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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修整的很平坦的操场上走着,一个小小的升旗台,竖在正中间。
“这里是我们老师自己动手填的,以前很多积水,下雨了,就没办法走路,全是泥浆...现在不会,下雨也不怕,那些草长高了,孩子们就自己去割...这里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地方...”石秋兰对刘一鸣讲着面前的这一块操场,一个木柱子支撑着,木板木框做的篮球架,像模像样的,可以想象的到,在这个贫瘠的地方,平时孩子们在这里欢乐的场景,这里是孩子心中的乐园,是孩子眼里的圣地。
“旗子收起来了,每天早晨才拿出来,每天的升旗仪式也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旗手有孩子们轮流来做...”听着石秋兰的述说,刘一鸣都有点心塞,教育啊,这就是我们的基层教育,基础条件破落到什么程度了。
石秋兰带着刘一鸣到了村小的食堂那排平房。
手工垒的几个土灶,几口铁锅,外面的走廊里堆着一些生火做饭的木柴。
墙上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墙皮脱落的厉害,像一道道伤疤,狰狞可怖。
“那边田岭、羊角咀的孩子中午在这里做饭,路远,一来一回就赶不及下午的课...柴火也是孩子们自己从山上捡回来的...米都是自己从家里带...”石秋兰解释着所谓的食堂,其实就是提供一个烧火的地方,其他的都是孩子们自己去想办法,学校管不了,有心无力。
边上一个房间是个小灶,锅要小些,是住校的老师用的,环境和那边孩子们用的大灶一样,只是多了一个洋铁皮的炉子。今天放假,住校的几个老师一早去镇上买日用品去了,没人生火。
“去那边看下吧...”刘一鸣默默的听石秋兰说着,指了指对面的一排平房,老师备课用的。
“这里是大家备课用的房间...隔壁几间是给住校老师的,以前有5个住校的老师,现在只有3个...”石秋兰推开一间房门,还好,房间很大,以前应该是个会议室什么的,里面分两排各摆了6张桌子,桌子上堆着一些书本,纸张,油墨印刷的试卷。
刘一鸣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口,他在沉思。
住校的老师在流失,石秋兰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清楚,为什么流失,留不住人的原因是什么?除了条件艰苦,还有其他原因吗?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想着这个口号,这到底讽刺的是谁呢?
石秋兰的桌子在房子里面比较靠后的位置,她站在自己备课的桌前,回头望了望门口,刘一鸣高大矫健的身姿矗立如山,他在想什么呢?
“刘书记...刘书记...”见刘一鸣站在那没有动静,石秋兰有点奇怪,她轻声的喊了几声,柔柔的声线,很动听。
“哦...不好意思,石老师,有点走神...”刘一鸣回过神,自嘲的对石秋兰解释了一下,身子就跨了进来,向石秋兰那边走过去。
看着刘一鸣站在身边,独处一个房间内,虽然外面还有一个高剑南,石秋兰就忽然有点心慌慌,脸色红了些,还好屋内光线不是很亮,没人瞧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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