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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酒杯鲜红酒液中一个胖嘟嘟的小生灵伸着懒腰载浮载沉,两条胳膊上缀着起码十来条同样的小东西正找着衣服缝隙往里钻,头上似乎也落了好几个,下意识伸手一摸,冷冷的软软的腻腻的——
“啊啊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苏琦扔掉酒杯,原地蹦起,又跳又跺,使劲摇着脑袋甩起胳膊……
这一嗓子何其突然,何等凄惨,刘玉菲刘小妹张雪梅苏珊索菲亚乃至杜青都是一哆嗦,不是洒了酒就是扔掉酒杯,杜青一铁钎子直接戳到脸上——好在他脸皮足够厚,不然非得一个血窟窿,个个同声道:
“怎么了怎么了?”
苏琦哪有工夫搭理他们,依旧啊啊声中甩着胳膊腿。
杜青外景扫过,顿时恍然,只是那场景他也有点不忍目睹,起身皱眉道:
“旱蚂蝗,没事,咬不动你,就是看着有点腻味……”
本来起来准备看个究竟的刘玉菲刘小妹张雪梅听到这个词,脸色都是一白,下意识止步;对女人而言这东西的可怖程度有胜于蛇虫蜘蛛,关键是还吸血,更关键的是自带麻醉剂,吸饱了都未必能发现,感觉有点痒时就会摸一手软腻,立刻就是一身鸡皮疙瘩……
从没见过这玩意的苏珊索菲亚凑过去,好奇道:
“旱蚂蝗是什么东西……”
往地面一瞧,看着一地扭动不休忽长忽短的软体生物,两女说话也不利索了。
面无人色的苏琦还在蹦,杜青道:
“别跳了,都掉光了,就你的反应速度,哪只蚂蝗能咬到你?何况还咬不动。”
苏琦终于消停下来,已经面无人色苍白如纸,杜青就让苏珊索菲亚帮她好好检查一下,免得有所遗漏,自己则避嫌扭过脑袋。
那边剥开一层层衣物寻找,果然又发现几条藏得相当隐秘的,又是一阵叫一阵蹦……
这厢刘玉菲刘小妹张雪梅脸色也不好看,皱眉奇怪道:
“怎么忽然冒出来这么多?而且还从天上掉下来……”
杜青若无其事道:
“旱蚂蝗么,平时本来就呆在高处的,感觉到下面有充足气血的动物时,就悄无声息落下来喝个饱。这些是饿急眼了,阵势大了点儿,不然苏琦也不容易发现。你看电视里,有人在丛林里走一趟,回家才发现这东西都在后背排队组团抽血……”
“停!我有密集恐惧症!”
顺着杜青的语境,三女很容易联想到那场面的模样,激灵灵一颤,汗毛竖起,立刻截道。
一想到那场景,杜青身体也不自然地抖了抖:
“好吧,不说那个,其实被这东西咬了也不是大事,喝饱自己就掉下来了,没喝饱的话就不能硬拽,要么拿盐腌,要么拿火烤,不然吸盘容易拽断在肉里,另外要注意的就是寄生虫……”
“你还说?!”
“好了好了,不说不说……其实我说的是一般情况,你们不一样,那玩意根本咬不动,怕什么?”
苏琦终于将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脸色苍白双脚发软地走过来,看到杜青笑眯眯的模样,立刻发飙:
“杜青,你找的什么地方?没吓死我……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让人腻味的东西!”
杜青苦笑:
“不是说了不能乱跑?好吧,我的错,其实也就腻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坐回躺椅,苏琦整个人都软了,胃口也不好了,那一个个蠕动的黑黄之物总是在心头荡漾。
胃口不好的不只是她,刘玉菲刘小妹几女同样如此,案板上烤好的鱿鱼就彻底没人碰了。这玩意也是软软的腻腻的,平时还挺有嚼头,但现在吃到嘴里,那感觉……不说也罢。
扔掉鱿鱼,苏琦有气无力地道:
“换地方,赶紧换地方……这哪是野炊,明明受罪来着,还是活受罪。”
杜青道:
“这不赶巧了么,这边也不都是雨林,有山峦有丘陵有平原,问题是沉香很少有出现高地的……”
两分钟后,逍遥殿拔地而起,这片丛林也便恢复平静。
果然,片刻后丛林也便到了尽头,地面开始变得高低不平,零星民居镶嵌其间,但整个大地依然一片翠绿。
苏琦扶着青铜栏杆,深深吸了口气,甩甩头努力淡忘满脑子的软腻,找着话题:
“对了,杜青你找了多少沉香?”
杜青一道心神操控逍遥殿,一道心神集中外景范围所见,左手拥着刘玉菲,右手环着小肚微鼓的张雪梅,应道:cmread tye='age-slit' num='3'/
san“还成,我只弄了些高品质的,几十条手串没问题,算价值的话几亿吧,当然,钱不是重点,关键是这种品级的好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苏琦不禁诧异:
“……还有埋着没挖出来的?这东西应该没有涸泽而渔的说法吧?不管埋多少年,成不了顶级的可能永远也成不了;哪有嫌沉香多的?品质差的也能做成线香,以后家里也可以天天点上两支。”
这倒是,沉香能否到倒架奇楠这一级别,埋藏年限不过是必要条件之一,还有其他不可忽略的因素,而且就算没有其他因素,他也不可能等个几百上千年,于是点头道:
“先埋着,那地方我记着,万一缺了再来挖,而且说不定接下来还能碰到……对了,现在心情好些了吧?”
“……能不能不说这个?”
“当然可以。”
想到之前苏琦的模样,众女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苏琦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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