是他的全部。他这一生所有的美丽,甚至他全部的生命,都只为这一个人绽放。
没有了魏铭秀的日子,与品月而言,生不如死。
随着他大婚的日期日渐临近,随着他越来越忙,随着两人渐渐开始聚少离多,即使心上人依旧表现出执着不变的情意,品月每日里忍受着入骨相思的煎熬,忍受着分离带来的不安和焦虑。
他无法容忍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包括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名正言顺地拥有魏铭秀。
即使他们做着名义上的夫妻,即使她不被魏铭秀所爱,即使品月自己明明知道,魏铭秀是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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