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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谷四季如春,不知是什么原因,即使在冬日也是洋溢了一股暖意的,习希末开始习武学医已经两月有余,习颖儿一出房门就可以看见那个鹅黄色衣衫的瘦弱女子正在咬着牙齿微微皱着眉在空地上比比划划。
两月多来,习希末的天赋大大小小让习颖儿有些咂舌,在武学方面,自己的能耐虽算不上高超但是走出百花谷也能是江湖上的能人,而习希末身子曾受了那么大的创伤,自己也以为她只能学个皮毛,哪只晦涩的心诀她可以一遍记住,而招式也一一有模有样,甚至威力还尚可,习颖儿心想,若是她身子没有那般虚弱,单单定是一个好苗子。
若说习希末的武学根骨让她微微吃惊,那医学方面就是真的让她大吃了一惊。百草益农经是师傅耗上了几十年四处奔波才拢集的不世药术,上面记录的几乎集了天下之草药,厚厚的一大本,自己幼年不知被师傅打了多少次耗上了不知多久才背下来,而习希末却仅仅用了半月时日便悉数记下,虽然还不得识别多数草药,也不甚会运用,但仅仅是这样也足够让她吃惊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习希末即使是辰漾生,却依然也是郑沅溪。背功这样厉害却也是拜了现代义务制教育的福,特别是医科生,更加晦涩难记的专业术语也必须牢记在心,相比起西医,中药那些甚至有些美的草药名字让她背起来实在不费力气。
而最让习颖儿欣慰的事情还是习希末日益好转的身体,如自己所想,百花谷的武学基于医理之上,以十二经脉,十二经别,十二经筋,十二皮部及奇经八脉为基础,互相互承,因而能补正经之不足。而这般能够自行运行血气真气的武学恰恰能够让习希末护住她那破损不堪的心脉。
习颖儿还是一副笑意吟吟的表情,轻移莲步行到习希末的身旁。习希末扭头,不得不承认习颖儿其实真真是一个美人儿,浓淡相宜的眉毛总是微微向上扬起,如朝露般干净的眸子,齿如瓠犀,巧笑倩兮,不出世间则已,若出必也是不输众多美人的绝色,即使是顾裕萦,怕也只能是打个平手罢了。
许久不敢划过脑中的名字无意间闪现,带出了一片花火,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习颖儿笑意褪去,微微皱起眉看着眼前这个又将手捂上心口的人。
“希末,你心里不仅有事,还有人。”
习颖儿的一句话让习希末的脸色有些苍白,心里有人吗?她还在这里吗?为什么这样挥之不去,即使已经痛不欲生,还是不肯从自己的心里移出去吗。
习颖儿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有些发酸,小小的人儿,心里究竟是如何的千疮百孔。她还是将疑问问了出口:“既未忘,为何不寻?”
习希末挂出苦笑,道:“未忘亦未亡,可惜彼此两茫茫。”顿了顿看向习颖儿道:“有些人,有些事,如同被摔破的琉璃,如同被撕毁的纸张,覆水难收罢了。”
习颖儿仔细的看着眼前这女子的眉目表情,被摔破的琉璃便是她吧,而被撕毁的纸张,或是她和某个男子之间的事情?诶,习希末虽算不上绝色可是那种让人舒心的感觉,也不晓得是哪个没眼力见的人伤了她这般深。
“这些都是能修补的,你也明白。”
“即使修补的再精巧,即使掩盖了难看的裂纹,可碎了再还原的东西,不过是拼凑的。”
“可人不是物品,人无完人,而好事总是多磨不对吗?”
习希末没有再回答,只是轻轻抿了抿嘴唇。若是习颖儿知道事情的巨细,她还会这般说吗?
可习希末不说,习颖儿自然也是不知道的,眼前这个人即使很少笑,面色总是不冷不热的却不知道为何总让自己有些温暖,自小身边的人零星,她没见过父母,也甚少出谷,如今偶尔出去也只是为自己和希末添置一些东西,真正在身边待过的人,也不过只有师傅和师妹,可师傅和师妹的性子都是有些冰冷的,师傅不苟言笑,师妹就面无表情,从来没人像希末那样让自己真切的感觉到亲人的滋味。
见习希末有些落寞,习颖儿又挂上笑容打笑道:“天下男子皆负心,既然过去,希末也不用介怀了。”习希末有些吃惊的抬起头看向她,又突然释然了,自己怕是当男人当太久了一时间竟是诧异了,如今回了女儿装习颖儿会那般觉得哪里有半点不妥?有些好笑的摇头道:“谁说只有男子负心?”
习颖儿也愣了一下,却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又笑道:“莫不是希末却是被女子负了?”习希末不答只是微笑看着她,习颖儿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习希末,她,她喜欢女子?
习希末微微低了头说:“你是否觉得我是个怪物?”即使是现代也会有许多人无法接受,何况这里是古代,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女子相恋,古人如何不会觉得可怕?想着心里也有些苦涩,真是违了伦常才是这般下场?
习颖儿皱了一下眉,似乎当真是在深思熟虑一般,习希末见她半晌没有回答,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却听:“人说伦常是天定的,阴阳相合乃是神谕。”习希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听她又接了一句:“可惜我不信天,亦不信神。”
似是惊讶更似惊喜,习希末抬头看向习颖儿,对上了一张笑意吟吟的脸,那笑意里端端是真挚没半分虚假的,有体谅,有不解和疑惑却偏偏没有半点厌恶。
习希末的心里久违的腾出一股暖意,让她周身如同沐浴在阳光里一般,她打从心底的笑了。
习颖儿有一瞬间被那样的笑容闪了眼睛,美眸眯了眯道:“那么希末,在来百花谷之前,是作什么的?”习希末皱了皱眉,做什么的?总不能说是大夫吧,这不妥。可不能说是皇帝吧?荒谬!想了一下,只能摸了摸头道:“写诗谋生的。”这么说虽然也不是很合理,但是总算是师出有门吧……
习颖儿略微吃惊,且不说女子写诗有些奇特,希末怎么看也不像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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