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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纯并没有全面的情报渠道,她对这些琐碎麻烦的事情也懒得花心思去弄,平日里一些事情,只要不犯到她身上,她也不去在意。
最多,只要不是个眼聋耳瞎之辈就好了。
因此这次调查江家的蹊跷,她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一次在和晏渊冰聚在一起跑马的时候,不经意想到这厮的情报似乎挺灵通的,便说了这事。
“你要我帮马芸那个臭丫头?”晏渊冰一脸不爽。
要说阿纯的几个朋友,他都不太喜欢,但最不喜欢的却要属马芸,因为那丫头心眼最多,又最会装,虽然不曾像赵敏因那样和自己作对,却是最让他觉得有威胁的。
见他不愿,苍纯倒也不强求,“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吧。”
“我哪有不愿?”她这么干脆的放弃,晏渊冰反倒不承认了,眯着眼睛扬了扬下巴道:“你求我帮忙,就没有点表示?”
面容骄奢华丽的少年神态慵懒,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华贵性感,让苍纯看得有一瞬间的失神。
晏渊冰对在感知中只出现了一瞬的情绪感到莫名,却直觉地高兴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苍纯别过脸,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心情很是复杂。
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有看男人看呆的时候。
“你想要什么?”镇定了一下心绪,苍纯开口问道。
“这不是该你自己想的吗?”晏渊冰拉了拉缰绳,让身下的马儿和栗子跑到了一处。
自己想?
苍纯皱眉,除了和人打架,她还真想不到有什么晏渊冰喜欢的。
“要不,我给你绣个扇套?”别说,她这些年在女红方面还是有很大进步的。不说与大师并论,也已经出众异常了,只是学精了她就不太愿意动手了。
阿纯亲手绣的扇套?
晏渊冰眼睛一亮,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忍痛摇头,“不行,这个太简单了。”
苍纯皱了皱眉,“我懒得想了,要不然,我答应你一件事。等你想到了再来和我提?”
别以为她大方,苍纯这人,性子本就不受约束。前世被拘在苍家,父母因为心疼她,在其他事上更任着她,她师父又是那么个性子,偏偏最后好不容易要得到自由了。又丢了性命。
如今偷来的一世,她更加不愿意委屈自己,随心所欲的性子更加变本加厉,只是如今还处于过渡阶段,等她充实完毕,就再也没人能拦住她做想做的了。
可以说。她就像个浪荡子,有人可能认为浪荡子率性不羁,但绝不会有人对他们的节操有多大期待。
苍纯就是如此。看她前世将各大银行当成自己的提款机就知道了。
言而无信这种事……只要有必要,她绝对会做得理直气壮。
晏渊冰正求之不得呢,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还是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此时的江家气氛很是诡异。悲伤有之,兴奋有之。紧张害怕有之,亦有心虚不安。
“大姐,你说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景色奇丽的花园中,一名姿容娇俏的少女神色忐忑地问道。
“做都做了,还能怎么办?”被问到的明艳少女有些气急败坏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你看看这个府里,阿娘那么个性子,再大的家业都不够败的,再这么下去,别说那些衣裳头面、胭脂水粉,便是米面都要没钱买了。”
“这些还是次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府里连先生的束脩都要给不起了,我们几个倒好,反正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下面的妹妹怎么办?”
“好歹也是官宦家的姑娘,难不成让她们连该有的教养都没有,走出去被人笑话?”
“还有不到两个月,小妹便要入学了,即便不是官学,那束脩也不会少到哪去,这个家以后可在她身上,委屈谁还能委屈她?”
“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要是可以,我一定立马将那些像蚂蝗一样的亲戚赶出府去,也好过我们几个在这边为妹妹她们锱铢必较,她们却为了老鸭汤不够入味,燕窝粥不新鲜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歪缠。”
说到后来明艳少女已经哭了起来,“如今没有女儿出嫁的事,若有的话,我巴不得随便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也好过为了这个家殆精竭虑,还得不了半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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