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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陶如此讨好迂腐的学者们,目的自然是为了寻到天国卷宗,他没有太多时间能浪费在这,所以再臭再恶心也咬咬牙忍了。可当被肆无忌惮地触犯到底线时,他的反应也很激烈,就像是一只温驯善良的乖乖兔,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只凶悍易怒的豺狼。
这一声“滚”,震得阁楼都晃了晃,这般大的动静,是灵力随音波外泄所致。痴迷书本难以自拔的学者们纷纷回首,表情怨恨狰狞,不过是打扰了他们片息读书的时间,却和结下了灭门之仇似的。被展陶当面怒斥的学者更是气极,摔下书本,起身指着展陶直哆嗦,“你、你、你!”
话都说不顺溜,大概是平时书读得多了,无暇与人交谈,连基本言语能力都退化了。展陶看着那张老脸,觉得悲悯又可笑,这种人脑子里装再多知识又有何用,终归是抱着书卷走进坟墓罢了,对这世界无益,什么也留不下。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展陶不啰嗦,右手略微抬起,一簇火苗随着翻转升腾,火光映亮了内堂,把书页照的红彤彤的,火焰温度奇高,隔得近的书页已然烧焦。只要他一念,这议事阁便可被熊熊烈焰吞噬殆尽,这浩瀚的书海,最后只能剩一地粉尘。这是很霸道无理的作法,有些欺负人的意思,书楼里收藏着天国文化精粹,其价值不可估量,若是一把火烧了,当真可惜至极。
展陶当然不会真烧,只是吓吓这群“芋头”罢了,想让他们放下书本,好好答上句话,还真非这样做不可。书是学者们的命,展陶拿命作筹码,总归还是能触动一些人的。一白发苍苍的老人,颤颤巍巍地举起食指道,“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找本书而已,可奈何无人愿意告诉我。”展陶走得离书架更近了些,“天国卷宗置于何处?”
“B座3-741。”老人口齿还算流利,看模样应当是处于半迂不迂的境界,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保持这个状态,确实挺难得的。
获知了天国卷宗所在,展陶刚提步要走,想了想有心回头道,“这儿的书这么多,您读的完么?”
老学者布满褶皱的眼皮眨了眨,其下是一对黑亮有神的眼睛,他不做思吟,笃定地答道,“读不完!从我二十那年,便发现这世上的书是读不完的!且不论漫长历史沉淀下来的名著,光是我每天读书的时候,仍有无数人在笔耕不辍,我很清楚,读的永远没写的快!”
“那您为何?”展陶惊讶于老学者既然明白事理,怎的还如此冥顽不灵?
“你能占有这世上所有美丽的女人吗?”
“你能拥有这世界所有宝贵的财富吗?”
“你能真正攀爬至权利的巅峰,再无人可以压你一筹吗?”
“不能,没有人能做到。”
“可是,这些能成为你不去努力生活的借口吗?”
“于我来说,读书也是如此,书是读不完,而我享受的是读书的状态,而不是把所有书读完的那份解脱感。”
老学者说完,不再过多言语,继续翻开书本默读去了。展陶停在原地一会儿,若有所悟,心中不由多了分敬意。这老学者和其他人不同,这大概也是他能保持清醒,没迷失书海中的根本原因吧。B座是区号,3是架号,741是行列号。有了坐标,再找起来自然不费力气,在积满灰尘的书架上,展陶找到了那本古旧的羊皮卷宗。
天国卷宗,记载了一个国度的荣辱兴衰,见证了世代君主的改朝换代,于整个人类族群来说,它意义非凡,因为它能解释太多行动背后的真实含义。展陶抱着书卷靠着架子坐下,表情虔诚地翻开扉页,令他不得其解的是,内是残页。
这是残卷。
有相当一叠厚度的卷面,被外力强行撕碎,从书页撕碎痕迹来看,是极为暴力粗鲁的手法,展陶猜测,这人在销毁重要记录时,心情非常急迫,好像十分忌惮被翻阅者看到什么重要的讯息。展陶有些焦躁,明明眼看着真相快浮出水面了,却又募地沉下了更深的暗涌中。
展陶快速翻页,厚实的书籍内蕴含着庞大的信息量,即便是用神识观览,也绝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书翻完了,天国的古近代史,与人类族群的衍变极为相近,同样是工具引领了他们生产方式的变革。他们的人种进化,同样具备跨越式属性,只不过人类只跳跃了一回,而在他们的进化长河中,这个过程发生了两次。也正是这多出的一次进化,使两个族群间拉开了巨大的鸿沟。
卷宗内提到,天国近代出现了严重的资源危机,逼迫这个曾经昌盛的种族,不得已走上侵略掠夺资源的道路。他们迷恋自己的母星,用极为先进的手段,完成了资源转移。没错,他们用特殊装置抽取地核灵髓,再用空间运输技术,源源不断地补给给母星。这项技术流程繁杂,要求特别高,因为机制仍存在无法完善的弊端,传输过程中对资源损耗浪费极大。往往,能成功补给到母星的,仅有原量的一成不到。
到这,卷宗缺页,内容丢失严重,展陶无法继续获知更多。翻阅到后几页,展陶无意看到了一句话,那是天父在召开遣军令时下达的旨意。他说,我们一切仅为了拯救天国,无意侵害他人,铭记!本次活动是星民转移!是星际救助!并非军事侵略!
转移?并非侵略?展陶不解,这究竟是事实还是作秀?天父的本意竟是和谐救助?可为何事态会发展到如此恶劣的地步?是哪个指令传达环节出了差错?合上卷宗,展陶陷入深思,他得知了很多全新的讯息,也有了更多的迷惑。
从世界巨变伊始,到后来一系列奇遇,展陶曾以为这一切都是天父的阴谋,可从天国卷宗来看,事实真相并非如此。那么,是谁在操纵这庞大的阴谋骗局?
展陶想到了一个人——买家商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