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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辰巳和阿赖逃到了S城住了五年,阿赖的妹妹芮姨是“摇翠楼”的老鸨,阿赖在临终时将未成年的辰巳交托给芮姨,让辰巳继续以女孩身份隐姓埋名的生活下去。并让她赌咒:“绝不做伤害辰巳的事,也绝不逼迫她为娼。”
“芮姨,我不能白吃你的 ,教我弹琴吧,让我成为一名歌妓,用我的劳动偿还你的恩情。”辰巳恳求。
“真是莫大的讽刺,却在这里遇见了皇帝。他为何跑到这里?”皇家之事原本诡谲离奇,恐怕亲情也少有。
化名叫楚泽的皇帝好像迷恋上了自己,这几天向芮姨下了聘金,要带韵棠去临安。
“最近你的神情为什么恍惚不安?因为你知道了他的来历不一般?”芮姨问。
“芮姨你也知道了?”韵棠不等芮姨回答说:“芮姨,我想寻个机会为我阿爹伸冤。”
“你……这样做会掉脑袋的……”
“他不是正爱恋着我吗?”韵棠咬住嘴唇,眼底现出点点泪光。
这天楚泽又提出带韵棠回临安 ——
“恐怕不妥。”韵棠蹙了尖尖荷叶眉说。
“仅少有人和我说不,你是第一个。”楚泽拾起韵棠白皙的手亲吻,韵棠慌乱地抽开手。他的心因为楚泽动摇起来。
“韵棠,我喜欢你,大概就是你这股子拧劲。其实我们都是一种人——都是孤独的人……”楚泽继续说,“在我的身边全是奸佞邪恶之徒,全都是别有用心,他们虽口里对我恭恭敬敬,实际上根本不把我看在眼里。就连唯一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是对我虚情假意。”
“你这么想才会劳累……”韵棠淡淡地说。
楚泽拥住韵棠的手停在他的腰际,嘴唇靠在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扑上,韵棠的脸红透:“你为何这样……你就不介意……”
“我喜欢谁是我的事。就算是‘摇翠楼’的姑娘又怎么样!”
“但……”
“你想说你是男儿身吗?”楚泽笑得更明显了。
“你怎么察觉的?”韵棠惊讶的嘴微张。
“我久经情场,是男是女我一看便知。一开始我只想戏戏你,可没料到会对你越来越喜欢。其实……你不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不错,我是一国之君, 3岁登基,拥有绝对的权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可自从被金国、蒙古牵制,我们国不像国,我的大臣们之中不乏与蒙古私通的奸细,为了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我的弟弟庆王为了皇位,与母亲勾结,企图趁我不备,将我射杀,可惜苍天保佑,我命不该绝。”
“这些君君臣臣之事我不大清楚,也非有能力清楚。”韵棠推开楚泽,从他的胳臂下钻出,“只是我想请你听一个故事。”
楚泽收起下颔示意应允。
“十一年前右谏议司徒大人截获从蒙古探子探来的情报,枢密院有内探为蒙古送递朝堂之事。司徒大人欲上奏皇帝,却被宰相文贤岐诬陷司徒大人贪赃枉法,更贪得十万余两银子,并制造假证,致使司徒家男丁赐死,女子为娼的下场。”
“司徒温?难道说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韵棠斗胆,正是家父。”
“如今时过境迁,即使冤情漫天,也无能力回到从前。只是恳请皇上回到临安,能倾听民声,如今皇上逗留烟花,韵棠即使是作为千古罪人,也难逃滔天罪孽。”
“要我回去不难,只是你一定要和我一起走,不然我又怎么能安心?”
“我是罪臣之子,我本应当斩。”韵裳垂下双目,若有所思。
“朕让谁活,谁就活,让谁死谁就死。现在我不许你死,我要你活生生地陪在朕的身边。假使司徒温真是被冤枉的,我不仅要为他沉冤昭雪,更会官封原职。而你曾经失去的我都会给你找回来。”韵棠抬起眼帘,脸上含春,轻轻靠在楚禾的身上,却莫名颤抖。
“你为什么发抖?你在害怕我吗?”
“皇上,我怕有朝一日你会对今天的决定后悔。”
皇帝从S城回到临安,听说与他同行的还有当年幸存下来的司徒家的公子。皇上下旨彻查十一年前司徒温的贪污案。
前朝宰相文贤岐也已作古,一个月不到的功夫大理寺的付大人罗织了不少罪名,有的没有的,一并写入奏折上交给了皇上。文贤岐与蒙古勾结,皇帝下令将下葬的棺木被挖出,暴尸于荒野。文家满门抄斩,妇孺则贬为奴,与文家亲友交好之人连坐,砍的砍,剐的剐,一时间有四五百人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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