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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镁光灯越来越强烈,甚至已经让我无法睁开眼睛。默默直接走到我面前,她今天穿着一件贴身的连衣小礼服,配上一双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女王气息十足。俏丽的小脸高高昂起,毫不客气的对着面前的那群人说:“都住手,别再拍了。惹怒秦家和叶家的后果自己掂量。”
我说过了,N市世家林立,但是即便是世家里也有各自的等级,在N市得罪了秦家的后果自然不可想象。在N市媒体娱乐界,得罪了叶家的后果那就只有一条——彻底除名。
此时因为这边的骚动,会场门口别围了个水泄不通。默默扫视着那群记者,然后轻轻走到我身后依旧有些许不知事的人在对着我们举起相机。我和默默同时看向他,然后再对看一眼。
“我媳妇都开口说话了,竟然还有那么不识相的人啊。”叶瑾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默默一听到便露出甜蜜的笑意。原本还在迟疑的人在见到叶瑾之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叶瑾直接走到刚才那人面前——那个人此时已经呆住了——他修长的手将相机从那人脖子上取下,然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打开内侧将存储卡取出来。
脆弱的存储卡当着那人的面全部掰断了。
叶瑾将断掉的存储卡点燃丢到地上,冷漠的目光扫向周围:“明天的头条,是什么该写什么应该不用我帮你们想。我希望,刚才你们所拍摄的照片一张不剩的全部删掉。如果让我发现有任何一张外流。我不会询问是谁,在场的所有人直接连坐。”
他垂下目光,地上的火苗已经逐渐衰弱。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勾起默默的腰。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以势欺人但并不表示我们不会以势欺人。随即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街头,秦昱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翩然出现。他看也不看那些媒体一眼,直接走到我跟前:“吓到了?”
吓到?我摇了摇头:“倒也不会。倒是你们吓到他们了。”
秦昱这才回身看向那一群记者们:“哦,抱歉。是我们无礼了。待会活动结束后,各位可以到秦氏集团拿一份关于今天事件的说明,我们会补偿大家的。”
所以说,记者是无冕之王?记者也是要吃饭的。
在中国,记者的待遇不错,只要能够在该乖的时候乖,你检举揭发任何事情都没有问题,无冕之王的称号随时随地都是你的。给与你自由的和荣誉的同时,你受到的束缚也很多。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相对的自由。
这时会场之中有一个工作人员跑了出来,将这里尴尬的气氛给舒缓开。秦昱对着言栎点点头:“恭喜言三公子,我和洛洛先进去就不打扰你了。”
言栎低头看我一眼,似乎欲言又止。秦昱直接推着我往里面走,叶瑾揽着默默跟在我们身边。经过了刚才的事情我对于这个画展的兴趣顿时消失大半。
我看着手里的介绍,直接指着那张《美人背》对秦昱说:“去看这个吧。”本身这次来的目的就只是这幅画而已。叶瑾是陪着我来的,自然没有意见。我们拐个弯就找到了那幅画,一如我当时看到的那般,这幅美人背还是那个模样,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两种不同的风景。
默默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然后垂下眼帘看我,再看向那幅画。脸色忽然就白了,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将那唇瓣咬出血来:“这画他什么时候画的?”
我闻言一愣,脑袋里开始搜寻她问题的答案:“具体也不记得了。怎么了?”
默默又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有些疑惑又有些纠结。最后她转头对我说:“你既然那么喜欢便买回去吧。”
我还没说话呢,秦昱对着一旁的工作人员招招手,询问了这幅画的价格。谁知那个工作人员非常客气的说到:“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幅画言先生特别交代过是不卖的。不然您再看看别的?”
“如果是洛洛要,我便送你。这本身也是为你所画。”
我们一起回头看向忽然开口的言栎,想来此时开幕仪式已经过了,他正带着一群人参观画展。
想来过了这么久,那群记者们也已经弄清楚我的身份,不过碍于秦昱和叶瑾在场并不敢做什么。秦昱低头看我,等待我最后的回复。我看向那幅《美人背》再看向言栎:“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虽然我不是君子,我还是有君子之风的。”
我拍拍秦昱的手:“我累了。”
“好。”这么多人在场,明面上的文章总是要做的。秦昱和言栎交谈一会,默默和叶瑾先行走出去而我在一旁等秦昱。我抬眼正好瞄到有人正用手机镜头对着我。便推着轮椅侧过身子。这是一个全民记者的年代,网络的发达使得有些时候信息再也不可能如以前那般封闭。秦昱这边和言栎说完了话,见我这个姿态便扫一眼记者群中。他并没有如叶瑾一般直接霸气外露,他直接无视了那个人然后走到我身后。我抬起头对言栎微笑道:“我走了。”
叶瑾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默默坐在前座冲我们招手。我在秦昱准备抱起我的时候说:“刚才那个记者用手机给我拍照了。”
秦昱对着我微微一笑:“放心,他发不出去。”
我不知道为何秦昱如此肯定,不过既然他敢这么说,自然就一定能做到。我伸手挂住他的脖子,最后回头看一眼依旧门庭若市的会场:“秦昱,把我们的事跟家里说吧。”
秦昱看我一眼,亲亲我的额头:“好。”
虽然,不管是家里人还是周围的人都默认我和秦昱的关系,毕竟也只是默认而已。秦昱陪着我回家,将这事摆在明面上跟爸爸一说,爸爸到是没什么表示,妈妈最先笑了出来。第二日,这个消息便传遍了大院。叶阿姨特意过来看我,整个人欢喜得不得了。如果不是爸爸竭力拒绝,叶阿姨差点将手腕上的传家手镯脱下来给我。
在画展发生的事情一如秦昱所说的那般,不论是传统媒体还是网络媒体,报道的内容都只是针对于事件本身。发生在会场门口的闹剧一丝一毫都没有人提到。这日我在家里看书,默默支着下巴正在发呆。
“我越想越不对,那幅画,那幅画究竟是什么时候画的?”默默忽然坐起来,“你真的不记得了?那你第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好像是去象州回来。”那个时候有金葵花展,我们便组团过去采风旅游。
“象州,象州不是有温泉?”默默咬着大拇指的指甲,“难道真的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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