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弃妃有毒王爷拿命宠),接着再看更方便。
甄宝人的手掌,隔着信纸触摸到了自己扑腾个不停的小心脏,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的心已经不知不觉地沦陷了。
人家区区一句“我想你了”,居然就让她如此快乐。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柴思铭其人的好感是被动的,是迫于环境压力才有的;是完全可控的,只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儿喜欢而已。
即使甄宝人明明知道,在一个十三岁小萝莉的外表下,装得是一个早已成熟的灵魂,可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她仍忍不住微微汗颜。
难道是原主的潜意识在作怪吗?为毛这一刻她的感觉像初恋时一样,一颗心好像被蚂蚁咬了一口,酸酸的,痒痒的,暖洋洋的,一边雀跃着,一边放飞着粉红色的泡泡。
这种感觉让她又新奇,又新鲜,又有点儿难为情。
初恋,仿佛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儿了,久到她无论怎样想,那个男孩子长得模样,她都想不起来了。
她上辈子的情史,得从高一时算起,直至穿越前奔三的年纪,情场上好歹也算走过了几遭。两个相爱的男女间应该做的事儿,从亲嘴儿到摸手到那啥那啥,她一件也都没落下。
虽不敢以情场老手自诩,可似乎也不能再算一个纯情少女了吧?
可她怎么还会如此轻易地被一个男人打动?最不可思议的是,这男人挑战了她以前定下挑选男人时的各种大忌,她却一个没忍住,依然动了春心。
首先,他可不是现代一般般的富二代,而是地位高贵的亲王,皇帝大人的亲弟弟,手握重兵,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其次,他虽然名义上仍是个未婚的钻石王老五,其实内宅里早已美女如云;他这一生,注定了可以合法地拥有数不清的女人。
最最令她不可容忍的,他还是一个帅得不能再帅的美人,过去这种男人在她的印象中,那就是吃软饭的,她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难道,就因为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她潜意识里觉得他的感情一定是真的?他的人品就一定是杠杠滴,值得信任的?
哈,甄宝人,你可别昏了头哦!他是古人没错,他也许没有现代男人的某些恶习,可他也是封建思想教育出来的产物,他真的就能平等地尊重你,平等地爱你么?而不是居高临下地宠溺?
当她不肯以他为天,不肯乖乖地服从,他是不是就会将她踩在脚底下?
这一切的疑问,此时她没有答案,一切还得走着瞧。想到这里,甄宝人心里那些轻盈飞舞的粉红色泡泡,一个个无精打采地破碎了。
她在伯府的处境,表面看似乎花团锦簇,其实内里依然是如履薄冰。每走一步,她都得小心翼翼,算计再三。如果她轻易就陷入一场飞蛾扑火般的恋爱,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那将是一件何等危险的事儿!
甄宝人惆怅地走到窗前,抬头仰望着窗外一轮温柔的明月,思绪情不自禁地飘远。
由于临近中秋节,这月亮今夜看起来分外近,分外圆,似乎就挂在远处楼阁的翘脚飞檐上,她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看着看着,甄宝人奇怪了,那金黄色的月盘上,似乎长出了一双微微狭长的凤目,正带着几分捉狭的眼神看着她,亮晶晶的,惑动着她的心;又长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嘴巴,正带着些许得意微笑着,彷佛正在说:“小丫头,你想多了,我哪有那么无聊?派侍卫去逼问你是否喜欢我这种手段,我是不会用的!”
可那双眼睛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会用的;只要他想得到答案,任何事儿他都可能去做,不论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哼!”甄宝人对着月亮上长出来的那张熟悉的面孔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低低地说:“你以为我真的是十三岁的小女孩儿,那么容易被哄骗的吗?你以为写几封情书就能打动我了?别做梦了!”
月亮上那个俊美的人脸呵呵一笑,咬牙切齿地说:“你有功夫在这里诋毁我,还不快快去给我写回信?”
一念及此,甄宝人转身走到书案前,铺开信笺,在端砚中倒了一点水,随手开始磨墨,心里琢磨着自己到底给不给那人写回信呢?
琢磨归琢磨,当她磨好墨时,还是喜孜孜地坐下,提笔打算写信的时候,脑海中电光火石地一闪,突然间清醒过来了。
甄宝人,你糊涂了吧?今夜你就算写了信,打算让谁替你捎给他?还是那个居心叵测、恨你入骨的甄世峻吗?
无论你写几句什么,对于一个闺阁女儿来说,主动给一个男人写信,那可是不守闺训、不守妇德的严重错误,将她再度幽禁或者嫁个残废都够格了!
倘若甄世峻拿了信,不去交给安王,而是随便找个人,丢到大夫人的院子里,或者直接送给大夫人,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一想到这里,她脑海中所有的绮念消失得无影无踪,背上潺潺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将笔搁在桌上,双手托腮,瞅着眼前的信纸,耸了耸肩。尊敬的安王大人,收不到回信你可不能怪我呀,谁让你找了一个那么不靠谱的人替我送信呢?他对你倒是忠心耿耿,可对咱恨之入骨呀!
突然,甄宝人狠狠一拍桌子,对呀!她不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在那人面前揭发甄世峻其人对她的威胁,可就是投鼠忌器,怕进谗言不成,还让他低看了自己,眼下不就是现成的机会来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