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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不认亲,现下已经大概弄明白了。但此刻,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究竟身在何方。
妇人无奈一叹,拉着她的手亲昵道:“我的儿,你果真是不认得爹娘了。没关系,只要你人好好的,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大碍。等你家去了,日日生在自家院子里,还能想不起来?”
说了半晌,妇人也没告诉她,她究竟是谁。
她转头,眼巴巴地瞧着老者。
老者慈爱一笑,摇头看了糊涂妻子一眼,这才对她温和道:“你叫蒋萋萋,是大夏国南诏行省丽州府临水县人。爹是临水县令,你是县令家的小姐。咱们一家,虽不是显赫权贵,也是小康之家。走,家去吧。”
老者慈爱叹息,拉着她的手臂,就要带着她离开。
她眨眨眼,不知该不该迈步。
主楼花厅中,回山老叟笑着走出来,站在台阶上抱拳道:“恭喜你蒋萋萋。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住在哪儿,可不正好了?”
她一笑,想了想原来果然是这样,不由点点头:“多谢你。”
回山老叟摆摆手,依旧笑道:“不必谢本公子。本公子把你从丽山断头崖捡回来,倒也不亏本。你爹娘已经补足了银子,你快回家去吧。”
她又笑一笑,总算是放下了心头疑惑,冲回山老叟点点头,转身跟着爹娘下山去了。
走出三步,台阶上,回山老叟却开口。
“蒋萋萋,本公子浪迹天涯,行走江湖,从不暴露身份。今日放你下山,还请你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在丽州见过我的事情。”
他委婉补充道:“就当做是……本公子医治你伤势的报酬吧。”
她回头,顿了顿:“好。”
下山,盘山道上茂林修竹,风景极为秀丽。
夫妻二人坐在萋萋左右,笑得合不拢嘴。
蒋县令道:“萋萋,从今往后,可不许跟人家说起你在丽山上见到那……什么叟的事情,知道吗?”
萋萋抬头,点点头:“我知道了。”
蒋夫人忙道:“你爹说的是真的。你待字闺中,还没进宫就离家出走,传出去名声可就不保了。”
她迟疑片刻,才压低声音道:“再说医治你的先生那样年轻,总之……咱们不要跟他瓜葛的好。”
蒋大人和夫人考虑的东西自然很多,但萋萋年幼,总不好一一点明。
是以,二人也只好旁敲侧击的点拨,求着萋萋不要再跟回山老叟联系。
萋萋点头应下,脑子里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思路。
大概,离家出走太久了吧。
她对家,竟然没有具体的概念。
就好像,她其实是个石头人,横空出世,根本不曾有家的。
至于这南诏行省,这丽州府,这临水县,她更加毫无印象。
马车走出丽山,直入临水县城,城门口的兵卫不敢拦人,由着萋萋跟父母一路去往衙门口。
县衙,相当于临水县的县政府。
萋萋和爹娘以及下人,就住在县衙后面的小院中。
其实,他们在临水乡下还有一处大宅子,但蒋大人要办公,一家人只好搬到县衙去住。
若是往后蒋大人升迁,他们一家子可能还要搬到更远的地方去。
萋萋从前一直盼着爹爹升迁,这样,她就能去很远的地方玩。
不过,自从表哥容传从流火城游学回来,她似乎对别的地方就不感兴趣了。
日日缠着表哥教授她琴棋书画,十分好学。
但,她的琴棋书画其实早就很好了的。
原本以为,日子就这样流水匆匆过。
谁知道去年冬天,南湘王策动乾中门宫变,未能披上龙袍,却遭潇阳王关进暴狱。
南湘王封地在南诏,南诏这边好些大官都受到了牵扯。
人人岌岌可危,雪花银送上去不下百万两,也没能解决好此事。
丽州府高大人与南诏行省的封疆大吏文抚台交情颇深,因此与南湘王有些来往。
这么一闹,文抚台当即罢官抄家,流放千里。
而丽州府的高大人也即将不保官帽。
眼看,抄家的圣旨就要到达丽州,高大人狗急跳墙,搜罗了无数金银财宝送进流火城打通关节。
一去三月,泥牛入海、音信全无。
高大人无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得到消息,武威大帝今春忽然开了金口,要选秀女。
高知府家里只有一子,女儿们也生得丑陋不堪。
这时候,他立时想起同受牵连的蒋大人来。
蒋大人与南湘王交集更少,不过是沾着高大人的边儿,见识过南湘王那么几次,送过南湘王那么几回银子。
但,即便如此,南湘王倒台,他也绝没有好果子吃。
既然都要被押解上帝都领罪,高大人就想起蒋大人的女儿蒋萋萋来。
蒋萋萋才貌双全,堪为大任。
他慌忙修书一封,要蒋大人将还未及笄的蒋萋萋送去丽州,再由他亲自派人送进宫去。
以此换取二人仕途的和平。
武威大帝若是得了美人,大概就不会抄了他与蒋大人的家吧。
毕竟,高蒋二人,其实与南湘王并无什么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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