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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畅找的人是省城一个搞建筑的老板,姓高名大军却长了个地缸一样的身材,不到一米六高体重却超过九十公斤,祖传三代木匠世家出身,餐饮起家,搞开发开挂,短短十几年己是省城排的上号的人物。
张畅的要求是让高总收购了钱柜,但高总却明着答应暗地不动作,为啥?水秘书长的任命未下来。
高总是水秘书长的老乡,俩人的关系开始于十年之前,那时的水秘书长还是个副处级秘书,父亲去世时,高总带着徒弟日夜不停为老人做了一副棺材。这本是你出钱我出工正常的关系,但却让高总玩出了一段长达十年的友谊。为啥?高总给水秘书长的父亲做了一付里外三套的棺材。
水秘书长和高总的家在祁连山北麓一个叫黄羊川的地方,山上有树只是稀稀疏疏的几棵,川里有草却遮不住裸露的土地,掺了石子的土地能种瓜也能种一种旱麦,产量不高但品质很高。
生老病死是人间最正常不过的事,人死了六块木板钉个前高后低的匣子,黄土地上挖个坑埋了就是最后的归宿。
水秘书长是几十年间村里唯一进了省委大院的人,本来就是纯朴老实的家乡人眼里的骄子,高总做的棺木更是惊了乡邻的眼球:大棺套小棺不说,还浮刻了活灵活现的螭虎。
水秘书长虽受了多年的辩证唯物主义教育,但门里出财、坟里出人的传统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眼见着乡亲们眼里掩饰不住的羡慕,自己心里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从此后高总就进了省城,且随着水秘书长的职务升迁而水涨船高,从小维修起步,眼下己是省城排的上号的房地产开发商。
刚开始联系时,高总一口答应,且是当着水总的面,还立马亲自来了一趟天州实地考察。可回去后却成了黄鹤,电话联系总是说在筹措资金,一次两次张畅也品出味来,自己虽不懂经营,但无利不起早的道理还是明白的。想明白了就不再纠缠,而是一个电话约了天州阁的赵总。
开宗明义张畅开口就说:对钱柜感不感兴趣?赵总本来就是搞餐饮娱乐的,天州阁七层就是娱乐会所,知道这个行当不沾黄赌毒就是要出栏的猪不喂添加剂育肥料,可他始终不敢破师傅的叮嘱:玩高大上玩阳谋玩阴谋都行,决不许沾黄赌毒。所以自己的会所虽说装修高档设施大气却一直不温不火,钱柜开业更是抢了天州娱乐业的风头。
赵总问清情况,当下拍板同意。张畅立马叫来刘昆: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你们商量。
郎有情,妾有意,何况都是一条船上的。刘昆不小气赵总更是慷慨:天州阁成立独资公司全额收购钱柜,连资带产八百万元包圆,银行贷款转贷,其余资金分批在一个月付清,现有人员除管理人员考核使用外,其它人员去留自便。十月底前天州阁正式接收进驻。
大事谈妥小事却出了意外,刘瑞如何安排却有了不同意见,张畅的想法是既然钱柜己出售,这个问题自然不用考虑,而刘昆却是以说话要算数坚持己见。各自心里的话又不好当着赵总的面说,一时就有些尴尬。
赵总是什么人?从进入社会就开始察言观色,那是历练成扫帚捅屁股尽是眼的人,何况对本来就天生丽质、闹离婚全城皆知的年轻漂亮寡妇早就垂涎三尺,当下眼珠一转就说个无法反驳的意见:天州阁会所缺一个经理,要不让这来试试?
张畅只想着如何砍断刘昆与刘瑞的关系,砍不断有人看着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这种事只能慢慢来,走一步是一步图图徐之,刘昆想着人不能太无情无义,至少的有个交侍,于是三方意见一致。
商量完了并不是皆大欢喜,张畅瞪了刘昆一眼:还有啥不满意的一并提出来,没有了就早点滚给你的刘大乡长报喜去,报完喜没事干就回家做饭,我和郭总还有事要谈。
回哪个家做什么饭心知肚明,但刘昆的屁股还是没来由的一紧。出了门给大毛刘瑞打了电话,方向一拐来到了钱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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