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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不到十步的距离。
郭了了坐在轮椅上,矮了他一大截,不得不越发仰起脑袋看他。
他那样高,近乎不真实的地步,但脸色却带着红润,微微喘息的模样又显得太过真切。
郭了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混乱的那一端移动到了这一端,她看着他西装革履长身而立的姿态,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为什么越是想逃,越是不想见,越是希望忘记,却偏偏还是要遇上呢?
她知道他们的故事并没有多么唯美,但能不能不要这样狗血?
“郭小姐,你朋友?”护士自然而然地停下脚步,俯身问她。
郭了了没回答,连肢体语言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快要冻死了,浑身打颤,而单纯的护士小姐还是按住轮椅在原地等待着,似乎是想看到他们友好地寒暄,热络地攀谈。
如果霍璟然长得面目可憎一点,那么就算他装出一副两人相识的样子,护士小姐说不定也会嫌恶地头也不回地走过去。但他偏偏不是,他这样子的男人,整个S市,屈指可数。
“了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霍璟然上前一步,有些紧张地问。
他的额上还有些许薄汗,伸出的手不是去拭,而是径直朝着郭了了,眼看快要碰到她的手,对方却轻微侧过身,很容易地躲开了。
霍璟然自然能读出这么明显的抗拒,他的眸色渐深,看她的时候带上一层淡淡的揣摩,缓缓将手收了回去。
“没什么,摔伤了。”郭了了轻描淡写地答。如此拙劣的谎言,她不指望他会相信,但奇怪的是,心里面并没有什么深重的欺骗他的负疚感。
就算面对面,眼对眼,她还是能将谎话说得泰然自若。
这或许是种不明智的自我保护方式,却很奏效。将一切模拟成“与他无关”的情景,果然就能舒坦安心好多。
“严不严重?”得到否定答案,他又试探着问,“你昨天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因为这……”
“不是的。和上次一样,不小心按到了。”郭了了反驳得很快,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幸好你没接,不然到时候又尴尬了。”
“……”
霍璟然其实很想解释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他将电话挂断了,但努力动了动唇,终究是没有说。
这种伤人的话,他实在是难以启齿。只要一想到她听到之后会做出的最基本的反应,他的心口就一阵发堵难受。
他竟然在担心会不会伤害到她,竟然会舍不得……除了白寒依,他霍璟然什么时候会这么捉襟见肘过?甚至于,如果对象不是郭了了的话,他根本不会去考虑伤人不伤人的问题。
霍璟然一贯独、裁,人心是可以捏碎的东西,而拼不拼得回去,他从不关心。
一直以来霍璟然都没没有细想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在他的心目中占了这么重的分量了。
沉重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她的名字,她这个人,她傻傻的天真和纯纯的执念,不知不觉中,每分每秒里,紧紧地萦绕在他的四周。
睁眼就能看见,侧耳就能听到。
就好像空气一样,人是无法离开空气的。
郭了了见他闷声不开口,只好自己把话茬接下去,“那你呢?为什么来医院?”
霍璟然摇摇头,顾左右而言他,嘴里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要回病房?我送你吧”,手却已经淡然接过了护士的活。
“请你在前面带路,我来就好。”
护士小姐竟然还有些受宠若惊,领着他们往回走。
突发心脏病的病人已经被送入了急救室,虚惊过后,秩序很快回复了原来的面貌。
郭了了被霍璟然推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多么希望能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把他支开,或者是出现一个人来把自己接走,不管谁都可以。
然而很快的,郭了了就意识到,并不是谁都可以的。
当她看见庄然以随意的姿态坐在病床上,正翘着腿在等她,世界就开始天翻地覆了。那一瞬间,就仿佛是奄奄一息的白化病人突然暴露在烈日之下,郭了了心脏狂跳,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她心心念念盼着能出来搅局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庄然?
郭了了毫无预警地爆、发,大声吼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但声音却是裂的,杀伤力登时减弱了一半。她喘不过气来,痛苦地垂下头,捂住嘴唇,猛烈咳嗽。
“了了!”霍璟然急忙蹲下身去,一面顺着她的背,一面抬头打量那个妆容妖冶的女人。
他从未听过郭了了用这样苦大仇深的语气和人说过话,诧异的同时,不得不承认自己着实被吓了一跳。
庄然遭到激烈而粗暴的驱逐,却一点也不生气,还是笑得很好看。她站起身,走近两步,压低声音,还带着柔和的劝说,“了了,你不要这样。我是放心不下你,才过来看看……”
“我不需要!你走!”郭了了心底烧着不知名的怒火,而且无论如何都扑不灭,她伸手指向门口,看都不看庄然,削尖的下巴都透着憎恶的决绝。
“了了……”
庄然不死心,还要上前,霍璟然却抢先一步挡在了郭了了面前。
浓浓的威压感利箭一般急速迫近,庄然蹬着高跟鞋莫明一抖,险些崴了脚。
“你干嘛啊?”庄然声音尖锐,侧身刹住了脚步,指责意味明显地对上男人的视线。
霍璟然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他的眼神淡漠起来的时候简直能将人冻结成冰,甚至不用说半个字,对方就已经想逃得远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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