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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美。天上没有星星,银光如泻,洒在女生寝室的窗台上。带着柔柔的凉意。
鄢如月就趴在窗台上,抬望明月。清冷月光照着她的脸,夏夜的风仍旧吹拂着,一声不响,却暖如抚摸,如亲吻。她常常会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在胳膊里……忽而又会抬起头,望着明月露出痴痴的微笑,良久良久……
这完全就是小女孩初恋的滋味。
周惠推开宿舍门,跟步婵一前一后进来。
“哇,鄢姐姐,你搞什么啊?怎么不点灯?”周惠蹦蹦跳跳地又将脚上的靴子踢掉,光着脚踩在地上,嘴里嘀咕着。
步婵在后面道:“喂,你又到处乱丢鞋袜,这么邋遢将来谁敢娶你!”
“想娶我的多了去,要你管!你还是想想今晚的晚会去不去吧!”周惠在桌上摸索到了火石,将灯点亮,明亮的感觉将房间充斥,窗外的明亮月色顿时削弱了许多。
鄢如月低低叹了口气,站起身朝洗浴室走去:“我先去洗洗!”
步婵奇怪地看了一眼鄢如月:“如月这是怎么了?”
周惠从柜子里翻出一大堆衣服,边找边说:“别管她,这段时间她都是这样。常常发呆,还傻笑。问她什么事也不说。看样子不是不开心就好了……哎,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去年我生辰的时候,皇奶奶送给我的礼物!是毫州产的顶级锦纱织就的……”
步婵看了一眼那件薄如蝉翼,用金线绣着牡丹的薄纱裙摆说:“你今晚真想去?”
“为什么不去?!篝火晚会哎,大学四年,有几次这样的聚会?要不是那些罗马人集体申请,司务长大人还未必会批准呢……哎,这件穿里面会不会好点?”
步婵看她摆弄着多不胜数的衣服,转过头:“你要去就去吧,反正我不去!”
“别啊,你不去詹姆斯提前结束晚会该怎么办?好歹是正式场合,你就去应酬应酬怎么了?”
“没那习惯!”步婵看鄢如月从洗浴室里出来了,丢下一句话就钻了进去。
“德性,真不知道詹姆斯到底看上你哪一点……鄢姐姐,来帮我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鄢如月精致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傻笑模样,一副恬淡的表情,帮周惠挑了几件衣服问:“惠儿,前几天小婵跟王戎切磋之前……”
“哎呀,鄢姐姐,我都说了多少遍了,真不是我让泾川君这么做的。你也知道他那个人的脾气,一提到剑道就跟疯了一样,谁知道沈云那天发什么癔症,上课不专心可不是找他骂嘛!”
“那小婵她……”
“至于小婵我就更不知道了。她只告诉我她的剑术是跟父亲学的。多的我也不清楚。”周惠将鄢如月的问题堵了回去,然后急急拿起一件衣服道,“好啦好啦,鄢姐姐,晚上的晚会你不是也要去参加吗?那快点换衣服吧!”
“我……好吧!”鄢如月本想问的问题被打断,只好暂时收回肚子里。
听说他今晚也会去参加呢,是不是去了就能见到他呢?
鄢如月的脸颊没来由地又红了,握着毫州薄纱的手竟有些许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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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大广场上,已经是笑语莺飞。丛丛篝火旁都响起了嘹亮的歌声。
这两个月来,帝大祭酒遇刺身亡,全校都不能大声喧哗。如今祭酒大人已经出殡,学校里的孝期已过,被年考和祭酒大人亡故两件事压抑的有些郁闷的学子们终于找到了宣泄地点。如此疯狂也是正常。
马固高声笑道:“詹姆斯,冲着你今天这个篝火晚会,我也支持你追求步婵姑娘!不过你不会告诉我,除了邀请步婵姑娘来以外,你没有别的准备吧?”
马固个头和沈云差不多,只是比起之前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沈云来说,马固显然更加健壮一些。
听见他问,詹姆斯笑道:“那当然不会,我已经跟渊让君商量妥当,等会会给步婵姑娘一个惊喜的!”
马固看了看沈云,轻笑一声,撇过头去和诸葛允道:“哼,詹姆斯什么时候跟沈渊让走的如此近?他们上个月不是刚打过一架,真是奇闻!”
诸葛允穿着板正的校服,头顶高冠,面容清秀,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沈云,也道:“显钰君,话不可这么说。没准人家有什么锦囊妙计,既能哄的美人归,自然也能将男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两人哄笑出声,鄙视讽刺意味明显不过。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篝火边的众人都能听见。一时间,和沈云一起坐的方誊涨红了脸,怒视着马固和诸葛允,正要说话却被沈云一拉。
这些人看不起沈云是众所周知的。他们是公爵之子,但却不是世子身份,平时在帝大也算是文采风流,出类拔萃。可这个沈家世子却是纨绔成性,恶劣不堪。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世子,这未免让他们有些怨气。更重要的是,这个纨绔世子现在竟然和帝大第一美女鄢如月走的如此之近,这就让人愤慨了。
马固其实已经暗中喜欢鄢如月很多年,甚至有毕业之后就央求母亲去鄢家提亲的念头。不过这件事只有与他亲近的诸葛允知道罢了。在得知鄢如月去探望沈云之后,最气愤莫过于他。甚至连出价要修理沈云的也是他。虽然此事畏惧着即将进京的渤海侯未能实现,但马固对沈云的厌恶已经无以加复。今晚的晚会,马固也没想到沈云会出现,他本以为詹姆斯和他交恶,本不会出现在这里,却没想沈云已经跟詹姆斯交好甚深,还一起商量怎么追步婵。所以马固才会忍不住出言讥讽。
对于他们的讥讽,沈云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看了马固一眼,道:“鄙人是有锦囊妙计,不但能抱得美人归,还能求的月老签,显钰君莫非是羡慕了不成?若是羡慕了,直说便是,沈某不才,传授你几招还是可以的!”
这些自视甚高的公爵之子,哪里受得了如此激。马固第一个跳起来,“呸,你沈渊让是什么东西,全校皆知。我们还用你来指点?!哼,顾好自己吧!小心再被人捅了一刀去,连命都不保!到时候可没人会去救你!”
诸葛允却笑眯眯地说:“显钰君不必生气,瓷器不跟瓦罐斗。看渊让君这段时间的勤奋刻苦,想必人家也是知道悔改了。我们又何必去指责一个有悔改之意的人呢?是吧,渊让君?”
诸葛允笑眯眯的神情让沈云直想那手中的肉串砸他,但脸上却还是笑眯眯地说:“南山君话里有话啊!不妨一次性说完!”
“痛快!”诸葛允一拍手掌,笑道:“今日帝大学子云集,盛况空前,我们不如即兴举行一场赛诗会,如何?”
“赛诗?”沈云一滞。话说来这里这么久,他还真没看过什么诗词。虽然他上辈子被填鸭式教育折腾的也能背上几首,但问题是在这个已经被改变的时代里,这些诗词有没有出现过,能不能符合大众的趣味呢?
看见沈云迟疑,马固指着沈云讥笑:“怎么,大名鼎鼎的渤海侯世子还畏惧了赛诗不成?”
“岂会岂会!”诸葛允道,“当初在大一时,渊让君还是做了一首佳作的嘛,大家岂能忘记?!”
一说这个,全场皆笑。
沈云纳闷不解,直到方誊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沈云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
原来在大一刚来时,有一场新生欢迎会。汉帝国以古典文化为基础,有与会必赛诗的传统。在这次欢迎会上,狂傲的沈大少当着众人面吟诗一首,一时被传位笑谈,全文是这样的:“破锅只有破锅盖,和尚只有尼姑爱。只要爱情深似海,麻子脸上放光彩。”
沈云听完不由大汗狂流,暗道:我这个前任也太能掰扯了吧?不会作诗就不要作嘛,搞的我现在很没面子?!
“我当初真这么糗?”沈云低声问。
方誊的下一句话让沈云更糗,他说的是道:“那是你第一次见到鄢如月,那首诗是你写给她的……”
活该被人拿脸盆砸,没砸死算你命大!
沈云又一次狠狠地骂自己。
马固看沈云那边交头接耳半天,笑道:“看来我们沈大少是不敢参加了。咱们来,咱们来。南山,你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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