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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昨天都没回来么?”
二条院内值夜的仆从点点头,不耐烦地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终究还是不敢开罪主人家身边第一的红人,耐着性子道:“公子牵走了马和上次带回来的驴子,好像说是去了北山还愿吧……天刚亮的时候,左大臣家的苍少爷也来询问过,还带着大批随从,像兴师问罪的样子,还不是急吼吼回头去寻人,左右应该无事……”
……“那孩子是从山间寺庙僧人那里借来的,帮了大忙。今天先带回去好好照料,我今后还得亲自来还的。”……
光君笑意盈然的眉眼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那时,惟光还逾礼地把公子搂在怀中,偷偷摸摸地嗅着那人身上的香气。悄悄汲取的体温,直到如今,还跟香气一样沾染在身上。
惟光慢慢走进公子的寝殿。
公子寝殿里案几上的铜镜边,装饰性的细长颈白净瓶里,小小的草蚱蜢果然已经枯黄干裂,蔫巴巴地垂着头。
幸而其中卑微的秘密无人察觉。
惟光以与身形全然不符的灵活轻巧动作,和细密玲珑的心思,慢慢拆开了旧的一只草虫,小心翼翼地慢慢抽出细细一缕柔软乌亮的发带。
为公子整理头发十几年,偷偷攒下他掉落的头发,由短至长,见证了大家的成长。如今被精心编织成极细的一缕,悄悄藏在所能达到、最亲近主人的地方。
惟光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想法。究竟是希望这卑微的心愿不为人知,还是……能侥幸被那个人察觉。只是将极细极长的一缕发丝,认认真真编在小小的草蚱蜢的心里,妥帖地放回原处去,伪装成一件无关紧要的别致摆设。
公子的床铺早已经被勤快的侍女整理得一丝不苟,隐隐的似乎还散发着那个人身上的香。
反正有他在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胆敢靠近公子的房间。所以……
无力抵抗强烈的诱惑,惟光虔诚地半跪在寝台前,微微倾身,就将脸轻轻贴在了那个人贴身过的被褥上,好似膜拜般贪婪的呼吸着。鼻间幸福地充斥着那个人的气息。
不过……公子没有携带任何随从,只简单交待一句,就独自上路了么?看起来,几乎像是心血来潮去偷香的偶发性桃色事件……
惟光默默地把吃豆子吃得正欢的公子的爱马,再一次无情地牵走。
果然还是去找公子比较好。虽然不知具体去向,能提前看到一时半刻也好。没有惟光跟在身边,公子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真是的……
虽然骑着御赐的骏马,惟光还是不能在京内纵马,只能小步缓行着,即使心内焦急如焚。
他本能地不喜欢公子的挚友,对于对方同样看不惯自己的情况也心知肚明。所以在大道上与那位左大臣家的贵公子相遇时,未免有狭路相逢之感。干脆两人将头侧向两侧,捏着鼻子视而不见。
马身交错而过的瞬间,惟光凭借着野兽般灵敏的五感,一瞬间捕捉到了一丝慢慢消散在风中的熟悉的呼吸声。
公子!
他眸光如电,径直投射向苍少爷怀中搂着的人。
虽然他一头一脸尽皆被薄毯细密覆盖,但是从些微而出的略急促喘息,隐带熟悉感的朦胧轮廓,尤其是草草套上的鹿皮靴和被微微蹭上去一点的宽大指贯之间,曝露在外的一痕莹洁如玉的小腿,都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无疑。
所以不惜与左大臣家的贵公子拔刀相向,险些当街殴斗,最终还得靠公子出面解围。
甚至假传了圣意……只要夺回了公子就好。
别人的看法,不管怎样都无所谓。只要公子……
这个人,虽然迷糊入睡前还故作要挟般扬言要惩罚自己,但惟光再清楚不过,公子从来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人,虽然大家都不忍心伤害他拒绝他,但似乎也从来不会把他鼓着脸的闹脾气当真呢。
谁会把小奶猫气鼓鼓地伸爪子当真呢?
要是他不是对谁都这般温柔就好了……
端正地跪坐在公子寝台前的惟光,情不自禁俯下`身去,不由自主想亲近他。
惟光像大型的犬只一样,俯身在主人面上,细细密密的深深嗅着,实在好想伸出舌头舔一舔。
他从公子薄带细汗的前额,斜飞入鬓的俊挺眉间,微微颤动的睫毛,一路沿着挺拔的鼻梁,向下痴迷的嗅着,不用说细致的鼻尖,花瓣般柔嫩的唇间,甚至是微松的亵衣领口也似乎在引人深入。最终却像面对着最心爱的食物,无限爱惜地不知道从何开始。
还是先碰一碰、摸一摸?力道大了会不会损坏?
他的手指尽量小心翼翼地,抿着笼在被褥里的人有些蓬乱的鬓角。可是常年练武,手指也因此长满了薄茧,很粗糙的样子。翘起的细皮勾动了公子的头发,把耳后莹洁如玉的肌肤也蹭出了一丝一缕的红痕。
惟光有些懊恼的看着,一面自责着痛心地觉得触目惊心,一面阴暗而羞耻地觉得无限煽情。
正在此时,公子突然睁开了双眼,呆愣愣地盯着他半晌。惟光也呆愣愣地盯着公子,因为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心跳也紊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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