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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洗去了李琮心脸上的污泥,露出了苍白的脸颊。她的睫毛经过雨水冲刷反而比平时更加根根分明,显得又浓密又黑,宽大的灰衣被雨水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在这么狼狈的时候,依然让人感觉到醉人的美。
李琮文看着雨丝中李琮心楚楚可怜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叹有些人天生就是上天的宠儿。
心想:她这个皇妹从小便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忽然遭受到这么大的挫折,不知道还能不能熬的住。
李琮文从身边的侍从手中拿过油纸伞,走到李琮心的身边,用伞替她遮住雨,拉起了她的手。
“坐我的马车走吧,我送你。”
她手心的暖意从手心传导给李琮心,虽然不喜欢被怜悯的感觉,但是在冰冷中,这仅有的温暖让李琮心觉得无从拒绝。
人就是这样,当你春风得意的时候,可能别人送你整个春天都可能感动不了你,当你穷途末路时,一个善意的微笑也弥足珍贵。
回到自己住处,李琮心头发衣服都湿透了,可是没有热水,连个热水澡也洗不了。如月说木碳用完了,和宫里的管事说了好几回了,却一直没给送过来。她们住的屋子里常年晒不进阳光,初春的天气,一变天屋子又阴又冷。
李琮心擦干了头发,换了身衣服,裹着被子坐在炕头冻得直哆嗦。如月想给她熬碗热姜汤,可是家里什么也没有,如月说再去跟宫里的管事说说,打着伞出去了。
如月走了没多久,李琮心觉得浑身酸困,嗓子干涩的疼,昏昏沉沉的正拥着被子打盹,忽听外面有轻微的响动。
但凡进了落羽苑的人,都是犯了事儿的高官显贵,虽然没被关在牢里,但是行为是受到严格约束的,基本处于半□的状态。比如几点早朝,几点回来,都是有严格规定的。而且虽然里面条件艰苦,如果你地位的没有达到一定的层次,还真进不来,所以若是犯了规,自会有人直接呈报给皇上。另外平时私下与人往来也是被明令禁止的。其实沦落到此处,也没有什么人想来探访,就算没有这条规定,肯定也门前冷落鞍马稀。
自从进了落羽苑,还从来没有人拜访过李琮心,李琮心心下起疑,利落的翻身下了炕,见一个人影从门缝飞快的闪进了屋里,偷偷摸摸的低着头,穿着的却是落羽苑守卫的衣服,形迹可疑。
“你是谁?”
话音出口的同时,李琮心出手锁向来人的咽喉,来人出手格挡,招式熟悉。
“心儿,是我。”
李琮心住了手,看清了是柳言,就象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了亲人,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象冲垮了闸门的洪水一样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她红着眼眶叫了一声:
“柳言。”
“心儿,你受委屈了。”
柳言看着李琮心憔悴的样子,声音也哽咽了。
“你怎么来了?若是被母皇知道了,会受牵连的。”
看着李琮心因为消瘦而显得尖尖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担忧,柳言的心里更加的难过,这时候她还在替他担心。
“我听当值的侍卫说今天李琮瑄打了你,实在忍不住了,你伤的厉害吗?都是我没用,我早该想到的。”
“不过被抽了两鞭子,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担心。”
李琮心说得轻描淡写,虽然背上的伤被雨水泡了,现在火辣辣的疼,刚才没人的时候,她还疼的呲牙咧嘴的。
柳言听了李琮心的话,捏紧了手中饭匣的提手,因为用力,修长的手指露出青白的指节来。
“给我送好东西来了,让我看看都有什么?”
李琮心故意岔开了话,语气调皮,就象从前在煜府一样。
虽然柳言的样子看起来很年轻,初见时,李琮心觉得和他是同龄人,但是随着后来的相处,不知不觉的在他面前,李琮心总觉得自己象是个被照顾宠溺的孩子。李琮心觉得柳言给人的感觉就象大海一样,待人温和宽容的同时,又让人肃然起敬,不敢造次。有时候他脸一沉的时候,她还真的怕他,可是她很清楚这种惧怕是源于她对他的依赖和爱。
“我拿了些饭菜,还有伤药。”
柳言放下手中的饭匣,四处打量了一下屋子说:
“这里怎么这么冷,天气早晚还凉,不应该这么早就断了炉火。”
“木炭没了。”
“是宫里的管事为难你吗?我明日去想想办法。”
“不用了,这点苦不算什么。”
李琮心说的越轻松,柳言越担心。
“心儿,我实在不放心你,你从小就没有吃过苦,不如我明天去求皇上。”
“千万别去求她,母皇就是想逼我去求她,但是我就算吃再多的苦,也绝不会认输的。柳言,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别担心。”
李琮心说着掀开了饭匣子的盖儿,见里面除了精美的饭菜,还有一壶美酒,屋子里冷,饭菜还冒着热乎气,香喷喷的,不禁垂涎:
“真香,还有酒,你从哪弄来的?还热着呢。”
“御膳房,饿了吧,赶紧趁热吃吧。”
看着李琮心一副馋猫的样子,柳言心里直犯酸。
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见她看着饭菜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嗯,是饿了,不过抱歉,不能请你一起吃了,我只怕你呆久了被人发现了,又会被母皇拿来做文章,等我出去了,再好好请你吃一顿。”
李琮心装着满不在乎的推着柳言出了房门,等人走远了,自己的眼圈却又红了,一边掉眼泪,一边笑。
日子虽然苦,可是她的身边还有柳言的关心,有如月的不离不弃。。。还有她藏在心底里的那个人,不管再苦再难,她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如月没有要到木炭,等他回来的时候,饭菜都凉了,不过好久没沾过荤腥的两个人,把饭菜和酒一扫而空。
到了晚上,李琮心发起高热,没有药,如月只好用凉水给她敷头,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她一夜。四更天的时候,李琮心体温不再那么烫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如月也乏了,也趴在炕边上打起了盹儿。
李琮心本想着睡一个时辰,等更妇打五更的时候就象往常一样,起床准备去上早朝,谁想等她一睁眼,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李琮心吃了一惊,心想怎么竟然没听到打更天就亮了。她忙去推仍在炕边上酣睡的如月,如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也慌了神,连忙帮着李琮心换上上朝穿的衣服。那身衣服昨天被雨淋湿了,虽然挂起来凉了一夜,摸着还有些潮,李琮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这么半干的穿上了,也顾不得洗漱,急急忙忙的往金銮殿跑。
她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趁没人注意偷偷溜进殿去,一进大门,傻眼了,大殿之上安安静静的,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她。
合着这些人早朝就没议事,专等着抓她迟到呢。
李琮心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儿臣起晚了,误了早朝,向母皇请责。”
皇上不见喜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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