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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天,秋风起,北雁南飞;正是蟹膏肥美,菊黄遍地的好时节。
京城的九月,对于各个高门府邸来说,都有两桩大事,一为重阳登高祭祖求吉利,二为持蟹饮酒赏菊诵风雅。近年来这两桩事常常被大家合而为一,于是重阳节便多了一大不成文的雅事——重阳登高品蟹赏菊,历来为各地的骚客文人所钟爱,甚至谱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词用来讴歌颂扬。
如今的大周朝正值盛世,人文风流,附庸风雅者较前人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诩礼义传家的伯府,自然也不甘落后。
想当年忠义侯在世的时候,虽官居二品,人品豁达,威信奇高,俨然是京城豪门的领袖之一,振臂一呼,响应者云集;因此,他出面张罗好友雅士开蟹黄宴,持蟹赏菊,饮酒吟诗,十分热闹,甚至连先帝都曾私服参加。
可是自他过世后,京西侯府降了一级,成为京西伯府,伯爷甄世弘取代自己的父亲成为新一代的主人之后,场面宏大、热热闹闹的蟹黄宴也跟着成为过去。
不过,扬州菱塘的管事每年重阳前还是会乘舟南下,到太湖用重金购买最顶级的大闸蟹,然后有专人放舟北上,送回京城伯府,以供这个季节送礼和食用。
今年因为雨水不足,太湖水位过低,湖里的螃蟹自然也减产了,身价愈发就水涨船高,还千金难求。扬州的大管事统共给伯府送来三十多篓,途中死了一些,点拣后重新梳拢,还余差不多三十篓这样。
大夫人一见今年比往年少了不少,心里有些犯愁,便主动找老祖宗商量该如何处置这些时令的鲜物,处理的不好,即使礼物都送了出去,不仅不能联络感情,也许还会得罪人。“……老祖宗,媳妇想了想,东平侯府、扈国公府、锦文大长公主府、诚王府各送两笼,其他各府上都送一笼,再填些时令的土特产,您看合适不?”
老祖宗一听诚王两个字,忍不住皱眉说:“还送给诚王府做什么?他府上与咱们一向素无这种人情来往的。”
大夫人沉吟片刻,只能实话实说:“我也这么觉得,可这是老爷的意思,不是二叔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儿化无,还是诚王叔出面帮忙斡旋的吗?”
老祖宗眉毛一挑,冷笑着说:“呸!弘儿这个没出息的,不提这一桩我还不生气呢!这个黑了心肠的诚王叔,拿了咱家一万两银子和那几张名贵的前朝名画且不说,居然把祁儿给弄到那么一个穷山恶水的泸州当什么副团练使,你们居然还想送螃蟹给他?依着我的心,便是一只只摔死了,也不能给他吃。”
老祖宗口中的副团练使,其实算不得什么官位,一品没一品,最可恨的,那泸州又在川中,蜀道崎岖,生活不易,甄世祁一向娇生惯养,从富庶的江南去到那蛮障之地,这一走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因此只要一想起来,老祖宗心里就堵的慌。
大夫人闻听了立刻皱起了眉头,唉,家里这位老太太不肯接受现实,仍旧还活在老侯爷在世的年月,以为还是那时的京西侯府,有先帝的宠爱,与百官交好,事事占尽上风。
她哪里能想到,如今的伯府外无倚靠,内无支柱,二叔从正五品的官员一撸到底,好在将罪名洗脱了,就剩下伯爷一根独木撑着偌大的府邸,怎么会不辛苦呢?
可大夫人处在媳妇的身份,一个孝字大似天,到底不敢直言不讳,因此只能仔细斟酌言词,婉言劝说:“母亲,朝堂上如今温相爷势力最大,可咱家偏偏和他府上不对付,那些原先与咱们交好的人家,如今都渐渐疏远了。二弟出事的时候,伯爷也四处找过昔日的旧交,可人家都怕得罪了温相爷而避着咱们,您也是知道的吧?无奈之下,这才找到诚王的府上。伯爷还私下告诉我,皇上因恼怒二弟游山玩水怠慢政务,致使学子闹事,曾说过他这样的,就该贬为庶民永不录用,是御史中丞徐大人多方斡旋,最终才降职为副团练使,虽不入流,好歹算是留得青山在,将来再徐徐图之。如今满朝文武,也就是诚王身边积聚的一帮先帝的旧臣可与温相爷一较高下,伯爷他从前两边不靠,倒也还能明哲保身。如今因为二弟,大家都知道他跟诚王叔搭上关系了,这往后难道会在温相爷面前恶意中伤,若是跟诚王再不处好关系,只怕朝堂上的麻烦……就大了。”
唉,如今伯府的形势已是每况愈下,老祖宗如何能不知,只是从前太过荣光,她说话行事都养成习惯了,一时难以放下身段,也不愿意放下身段罢了。
听了大夫人一番软中带硬的话,老祖宗垂下眼眸,默然半晌,有些悻悻地说:“你是当家的,这事情原就该你拿主意,不用问我了,我也懒得再操这份儿闲心。”
不过,话虽这样说,送礼的事情她算是同意了,大夫人松了口气,真怕这老太太再执拗起来,伯爷又最听她的话,自己夹在中间当恶人,因此赶紧转移了话题,说:“母亲,还有一桩事,锦文大长公主和扈国公府都曾经邀请过咱们家的姑娘做客,礼尚往来,咱们也该请君宜县主过府做客才是,我想就借着重阳的由头,由二丫头出面,您觉得如何?”
老祖宗微微颔首,略作沉吟,说:“理是这个理,是该邀请才对!不过,还是让七丫头出面邀请吧。”
“这个......不太合适吧?七丫头非长非嫡,按说......”大夫人有这个想法,可不是为了便宜那个臭丫头的,因此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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