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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铭秀一声令下,殷嬷嬷有些迟疑的看了他一眼:“世子爷,这里除了咱家的静香,还有甄家的二姑娘在休息,是不是——”
魏铭秀只一眼就让她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不得不说,此刻他的眼神儿实在是有些太过犀利,只一眼就让人心中发虚,顿时没了勇气。
朱夫人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出言制止,她的预感也是不太妙。
侍卫们很快找到了那间传出喊声的房间,推推门,门是从里头栓了的,推不开,此刻那房间似乎又没了动静,他们回头等待魏铭秀的命令。
正在这时,只听见里面“哐啷”一声巨响,似乎砸碎了一个花瓶,然后听见男人的一声闷哼及轰然倒地的声音。
魏铭秀再不犹豫,上前很干脆的伸腿用力一踹——
“哐当”一声之后,到底是练武的人,那两扇门直接就从门框上脱落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
殷嬷嬷只觉得眉头狠狠地跳了一下,嗳哟,从小到大,她从来没见过自家世子爷如此剽悍……不过,倒是干脆。
门落地的巨大声响将屋子里的人和门外的人都惊了一跳,尤其是屋里仅着贴身裘衣的二姑娘甄巧人,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个陌生的男人被自己砸的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瑟缩在床角,哆嗦成一团,早就失了方寸。
“天啊,地上躺着的是......是铭月吗?”朱夫人只往屋里看了一眼,先看见了地上仰面朝天躺着的男人,鲜血正汩汩地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往下倒去。
门外的侍卫们立刻背过身,将大门堵了个严实;殷嬷嬷和丫鬟们惊叫着来扶朱夫人,一时场面乱成一团。
魏铭秀到底手疾眼快,又站在朱夫人身边,一伸手拦腰将她抱住,“来人,快去找些嗅盐来给夫人使用,再将夫人送到姑娘的房间里去休息片刻,夫人醒后速速来报知我!”
朱夫人只是一时受了鲜血的惊吓晕了过去,闻点刺激性的味道也就清醒过来了,身体自然无大碍。
几个惊魂不定的婆子听命上前来揽着朱夫人往前面静香休息的房间去了,殷嬷嬷也失了方寸,跟着朱夫人就走,却被魏铭秀伸手拦住了,他脸色愈发阴沉。
事情果不出他的所料,铭月真的出事了!这就证明,他的确没猜错,幕后黑手的确是冲着东平侯府来的,也许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也不一定。
毕竟,宝蝶当时去请的可是自己,他答应之后才觉得应该先回去搞清楚七姑娘到底被何人下药的问题,转而才有了让千一去请铭月来照看静香的念头,也许,铭月真的是代替自己受过了。
“殷嬷嬷,你先进去将那姑娘带到隔壁房间去,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丫鬟看着她,提防她......”魏铭秀的意思是看着她不许自寻短见,任谁从刚才那样一幅场景,都能看出好像是铭月要对其图谋不轨,姑娘做了拼死的反抗;不过,这时代的女子讲究的是三贞九烈,身着内衣与男子相见,名声也就算完了,极有可能走上绝路。“你刚刚她就是甄府的二姑娘?安顿好她之后,嬷嬷你亲自去请伯府的大夫人过来此地,只说夫人有要事相商,明白了?”
“老身明白,这就去办!”殷嬷嬷这会儿也缓过劲来,转念又问,“那二少爷他......”
“交给我来处理吧!”
“哎!”殷嬷嬷摇摇头,带着几个丫鬟一拥而上进了屋,也不管甄巧人此刻愿不愿意,挟持着就进了隔壁的屋子。
二姑娘自己呢,眼睁睁地看着魏铭秀挺秀的身影就站在门外,不过就是这一步之差,她所有的谋划便付之东流,那人和她之间便是天堑鸿沟,也许此生永无希望相守。
这一瞬间,她心如死灰,了无生趣,对于身外的人和事都视而不见,任那些丫鬟给自己穿好衣服,就呆呆地缩在床角不言也不语;那些丫鬟一步也不敢离开,就怕她寻了短见。
等二姑娘离开这间屋子之后,魏铭秀一个箭步进了屋子,蹲在地上躺着的铭月身边,伸手去查看他的伤口,砸破的地方并不太严重,此刻的血流已渐渐止住。
屋子里四处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魏铭秀不大喜欢熏香,熏衣服也都只用松脂熬的香,这种香味道有些怪异,似乎并不是府里常用的,他下意识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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