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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手里的几张小图飘落在尘埃,六姑娘也惊愕万分,转头瞪着春雨。
春雨不解地看着眼前表情大变的两位姑娘,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情急之下,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没错呀,公公就是来传二姑娘进宫的,刚才二姑娘已经换了衣服走了!”
甄宝人不得不伸出胳膊扶着旁边的窗子站着,她的两条腿被气得哆嗦个不停,如果不扶着点什么,几乎快站不住了。
她这会儿只觉得脑子里轰轰作响,只能看见春雨的嘴巴在眼前一张一合,到底说了些什么,却一个字儿也听不见了。
千算万算,她居然算漏了一件事,算漏了一个人。不,不,是她太幼稚了,错就错在,从一开始她就算漏了人心。
人心之贪婪,人心之不满足,人心之狠毒,才是一切祸患的根源。
站在甄宝人身后的六姑娘收回视线,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手扶着画案,缓缓地坐下,眉间浮现出一丝怆然怨愤。
时间静静地流逝,甄宝人终于从愤怒中渐渐恢复了镇定,她扭头对窗外呆愣愣的春雨说:“你回去守着吧,老祖宗和母亲院子里,再有什么新的消息,马上回来告诉我一声。”
春雨见姑娘脸色青白,眼神儿肃杀,有点吓着了,赶紧点点头走了。
看着她小跑着出了莲汀院的院门,甄宝人才整理好思绪,转身看着六姑娘。
六姑娘有意避开了她的眼神儿,神情木然地拿起画案上其中一张小图,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七妹妹,六破裙讲究姿态妍丽,飘逸,更适合两种颜色相间。散花锦色彩浓艳,花团锦簇一般,依着我看,还是做成曳地的石榴裙最合适。”
“嗯,就依姐姐的意思吧。”甄宝人有点儿心不在焉了。
六姑娘点点头,看着小图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蓦地一笑,娇艳如云破月明,随即眼眶却红了。
甄宝人顿时心生不忍,说:“六姐姐,先安安心吧!咱们现在着急也没用了,不如再等上一等。”
六姑娘眼神儿空洞地点点头,重新走到绣架边坐着,拈起了针线。
两人就一直等到酉正(下午五点正),宫里再无来人。不过,老祖宗和大夫人却从宫里回来了。
甄宝人听到春雨的回报,默然片刻,银牙一咬,拉起六姑娘的手说:“走,六姐姐,咱们该去给祖母请安了。”
六姑娘不动,反拉着她的手,悲怆愤然地说:“七妹妹,难道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归明白,可我就想去看看,她能毫无内疚地看着你吗?”
“便是那一位,她心里内疚又如何,你我还不得认了?否则伯府就是欺君之罪,咱们也逃不了干系。”
甄宝人默然片刻,松开她的手说:“好,你不去,我去。”
六姑娘转眸看她,见她一脸坚决,叹口气,说:“妹妹既然一定要见到黄河才罢休,我又有何惧?便陪你走这一遭好了。”
就这样,两人也不带丫鬟,一路沉默着,来到老祖宗的院子。
守门的小丫鬟笑嘻嘻地说:“两位姑娘来的真快,老祖宗刚回来呢,你们就来请安了。”说着,向里面传,“老祖宗,六姑娘和七姑娘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秋蔓的声音:“请两位姑娘进来吧。”
甄宝人和六姑娘进了偏厅,只见老祖宗倚在榻上坐着,已经换上了家常的服饰,精神焕发,眉宇间一团儿喜气。
秋蔓正站在她的身后,小心地帮她按摩脖颈。老祖宗则歪着脖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嗳哟,可真是老了,凤冠虽重,从前也没有这么痛过,今日感觉象是一座大山压着,脖子都快直不起来了。”
秋蔓笑着说:“那当然了,一整天呢,又跪又拜的,一点儿不敢放松,自然是重了。”抬头看见甄宝人和六姑娘,立刻笑盈盈地说:“两位姑娘来了。”
老祖宗冲她们招招手,笑呵呵地说:“六丫头、七丫头,正准备派人叫你们过来呢,没想到你们就过来了。”
甄宝人早在进门的瞬间换上一幅笑脸儿,说:“我早猜到祖母有话要同我们说,所以拉着六姐姐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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