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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宝人话音落了小半晌,刘嬷嬷半张着嘴盯着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秋芝可看不下去了,赶紧拽拽她的袖子,说:“刘嬷嬷,姑娘这是要帮你呀,你怎么还不谢恩呢?”
刘嬷嬷这才信以为真,她哪能想到,平日里冷冷淡淡的七姑娘,怎么在关键时刻如此仗义?她不由地悲从中来,眼泪长流,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说:“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记着,这把老骨头对姑娘你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甄宝人心里也酸楚不已,伸手示意秋芝扶起她,说:“我估摸过会儿就有人来找你,你先去收拾下,待会儿体体面面地出去,咱输人不能输阵。”
那刘嬷嬷咬着唇,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只是使劲地点着头。好一会儿,那眼泪才止住,她扯出手绢仔细地抹干净脸,把东哥儿叫进来,让他给甄宝人磕了几个头,这才退了下去。
秋芝也被感动了,拿出手绢抹抹眼角,说:“姑娘,你对我们下人真是太好了。”
甄宝人则莞尔一笑,说:“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有些事不能光凭眼睛看的!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饿坏了,快把饭送上来。”
她确实看中刘嬷嬷的进退得体,但还没看中到要负担起这两人后半生的地步,眼下她收留这祖孙俩最重要的原因,是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这条逼不得已的后路,是她遭遇了老祖宗那次移花接木之后,就意识到并下了决心的,一直苦于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和合适的机会实施。
在三清观那些日子,她抽空详细研究过大周的律法,单凭她一个未婚女子,是没有资格立女户的;刘嬷嬷可就不同了,她是现成的寡妇户,老家又有房子,万一将来自己无路可退,还可以利用一下。
虽然安王一再表示,有他在,一定能够护她周全。不过甄宝人还是没有胆量将自己的命运彻底地交给他。狡兔尚且有三窟,相信男人的话,那就等于相信母猪会上树,她下意识要预备一条退路。
后来的事实证明,若非她有先见之明,或者说足够的危机意识,准备了这条山穷水尽时用的退路,她差点就无路可走。
刘嬷嬷的事儿,一如甄宝人所料,不一会儿,大夫人就派小丫鬟过来叫她过去问话;有了甄宝人这碗酒垫底,刘嬷嬷当然姿态从容地前去。
稍晚,“罗嫂子大闹莲汀园”这桩事就有了处理结果。
罗山当场写了休书,刘嬷嬷原是大夫人看着罗山的面子,才安排在府里做事的;这样一来,自然不能再做下去了,当天傍晚就带着东哥儿离开了伯府。
至于甄宝人踢了罗大嫂心窝一脚,结果出乎了所有看热闹者的预料,大夫人居然只是派大丫鬟巧珍斥责了一句——打打杀杀不是咱伯府姑娘的作派,让她闭门反思已过,这事儿便就此揭过了。
一众下人们议论纷纷,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如今在伯府,千万不能招惹七姑娘,否则,后果自负。
这样一桩事原本不算小了,可惜这一次来的不是时候,居然也就只在伯府花边新闻的排行榜上呆了一天,所有下人的心思便被京城里连着发生的几桩大事吸引了。
第一桩泼天的大事,便是温相爷早朝遇刺。据说当时天刚蒙蒙亮,街上行人寥寥。温相爷乘轿子一如往常离开相府,刚到朱雀门,就有刺客从天而降,漫天剑影飞舞,眼看着人头就要落地,一箭飞了过来,救下了温相——原来正是英明神武的安王爷带着一干侍卫正好路过。
这件事影响太恶劣了,离着温老夫人遇刺不到一个月,温相爷再次遇刺,皇上爆发了雷霆大怒,把开封府尹叫过去骂了个狗血淋漓,勒令他一个月必须破案,否则提头来见。
皇帝震怒,当然将那个开封府尹吓坏了,回到家就立刻称病,上表请辞,皇上不准。当天,皇上特别下诏,又专门拨了自己贴身卫队的三十人,亲自去给温相爷随行护卫,不过温相爷当场婉言谢绝了,用的是唐朝李卫公的例子和他的一番话:“在具瞻之地,自有国容;居无事之时,何劳武备。”又表示愿意以一身鲜血重肃朝纲,如此慷慨大义,如此铁骨峥嵘,朝野交口称赞,纷纷说,大周得此贤相是朝廷之幸,是社稷之福。
皇帝钦佩之余,也深以为然,于是一天之内,第三次下诏赏赐温相爷,什么金银财宝、古玩书画、绫罗绸缎,一车一车地从宫里搬到温府里,更是加封他为太子太傅,一时显赫之至,恩宠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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