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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耸亲了亲信子,对信子:“信子,你跟着萌萌去外面玩好不好?我有些话要和你大哥哥。”
信子看着司徒阳明点了点头。司徒阳明对他微微一笑,信子的脸变得更红了。
萌萌对信子招了招手,笑道:“信子,走,咱们去跟大哥哥的鸟儿玩去吧。你看大哥哥的鸟儿多漂亮!”
两个孩子跑开后,王耸把司徒阳明茶碗里的热水倒掉,斟满了酒,对司徒阳明:“这里也没有好酒,委屈公子了。”
司徒阳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酒不错,其实是不是好酒我都无所谓,只要是酒我就喜欢。”司徒阳明,王耸又给你满上酒了,你看,多豪爽!
听这个月按照惯例,我们家的一个童男要被送出去。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几年我老婆也一直没再生,估计以后也没机会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把他送过去,我们老赵家可就要绝后了。萌萌是信子的双胞胎姐姐,所以,我们故意让萌萌和信子穿一样的衣服……我希望……唉,萌萌是我的好女儿,我也舍不得啊。
司徒阳明眼睛一瞪,惊讶道:“你们想让萌萌替信子去?”
王耸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是实在没办法了。今天我又去找贺五爷,那个蟾蜍精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应该出钱请高人来降妖,如果一直照现在这种方法供奉着它,圣凌镇以后怕是要绝代了。贺五爷当然不听我的劝告,还让家丁来打我。幸好那些家丁大多平时和我熟识,就把我放了。我在路上已经想好了,我反正不能让我的萌萌白白去送死。今天晚上,我就带着他们一块逃跑。天大地大,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地。”
司徒阳明义气道:“就是如此,怎么能让萌萌白白去送死呢?”
王耸低下头,呆了一会,对着屋外喊:“允儿,信子,萌萌,你们都进来。”
三人进来后,王耸带着他们走到司徒阳明面前。王耸突然跪倒在地,女人愣了一下,也跟着跪下。信子和萌萌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跟着跪下。
司徒阳明连忙去扶王耸,惊讶道:“赵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赵大嫂,信子,萌萌,你们都起来。有什么话好好,你们如果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我万死不辞。”
王耸仍然跪在地上,道:“许公子,恕我冒昧。我看出公子不是一般的人,今日恰巧来到我家,我想恳请公子救救我们一家人。”哎呀,你们一家人今晚要逃走啊?有我在,一定会帮你们的,放心吧!赵大哥,大嫂,快起来,允儿、信子、萌萌,也别跪了,快起来吧!
救命之恩啊?哈哈,赵大哥别客气了,咱现在是一家人,啥救命之恩的。你们都起来吧,别跪了。
哎,允儿别笑了,萌萌你看着有点哦。我力气是挺大的,不过你们别想着学我,大哥哥我还在长身体呢。萌萌你想学武功?好啊,等你会武功了,就厉害啦!
允儿啊,站在你老公身边就安心吧!有他在,天塌下来都不怕。就算要死,有他在身边,也就平静了。
赵大哥啊,咱们现在就把正事吧。你那里要我来帮你干点啥?别客气了,直吧。我原计划去鸡鸣观偷药,成功便带着家人离开,失败就让我们一家人一起死在那儿。可是那道士懂得不少法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发现公子殊非同寻常,于是……真的很抱歉,公子,我为了家人的安危,竟让你冒如此大的风险。我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是……只是我实在无法承受亲眼看着信子和萌萌年纪轻轻就丧命。
司徒阳明微微一笑,虽然王耸非亲非故,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但是他看到王耸爱子情深,而且也算一条汉子,心中便也没有什么不愉快,道:“赵大哥,你也不用客气了。我也不再瞒你,其实我也是一个修炼者。碰到这样让人气愤的事情,出手相助,原是我分内之事。事不宜迟,赵大哥这就请告诉我,那鸡鸣观在哪里,我马上就去。”
王耸双眼一红,“扑通”一声跪下道:“司徒公子,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允儿也急忙跪倒在在丈夫的旁边。
萌萌笑道:“爹爹,你怎么又跪下啦?”
暮色降下来以后,司徒阳明跟随着王耸走了出来。白天还很安详的镇到了晚上却变得死气许许,很少有房间亮着灯,也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行走。地上,房顶上,树上,仍然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快要到月末了,还有月亮斜斜的挂在半空中,发出淡淡的光芒。遍地的白雪也被映照出淡淡的光芒。
其实这是一个很美丽很静谧的夜晚。如果是在平时,司徒阳明很可能会找一个空旷的房顶或者一座山的旁边,拿出木笛吹一笛子。
人生一世,开心之日少,烦恼之日多。偶尔能独自享受一会孤独,以清风为伴,邀明月共眠,奏笛声相和,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司徒阳明和王耸沿着黑暗的路走了许久,穿过几条胡同,最后来到一座颇为宏大的道观前。道观的大门是非常深的紫红色,这种颜色在道观的门上出现实在是有些奇特。在门上面悬挂着一个匾额,上写着“鸡鸣观”三个大字。
王耸道:“就是这里了,不过具体是什么药我却也不知道……”
司徒阳明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已经认得路了,你现在就回去等我消息,保护好萌萌他们,别发生别的意外。”
王耸迟疑了一下,才道:“好,那我就静候公子的佳音了。我在那边做好准备,如果公子得到了药,我们立刻就走。如果得不到,我就来跟陈道士拼了。”
司徒阳明点了点头,一纵身像一只大鸟一般飞了起来,片刻就隐入了鸡鸣观。王耸张大了嘴巴,心里又多了一份踏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