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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的灵柩已经安葬进了杨陵,这座雄伟的陵墓几乎是从景帝登基就开始修建,现在它终于迎来自己的主人。皇帝的棺椁被安放在深深地陵墓里面,刘彻看着墓道的门缓缓地闭合,景帝临终前的话再一次在刘彻的脑海里回响起来。景帝当时是不放心阿娇和刘彻的关系担心疼爱的外甥女被欺负呢还是在对着他叫阿娇?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刘彻的脑子里闪现,只是一瞬可是也把他吓得一身冷汗。
景帝难道看穿了自己真实身份?他其实在叫真实的名字?刘彻心里一紧,站在边上的阿娇悄悄地扯了下刘彻的袖子:“陛下该行礼了!”阿娇不满的唤回神游天外的刘彻,她成心拿着指甲在刘彻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从杨陵会长安的路上,刘彻悄悄地打量着身边的阿娇,其实皇后有自己的车架,但是刘彻却拉着阿娇上了自己的车子。皇帝的车驾宽敞舒服,六匹白色的骏马平稳的拉着车子,刘彻看着阿娇娇媚的侧脸出神,重生一世,一切都和上辈子一样,可是仔细想想一切都不一样了。阿娇竟然也不像上一辈子没心没肺,她甚至学会了掩盖自己的想法和心情。要知道阿娇是天下最骄傲的女子了,世上的人都奉承她,她怎么会底下自己的头去附和别人呢。自己上一世太皇太后也没少在她耳边说她要学着做皇后,学着控制自己的脾气,奈何阿娇竟然坚定地认为,她不需要用任何手段,她的世界永远是阳光灿烂没有心机和算计。只是后来,残酷的现实给她上了宝贵又残酷的一课。
眼前的阿娇虽然还是一样的骄傲,只是她变得更成熟了,“你老看着我做什么!”阿娇感到刘彻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脸上,被人紧紧盯着看的滋味不舒服,尤其是刘彻那个眼神,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衣裳给剥下来看穿她内心似地。阿娇干脆伸出手又掐了刘彻的胳膊一下,一副你再看我翻脸的神色。
阿娇还是那样泼辣,刘彻就势拉着阿娇的手向自己的怀里一使劲,做男人的真好,不能否认男人和女人之间力量存在悬殊的差别,刘彻是个喜欢运动的人少年骑马练习剑术,身强力壮。阿娇整个人靠在刘彻的怀里,两人的衣袖交缠气息混合在一起。刘彻凑近阿娇的脸低声的说:“我不看你看什么呢?”
阿娇翻个白眼指着帘子外面的景色说:“长安城外的景色不错,陛下可以欣赏下秋色。”被他看得毛毛的虽说景帝的丧事算是结束了,皇帝的斋戒也到期了。但是一想着韩嫣和不少侍卫都在外面,其实只要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声音还是能听见的。阿娇可不想被这些人偷听了她的闺房乐趣。尤其是韩嫣那个大嘴巴,上一辈子依仗着自己一张小白脸和油嘴滑舌,在宫里面到处打听消息。万一他把皇帝和皇后在从杨陵回来的路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自己真的不要活了。
刘彻看着阿娇游移躲闪的眼神,心里暗笑她在想什么呢?自己就算是继承了刘彻的身体,可是也不会变的和这个身体原本主人那般好色和薄情。不过阿娇这副小兔子躲躲闪闪的可怜样子惹起刘彻的恶趣味,他故意凑近阿娇耳边喷着热气:“阿娇是最美的景色,我放着美景不看,为什么要关注外面野地呢。”
阿娇靠在刘彻的怀里,把玩着刘彻的手:“先帝已经安葬了。陛下回宫后就要举行登基大典,陛下就算是真正的天下之主了。我听说太后已经忙着给陛下物色人选充实后宫了。”
“你那里是为了她们吃醋,你是皇后,应该执掌后宫,选秀什么的都是皇后的职责。我去和太后说还是把后宫的事情交给你办好了。”刘彻伸手捏着阿娇的鼻子,一脸的宠爱。阿娇竟然没有为了太后选秀的事情生气,这点已经叫刘彻很惊奇了。当年,皇帝和皇后第一次激烈的争吵就是因为皇后把那些待选的女子都给轰到了掖庭,给皇帝和太后大大的下不来台。尽管后来太皇太后出面训斥了皇后任性,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还是皇后胜利了。殊不知皇后的胜利却是她逐渐失去皇帝心的开始。这一辈子阿娇聪明避开了太后正面挑衅,刘彻也要投桃报李给阿娇做足面子,后宫放在阿娇的手上他更安心。
听着刘彻话里的意思,阿娇忽然庆幸起来,幸亏这个刘彻对阿娇是真心的,若是换上上辈子的自己,只怕阿娇表现的再识大体,在内心,皇帝也会些意难平。“你不担心我把那些人给轰到掖庭去当差!”阿娇干脆咬住刘彻的手,拿着眼睛横他一眼。
“你能在太皇太后跟前附和太后提议,怎么也不会把太后选上来的人毫无理由的送到掖庭去。母亲也该颐养天年了,阿娇以后你身上的担子就沉了。你是皇后,掌管后宫,有些时候是不能按着自己性子行事的。遇见了什么事情咱们是夫妻,互相商量。”刘彻好性子任由阿娇拿着自己的手磨牙玩,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和阿娇说,只是不知道该拿着什么口吻站在什么立场说。
“哼,当年朕横扫八方,现在还奈何不了一群女人!”阿娇心里吐槽,想着刘彻一个青涩的小毛孩还拿着一副过来人的嘴脸教育自己。朕就是做皇后也是最好的!
“彻儿,我竟然不知道你跟着王臧他们这些人连掌管内事都学会了。他们是想教出来个明君呢,还是想教出来个管家婆?”阿娇对着刘彻挪揄笑着,对着刘彻一副我是过来人的语气表示鄙夷和调侃。
刘彻一笑,他在不知不觉之间拿着过来人的身份说话了,他掩饰着笑道:“你敢拿着我开心,这是大不敬!其实你还是阅历太浅了,没好好读书的缘故,人心都是一样的,前朝有的争斗后宫也有。只是她们争的东西不一样罢了。你这副性子,心里想什么人家一下子就看清楚了,我是担心你!”
“她们的恩宠不在我身上,都在你身上。皇帝不给嫔妃撑腰,谁敢僭越?陛下也是刚刚执掌朝政,可是想好了三公的人选?”阿娇扯着刘彻的袖子,一语道破天机。她虽然不知道女人之间能有多少争斗手段,可是后宫争斗的本质她可是心知肚明,而且深有体会。
没想到阿娇看的如此透彻,刘彻有些惊讶,这个阿娇叫人刮目相看,出乎意料!“丞相的位子自然是窦婴的,太尉么——”
“不如陛下叫田蚡做太尉,太后那里也好交代,而且田蚡这个人眼前还少不得他。”阿娇微微的蹙着眉头,无奈的叹口气:“田蚡那个人得志便猖狂,但是陛下刚刚继位,也不好立刻疏远了外家。窦家一族已经纵横多年了,陛下也能用田蚡来稍微制衡一下。其实眼前最要紧的不是三公的人选,而是制度。”阿娇竖起一根指头侃侃而谈:“我朝从太祖高皇帝定鼎开始已经六十余年了,天下民生安定,可是朝堂上还是乱糟糟的。陛下的政令不能畅通而下,诸侯们权势依旧太大,再者陛下看看朝堂上,百官穿着乱七八糟的衣裳,对着陛下毫无敬畏之心。三公处置政务很容易互相推诿扯皮。陛下天子的威严在那里?”
刘彻看着慷慨激昂的阿娇感觉有点陌生,阿娇一个不谙世事,被惯坏的孩子,她最大的心事也许就是刘彻有没有和她闹脾气,新衣裳什么时候做好。对着前朝谁做什么官职,那些都不是阿娇关心的范围。她可能连丞相的职权都说不清,但是眼前的阿娇却能把时局分析透彻,而且一向跟着太皇太后学习黄老之学的阿娇怎么会对着儒家的礼学这样熟悉呢?
阿娇猛的停住,她好像说的太多了,刘彻察觉出来阿娇的尴尬,他收敛了心神对着阿娇笑着说:“没想到你对着前朝这样关心,真可以算上是个贤内助。只是你的话要说被太皇太后听见了,她老人家又该不乐意了。虽然我刚刚继位,也不能动作太大了,事缓则圆何必要一上来赶尽杀绝呢?没得把那些老糊涂们给惹急了在太皇太后跟前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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