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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瑶吩咐之后,看着这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抓住手腕边诊脉边问那个大汉道:“他自昨晚到现在吃什么喝什么了,都要详细说,我要替他治疗,他这是过敏性哮喘,你快想然后写下来交给景安送进来,要快!!!”
大汉哪见过这样说话的女子,直接懵了!景安给他解释,诱导他回忆暂且不提。
单说进入六号诊室的梓瑶,她命人剪开男子的衣衫和腰带只留渎裤,她在袖中拿了一条帕子将头发全部包裹,用酒擦手抓过来一把银针,对男子说,我是大夫,现在要对你施针,我知道你对某种食物过敏了,你要是缓解可以言语了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就要对你做气管切开术了,说完开始行针,透心凉十八针快速刺穴,提、捻、弹、刮,仿若游龙探水煞是好看,男子渐渐恢复神智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绝美的女子在给自己施针,本以为这次就要死在这康德王朝的京都了,再也回不去故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解自己的敏症,努力的开口说道:“杜......鹃......花......”
梓瑶听到后凑到近前,眉眼掩不住高兴的样子说道:“你醒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今天要砸手艺了,杜鹃花过敏虽然比较少,但我可以解。”虽然说着话但是手上没停,对景逸说:“告诉外面不用问了,找着是什么过敏了!”转身提笔开方,将方交给助手去抓药熬制,然后走到男子的身边,给他盖上被剪破的外衫歉意的说:“抱歉,刚刚事出紧急,剪了你的衣衫一会儿让你的随从给你取一件吧!
你说一下姓名年龄,我给你写一下病案好把你安置到病房休息。”梓瑶有些许尴尬的搓搓腰带垂下的飘带,引的下面坠的铃铛脆生生的响起,男子看着这个刚刚还泼辣果断的给他施针的女子笑了,嘶哑着嗓子说道:“敝人姓王名律琪,家住西宁城,已过弱冠之龄。”梓瑶一一记录后,告知他:“一会儿送你回病房后趁热把药喝了,之后每天有大夫给你施针,七日后可康复,药每天三次饮够一个月,以后三年每年春分之后都需饮一个月,就不会再犯了。”
王律琪有些惊讶,以为只是能救过命来亦是不错,没成想还能去根,忙追问道:“可以根治?”梓瑶点头,仿佛是非常平常之事,王律琪认真看了看梓瑶,再问:“不知大夫如何称呼?是否收徒在下想跟随学习。”梓瑶笑了觉得有趣:“我叫何嫣然师傅赐名梓瑶,徒弟嘛!暂时是没空收了,不过我计划在冬季开设医疗培训学院,如果感兴趣可以过来看看,大家进行交流。”
王律琪没想到,梓瑶一语道破自己略通医术,更加尊敬的抱拳施礼:“在下喟然,虽年长您几岁却学不知进,闭门造车过于迂腐,冬日时定来学习。”梓瑶语重心长的解释:“我的师傅教导我医术时,告诉我,只要是心地善良之人,皆可传授技艺,没有门派,没有秘方,只有共享交流才有进步,望你我共勉。”说完梓瑶点头出去了,王律琪不应该叫耶律琪,正了正神色,这个女子不简单,心中有丘壑,可以敞开心扉,教授医术的人着实不多,想到自己此次秘密前来的目的眸光阴沉。
这时随侍的大汉已经取回衣衫,耶律琪穿戴完毕,饮了汤药感觉好了很多,带着一个月的药材付了诊金离开了。(当然在服务台看到费用介绍明白给自己诊病的就是和善堂的老板,所以应规矩自愿留了500两黄金的银票走了。)
休息了一下的梓瑶,去看望上官杰了,见他已经可以扶着墙前行了,很是高兴:“上官将军要勤加锻炼,另外跟随景安学习按摩术的小厮学习的如何了?如果掌握就可以回家休养了。”上官杰现在因为有望恢复如常人也开朗了许多,笑着说:“何小姐这是要轰我走啊!”梓瑶也笑了:“嗯嗯!是,你的状态非常好,如果锻炼得当,不出三个月恢复如常!但要切记不可锻炼过量。”
上官杰点头称是,门口有人呼唤梓瑶,梓瑶开门后见景逸托着一块黄色的玉牌走了进来,说是刚刚那个病人落下的,梓瑶拿起来看看,上面有一个篆字的‘琪’,别无特殊之处,上官杰眼睛瞪大的看着玉牌,伸手抓过去,惊讶的问道:“这是那个病人带着的,怎么那么像大宛国皇家玉牌啊,‘琪’不会是耶律琪吧!”
梓瑶凝眉,点点头说道:“刚刚那个病人说他叫王律琪,家住西宁城,长相俊美,斯文有礼的样子。”上官杰一拍掌,“就是他!他来京城作何?不行我要去告诉逸风将军。”说着就要起身,无奈越着急腿越不好使,梓瑶安慰道:“上官将军莫急,我亲自去告知表哥!”说着起身就走,边下楼边想,他在暗,我们在明处,如今留下这块玉牌也许就是试探,不要着急,稳住,想清楚后就到诊室开始给萧宁凯写信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他,另写了一封信给翟逸风让他派人转交。
写好后,梓瑶命人包了几盒健胃消积食的成药和两坛泡制好的药酒,让景安驾车给宁王府送去,并且叮嘱信一定亲手交给宁王。
半个时辰后景安回来了,说是宁王已派人通知翟逸风,他将药和药酒送入宫中,禀报了皇上,皇上派暗卫在京中,以找寻建宁公主遗失的麒麟鞭的名义秘密搜查,虽有几处可疑之处,却并未发现异常。
在和善堂的繁忙和京城搜查的紧张中度过了三天,今日是梓瑶给萧宁凯解蛊毒的日子,因早些时候与一直给宁王解毒的谢老聊过,知道了他一些详细的病程,所以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一上午她都在炮制药材,午饭后带着熬制好的各种药材和用具匆匆赶往宁王府。
见到萧宁凯发现他脸色极差,印堂青灰,连忙上前扶着他坐下,为他把脉,之后与谢老悉心讨教,商量此次解毒药剂的配伍,二人相谈甚欢,宁王脸色阴沉的咳了两声,王府官家薛官家看了看自家主子,忙周旋道:“王妃和谢老喝杯茶吧。”梓瑶听到点了一下头继续和谢老说着,萧宁凯极了,茶盏在桌上一放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梓瑶回身皱眉问道:“怎么了?老是打扰人家商讨,今日的用药极为关键,关系到你最后全面解蛊毒的铺垫,我和谢老商量一下,你先乖乖等着一会儿就好。”说完拍拍萧宁凯的手,他这才高兴起来,因为她的忙碌都是为了他,薛官家无奈望天,退出室内。
两刻钟后二人商量妥,谢老深施一礼,“王妃请受老夫一拜,老夫行医近五十载今日着实佩服,此乃王爷之幸。”梓瑶摆手“谢老勿要谦虚,如若没有您多年来为宁凯调理,现在他也受不住解蛊毒痛苦。”回身对萧宁凯说:“你可准备好了,今日解毒要比往日痛苦许多,要将蛊毒聚到一处封存,这样下个月开始什么时候找齐药材就直接解蛊了,不用在受苦。”萧宁凯眨眼卖萌:“你要陪着我,寸步不离。”
梓瑶点头,吩咐进入内室开始药浴,梓瑶和谢老皆换了梓瑶带来的治疗服后,三人进入屋内浴室,萧宁凯脱去衣衫唯留一条渎裤,将自己浸入药汤中,梓瑶和谢老为萧宁凯推宫活血,由于药汤温度很高,下面又不断加温,梓瑶和谢老浑身都已湿透,萧宁凯心疼的看着梓瑶:“瑶儿辛苦你了!”梓瑶白他一眼,示意她谢老还在,而谢老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笑着说:“看着你们感情甚好我很欣慰,太热了,剩下行针就请何小姐自己来吧!之后我帮你封蛊。”梓瑶点头。
萧宁凯拉着梓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凝视着梓瑶,眼中的温情满溢,梓瑶说:“我要施针了,会痛忍耐些。”萧宁凯厚脸皮的笑着说:“我要是痛了你就吻我给我解痛吧!”梓瑶被他撩拨的脸更红,娇嗔与羞怯的样子把萧宁凯迷晕了。
梓瑶稳了稳神色,开始施针,屏气凝神,右手赤凤摇头和左手的苍龙摆尾针法,双手齐下,萧宁凯右侧半边身子如入碳火炙烤,左侧仿若置入冰中,一冷一热在身上游走,如虫咬蚁噬般痛苦。
太阴肺脉井少商,鱼际之穴号荥乡,太渊一穴名为俞,经渠经合尺泽当。
太阴脾井隐白穴,流于大都荥来接,太白为俞经商丘,阴陵泉与合为穴。
少阴心脉井少冲,寻至少府即名荥,神门一穴为俞穴,经合灵道少海真。
三经行完,梓瑶让萧宁凯出浴桶,快速八针齐下,将蛊毒封于萧宁凯的右前臂外侧,并用药粉填放的超长护腕将其镇压住,萧宁凯虽因痛快有些疲惫,但突然将蛊毒封印也让他突然心神一舒,多年未曾有过的轻松让她异常兴奋,梓瑶也很高兴,刚一起身就因手臂碰到浴桶而摔倒,萧宁凯长臂一伸将人捞起,见她捂着手臂抽冷气,急忙问:“梓瑶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