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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刚才的事,我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我手执荆条,用力地戳了戳他的胸口,哭笑不得道:“要你说?本王现在只是好生后悔。”
“后悔什么?”他好奇的问道。
我瞥了眼被他扔在地上的铁片,没好气道:“后悔没好好练剑,本王应该练他个十万次百万次,莫说你这个,纵是再厚的铁片也该一剑贯穿才是。”
冷冽再次假装倒地,哭丧着脸道:“哦....是....这样啊。”
他方才快要”死“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
他娘的!我真的想杀了他!可事已至此,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我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然后扬了扬拳头,平心静气道:“现在咱们再好好说说赵姑娘的事吧,你是早就知道赵姑娘是北莽人么?“
冷冽拾起身,似有些难为情,缓缓道:“并不是,只是王爷有所怀疑,我便想着如何才能证明她不是。”
我似笑非笑道:“这么说,你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却是证明了本王的猜想?”
冷冽想要起身,我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无奈又跪在地上,道:“确实如此,我今夜便是趁着大雨,又喊了几个衙门兄弟,让他们拖住赵姑娘跟小翠,王爷你那天也看到了,小翠一个小小的丫鬟,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简直匪夷所思,所以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然后偷偷潜入赵姑娘的闺房,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我点点头,心想他这事办地不错,但又不想明着夸他。
冷冽似胸有成竹,问道:“我瞧着那天醉仙楼带头的蒙面大汉,有些眼熟,倒很像王爷麾下御内卫的玄武统领。敢问王爷,醉仙楼那七个大汉,可是王爷所派?”
“那个不重要。“
我侧过身不看他,转移话题道:”难怪那些城门的守军拦也不拦,就这么放你出了城门,本王还在想,是谁的脸这么大,原来是咱们的冷大捕头。“
冷冽破天荒地给我磕了一个响头,然后道:“我们这些捕快,时常也会出城执行公务,所以跟几个城门的守军都很熟悉。”
我不耐烦的摆手道:“废话就先别说了,快告诉本王,你在赵府找到了什么?还有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妪是怎么回事?”
冷冽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一封已经拆开的书信,道:“这根簪子,在赵姑娘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这封书信,是在赵姑娘枕头底下的暗格里找到。”
我接过簪子,等着闪电再一次划过夜空后,这才发现,上面刻着很小的拓跋二字,虽是如此,这也不足以证明赵姑娘就是北莽人,虽说拓跋是北莽大姓,但在关内也有这个拓跋姓的,毕竟在很久之前,关内关外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势同水火,疑惑间,我又接过书信,突然一怔,只见信纸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北莽文。从小的时候,父皇便督促我去用心的学习北莽文。所以一直以来,我想的就是有一天能打到北莽王城去,好完成父皇生前没有完成的心愿,可一个皇帝一个想法,现如今却是遥遥无期了。
见我久久无言,冷冽站起身,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吹,又凑到我跟前问道:“我记得王爷是认识北莽文字的,上面写了些什么?”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将信件快速的浏览一遍,内容倒也简单,只是让信上提到的人在京城扎稳脚跟,随时打探信息,将获取的有用信息传递给其他此次同行之人。而我目光却落在书信最后的署名处,那里盖着一方红色的印,虽也是北莽文字,但翻译过来,便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北莽皇帝!
我惊了又惊,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能牵扯到北莽皇帝的身上!
冷冽见我如遭雷击,疑惑道:“王爷,怎么了?”
我收起书信,摇头道:“没什么,这封信确实可以证明赵姑娘是北莽人,而且,本王猜地没错的话,她并不姓赵,而是姓拓跋!”
冷冽难掩惊骇的神色,蓦然起身,“拓跋?拓跋倾城?她跟拓跋万世什么关系?”
我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机敏,这么快就将他们联系起来了,而且,你竟敢偷听本王跟拓跋万世谈话?”
冷冽挠挠头,似是有些难为情,“我属实冤枉,话说王爷那天喊拓跋万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跟见鬼一样,地牢就那么大,我又在门外,能听不到吗?”
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此,但我又岂能承认?我呵斥道:“知道本王跟人说话,你不离远一点,还蹲在门外,不是偷听又是什么?”
“王爷.....”
“闭嘴!”
我接着道:“本王有些好奇,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妪,你是怎么解决的?”
冷冽双手高高举起,又重重地落下,比划的惟妙惟肖,然后笑呵呵道:“自从见过小翠的身手后,我本想着那老妪的武功应该也不弱,结果,就这样一板凳给撂倒了。”
我阴恻恻笑了笑,“就跟撂倒本王一样?”
冷冽想了想,“那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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