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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听,连忙放下手头的奏章,脸露欣慰之色,说:“哟,思铭进宫了么,快,快宣他进来。”
小太监高声叫“宣!”不过片刻的功夫,安王柴思铭就大踏步地走进来,器宇轩扬,神采奕奕,只是眉间似有一丝悒郁。
皇帝细细看他一眼,立刻领悟过来,笑着说:“这是怎么了?可是又去看了母后,她又提起你的婚事?”
“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安王无奈地点点头,太监送上茶,他接过来漫不经心地喝着。
“嗨!多大点儿事,看把你愁得!思铭,母后打小就最疼你,替你相看的可都是大家闺秀,个个品貌俱全,你总是不满意,难道还要找个天仙不成?”皇帝笑着打趣。
安王还是不说话,只是低头喝着茶。
皇帝一看自己这个弟弟这个模样儿,禁不住惊讶起来,他一向杀伐决断,以大局为重,怎么会因为亲事的问题,真的如此上心?他站起身走到安王的身侧,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说:“哎,你这状态不大对呀!小时候你跟我可是无话不说的,怎么在西北呆了七年,倒变成一个没嘴葫芦?”
安王则笑着说:“也许就是因为当初讲的话太多,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这会儿才没话可说了?”
皇帝大人听了却没有笑,直直地看了自己的弟弟一会儿,摆摆手打发内侍们都下去。
安王见他的举动,似乎有私密的话要和自己谈,心里也觉得诧异,也就不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他。
皇帝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垂着敛眸,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一会儿,长叹口气说:“若是我遵守了当初的誓言,建成了花悦楼,思铭,此刻你还会无话可说吗?”
安王听了皇帝大人这话,却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七年前,他离开京城去西北,最后一宿曾与自己的三哥连床夜话,说到了唐玄宗与花萼相辉之楼——唐玄宗以皇三子继位,与五位兄弟友爱特甚,分别于内宫和五王宅里建花萼楼,用来跟诸王相聚,或讲经义,或饮酒赋诗,欢笑戏谑,彼此之间从未曾有过猜忌。
“你不必惊讶,那番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从不敢忘。”顿了顿,皇帝伤感地说,“你从西北回来已有半年了,我一直想和你说,并不是我不想建花萼楼,只是这楼不是我一个人想建,就能建起来的。”
他语出诚挚,眼神悲悯,安王也忍不住被深深打动。毕竟,他与皇帝一母同胞,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自然较其他兄弟更亲密些。
这一次十字军班师从西北回来,安王确实感怀血脉相连的亲兄弟相继零落,心里有疙瘩,与皇帝哥哥也不如从前亲近。
半晌,安王平复起伏的心绪,也诚恳地说:“三哥,其实我并不曾责怪你,我一直知道你的艰难,只是看兄弟凋零至此,心里难免……”
话没说完,但是皇帝已了然于心,点点头说:“你打小就重情重义,我懂的,你不必多说。不要说你,便是我,有时候想起,心里也是疼痛难忍。”
两人相坐无语,勤政殿里寂然无声。
镏金铜鹤里吐出的烟雾也沾染一丝伤感气息。
半晌,皇帝深吸口气,说:“六弟,今年云南新进贡的蔷薇露不错,你可愿意与三哥一起喝个痛快?”
安王也豪气地说:“好,我与三哥一醉方休。”
皇帝用力拍一下他肩膀,叫进内侍:“来人,朕要设宴御花园……哎呀!”这会儿他忽然想起枕梦亭里的古月真人,“朕倒是忘记了,古月真人还在枕梦亭等着我下棋呢!六弟,你随我一起去吧,等我跟她下完棋再喝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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