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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羌乘大汉之疲惫,欲饶幸以求掠夺。故西羌不平,天下难言太平!”
刘杲帐下二十余人,早被刘杲层层环扣的学说吸引,目光也逐渐脱离一地一时,每个人心底建功立业之心思也被刘杲挖掘出来。
因天时尚寒,刘杲也不愿冒着大雪赴战西羌,根据层层推演之后,刘杲最后决定来春再对战西羌。
冬十二月,朝廷更改年号为中平,意在希望平定黄巾后,大汉再度中兴。赵国国相在诵读年号更改诏书时,官员乐观的心态令刘杲苦笑不已。朝廷诸公的希望,根据后世所传历史书籍来说,只是一番妄想罢了。
临近年关,偶尔起了兴趣的刘杲,在厨房把据传为张仲景发明的“饺子”提前炮制出来。虽然当世调料不为刘杲熟悉,但是在厨房师傅的帮助下,这做出来的“饺子”虽不如后世味道鲜美,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一时间,这饺子在亭侯府内风行,并传至赵王王宫。
步入正月后,刘恭乃至刘杲一下繁忙起来。或许是因为当时人们缺乏娱乐,所以才把那么多时间都寄托在繁琐祭礼上。又因为,刘杲这个与赵王一脉尚不算太过疏远的支脉,也被列入赵王宫祭祀序列之中,以至于这正月间有大半个月,刘杲都是在花样迭出的祭礼上度过的,
中平二年春二月,西羌祸乱逐渐增大,已经非本地精兵所能抵抗,也便是这个时候,在朝廷内部互相争斗的诸公,才发现西羌竟然悄悄成为山西三辅之大患。不得已之下,朝廷只得再次征发此刻大汉最盛名的名将皇甫嵩,以之镇戍三辅,防备西羌骚扰长安之陵墓。
自皇甫嵩平镇黄巾后,威望高涨。因为上奏折请免冀州之地一年之税收,所以尤为冀州之民所推举,乃至传出歌谣:“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当时这谣言一出,刘杲就知皇甫嵩难在冀州安稳。
在天下四方骚乱时,朝廷诸公能够忍受皇甫嵩这样德高望重之人镇戍冀州,那么在山东之诸州逐渐平稳时,朝廷诸公谁还愿意看到皇甫嵩手握大军,镇戍冀州?如若放任皇甫嵩这个庞然大物,不消三年,皇甫嵩必定也会身不由己的对抗朝廷!
此时大汉虽乱,但雒京羽林军、北军五校士、虎赍、宿卫还不曾太过于消耗,昔日阎忠劝说皇甫嵩行“商汤、周武”之事时,皇甫嵩之所以惊惧不安,何尝仅仅是因为他的忠心。未必不是他清楚知道,此时大汉之精锐士卒尚倾心大汉,如今大势不许他如此。
当此时,皇甫嵩部下虽敬佩他,但他们之心还是倾向大汉。若是任由皇甫嵩在冀州经营,那能造成什么局面,朝廷诸公焉能不知?便是如此,皇甫嵩非走不可!
事情无完美,皇甫嵩放出冀州,潜伏在西山山脉之间的黄巾玉贼又开始动乱。从这里也可以看出,皇甫嵩虽善军阵,却不善于安抚,前脚刚走,后面就有叛乱,当然,刘杲根本不关心这些。
刘杲早就打定注意,通过这次西羌之战,来获取自己在大汉帝国第一桶金,第一份声望。这次西羌之战,是汉末最后一次由大汉朝廷真正主导的大型战争,刘杲若不能搭上这趟末班车,如何能在以后诸侯迭起之前,在其中显现身影?
虽然刘续尝言:“刘氏不可显名于乱世!”,并用此语为刘杲敲响警钟。但刘杲却也知道当今在位的刘宏,可不是后人所以为的无能荒淫,只会卖官宠信宦官之皇帝。
中平元年十一月时,皇甫嵩、朱儁虽在南北分别获胜,西羌又起祸乱。西羌之战最需要骑兵,奖赏山东士卒以及鼓励山西本地郡国兵也需要大量钱财。在此情况下,刘宏诏书:“减太官珍羞,御食一肉;厩马非郊祭之用,悉出给军。”
作为被后人视作钱迷的刘宏,在大汉步入衰败之期,却能毫不犹豫的作出如此决定,比后世那位拿水十军费修园子的老佛爷却是强不少。大汉重视骑兵,宫养马匹自然不少,在当前马价昂贵之时,刘宏能够把宫中寄养的优良战马全部下放士卒之中,这岂是简单昏庸钱迷所能作出的。自光和四年,马价腾飞,一匹马能估价两百万钱。刘宏所定三公之位,也就是两千万钱,不过二三十匹马价。而宫中所养战马,囊括虎赍、宿卫、宫人、卫士所用,最少也得下放千把匹马吧!由此看来,刘宏还算不得真正的钱迷!
马如此,至于消减饭食,也不足为怪。刘宏,就其根本来说,也是目光相当长远,只是能力有所不足。关于刘宏其他,以后再言。
却说,精读过后世所传历史书籍的刘杲,深知刘宏为挽救大汉衰败之势,作出不少努力。无论是压制外戚,还是试图缓和宦官、党人,甚至在临死之前,又安排两刘一贾出京,镇戍四方,都是效果显著。只可惜,这些举措虽有效果,但却无法解决实质上之矛盾,乃至后人不予评价。
不论如何,如今大汉迫切的需要人才。连被禁锢多年的党人都被刘宏启用,甚至特选不少如王允这样的人才,可见刘宏多么迫切的需要人才。而后刘焉、刘虞快速执掌大权,也与刘宏某种迫切感有关。刘杲就是想搭上这班车,想趁刘宏为扫平天下叛逆之志向,大肆提拔人才之时,走入刘宏之眼界内。
然而,就在刘杲收拾万一切,准备带人正式远行至三辅投军时,刘恭却唤刘杲前去大堂。
“年前黄巾事发,河北多有你之死讯流传。我担心你岳丈担忧,便趁年关之时,把你平安消息传达。昨日,你岳丈回复来口信,书信之中,偶然谈起常山诸事。”刘恭拿出一卷书简,递于刘杲,又道:“因为皇甫车骑离去,常山一带隐隐有不稳之像。你岳丈暗中查探,发现井陉、蒲吾、灵寿一代常有蚁贼余孽流窜,似乎有意再起事端。你岳丈闻听你曾驰射幽并,单马赴难,甚有武略,准备辟你为郡司马,防备常山诸县城。你以为如何?”
“岳丈?”这具身体早已经定过婚姻的记忆在这时才慢慢苏醒。
如今刘杲都年岁已至二十{虚岁计算},若是没有定过婚姻才怪。刘杲先前还在疑惑为甚不曾听说过婚嫁之事,原来已经早定下多年。
昔日,刘杲之父刘宁,曾游学雒阳,与京兆{即:长安}宋泓相善,因此两人曾经指腹为婚,为将来儿女定下婚姻。后来刘宁生刘杲,宋泓夫人也产出一女,于是这婚姻就此定下。
熹平五年,与刘杲婚配的宋泓女儿,因病而亡。本来这段婚姻也就该随风飘散,只是刘恭却不愿再令刘杲娶他家女,非相中宋泓。在刘恭的努力下,宋泓又把次女宋都婚配给刘杲,不过刘恭也加上一个条件:刘杲必须以宋都为正妻。
宋泓之所以加上这么一个条件,却是因为宋泓次女却是熹平二年{西元173}出生,比刘杲足足小七岁。便是宋泓这位次女宋都,年十五入刘杲家门,刘杲也得二十二岁才能正式婚嫁。这在汉世,也未免他太过晚婚了点!是以宋泓以如此之言来保障自家女儿将来地位。
突然间恢复的记忆,令刘杲大囧,此刻自己订婚的对象竟然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娃娃,而且很有可能在两三年内与自己完婚?后世十二岁的娃娃是国小呢,还是刚初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