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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汪毓三剑取金若探囊掏物轻而易举,心中存了轻视只道龙门剑架也未必如何多难,可轮到自己试来——未必多难?难如登天!
可碰剑者不过寥寥,力有不逮三剑尽出被铁剑丛林挡于外者有,实多,连是三人未得一分,至钱炜到此终有改局,钱炜性急且又力大,索性不管不顾猛掷三次,终有一剑蹭到了金剑刮去剑尖金粉,看着掉落一地的铁剑兵刃与自己这几下刺削得麻麻赖赖的龙门架,钱炜看向汪毓的眼神更是复杂。
“汪兄,你如何做到?观你出剑时似饮水嚼豆般不值一提,可轮乎自己,哎,谈何容易,叫力气无处去使,真让我来气。”
“钱兄莫躁,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能有所不同,你力气大随赫堂主修的乃是重剑,本就不适于此类精细剑,尚且能得一分,如何来气?当自豪是也!”
“不值一提。”钱炜拾来服剑摇了摇脑袋,看了眼龙门剑架,叹了口气走了。
再差人扶好剑架挂上了铁剑,又是几人比过,汪毓一边看着旁人出剑一边于心中复盘,想着我当初要是这般这般,剑路当又会正上不少,正欲掏剑比划,米芾来到身旁,手中提着几块木牌,将一个刻有“叁”字的木牌挂到汪毓颈上
“汪兄弟,你现下就去铸剑堂,那里的人看到你颈上的木牌自会安排,你去任挑三柄好剑,挑好了便去休息吧,今日是不比第三场的了。”
“可这日头还早,我挑完了剑,再回来看看可成?”
“啊?哈哈哈,成,你若想再回便回,都依你的。”
离有甚远便听到了铸剑堂处”咚咚隆隆”的沉闷铸造声,来剑宗虽说也一载有余,铸剑堂倒是一次没去过,也不是嫌吵,而是铸剑堂的师傅们脾气火气都恁大,平日里两扇厚阔铁门都是紧闭的,偶尔见其开着想进去看看,就有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没好气的把人往外推:
“去去去,铸剑重地是你们这些娃娃能来的地方?万一叫铁水浇了烫了我可怎么顾?再要是毁了我上好的剑胚我寻谁赔去?”
如今能得了机会可是要好好叨扰一番,汪毓心头倒是有些欢喜。
远远看到来人一袭黑影,守门的两位汉子脸上也是有了表情
“还真有娃娃能来,我这呵欠都打得倦了,守门的活计不比打铁,没得意思。”
“猜猜,他佩的是几字牌?”
“需猜?一字牌无疑,哪个得天独厚的小崽子能挂得起贰字牌,我要是没记错,当初也仅那个石问……叛徒得过贰字牌吧,辛小子秦丫头可不都是壹字牌?”
“敢赌不?我可听说此届有几个好小子,宗主可都曾竖起大拇指过的。”
“哟?那宗主是不是还求着他要入我们万剑宗背地里还给他开小灶?见过的人才何时少了?贰字牌你道是路旁的野花野草随手能掬?赌便赌!我赌一字牌。”
“嘿,咋就不敢赌个贰字牌,你赌二字牌我赌一字牌,我若是输了双手奉上那块你瞅得眼红的铁胚,你要是输了你就请我喝顿酒。”
“想喝酒直说,拐这么些个弯弯,你咋不叫我赌叁字牌?赢了你把铁胚送我外请我喝上一年的酒?”
“是此是此,你赌叁字牌我赌壹字牌,你赢了送你铁胚外再一年好酒,我赢了你请我一顿足矣,那便定下了,我吃点亏不打紧。”
“你……”
还欲再掰汪毓已是走到门前,二人赶紧正了面容不复言语。
“二位大哥,特地来此取剑,还望引路。”
“嗯,娃娃里面请……”
“请”字未消,二人目瞪口呆久时不曾有后言,当是被汪毓胸口赫然一“叁”之大字所吓,其中一人揉了揉眼睛,定睛再视,再揉再视,满目不可置信
“叁……字木牌。”
“嗯嗯,实有运气相承让晚辈中了三剑,取巧了取巧了。”
……
“前……前辈?”
“啊!嗯!咳咳……”一人回身将汪毓领入铸剑堂内一石道处,该道自上向下取去直入地底,“自入即可,仅有一条通道不会走岔,路尽时候当会有人领你去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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