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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苏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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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协管员的招聘严格按照相关规定和程序进行,在出试题的时候,牛鑫、姜剑、葛强、姚娴、高副局长,还有纪委的一位同志。牛鑫几个负责出试题,纪委的同志负责监督,出试题的当天晚上就住进了宾馆。大家关闭了一切通信设备,在宾馆住了两天,试卷出了三套,从中随机抽取一套,第三天早上就组织笔试。

来参加笔试的有100多人,其中有些人对笔试根本不在意,有些考试时迟到,有些刚做了几分钟就交卷,这些人都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再者,他们认为当个协管员,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愿意就可以进入这个队伍。这样折腾,好像比他们想象中的复杂,他们也就放弃了。

笔试结束,接着就是面试。一方面,为了规避所谓的程序要求,做到了进入面试的人都是通过笔试选拔;另一方面,为了不让不让适合干城管工作的人员因笔试而错失,参加面试的比例提高了,实际上,除了少部分几个确实笔试成绩太差的,其余全进入面试。面试包括了两种题目,一种是现场抽提,一宗是现场提问。狄坤作为面试官,他自己也准备了一些提问。其中,有几个应聘人员,狄坤有意识的做了提问,显然,在面试中,有些人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有些准备不是很充分。有些问题答得牛头不对马嘴,答非所问。有些讲得头头是道,口若悬河,比背台词还流利。有些答得吞吞吐吐,词不达意,语言组织能力确实很差。有些答得很简练,但很有内容,很有见解,很有思想。这么多人,形形色色,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综合能力的参差不齐,从这些言谈中就可以体现出来。

狄坤对城管工作一直都在思考,在面试中,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善于观察和有思想深度的应聘者上,当然,他作为一个小伙子,意识中也有些私念,那就是对漂亮的女孩子很注意观察和揣摩,就这一点,他有点公权私用。除此,对应聘的退伍军人、个别确实很有思想的人,狄坤也很留意,他有现场即兴提问题的权利,他该用时,还是充分的利用。

在面试中,一个叫苏素素的女孩,留给狄坤的印象很深,留着短发,面容清秀,目光冷峻,藐视万物于不屑,笔试成绩中上,是个应届的本科生,整个人的言语行为很干练。面试时显得很自信,口语表达流畅。在回答所抽的必答题后,大家都很满意,都给了高分。现场出题,不是每个人都出,主要看当场的表现。像苏素素这种情况,基本都不出。

高副局长也很满意,因为有纪委的监督员在,他还是惯例性的问了一句:“几位考官,还有没有提问?”其他人都说没有了,正要叫下一位时,狄坤说道:“我想提个问题。”

“可以,你提嘛。”高副局长说,大家都望了狄坤一眼,感觉他这是多余,遇上美女,想多聊几句。狄坤也不在意,爱咋想就咋想吧。

“当前,社会对城管有很多负面评价,你怎么看?特别是一些网民的侮辱性攻击,你怎么看?”狄坤的问题一提出来,大家面面相觑,这种问题很敏感,大家都不想去沾惹。

苏素素瞪了狄坤一眼,这问题显然是很刁钻,心想,这是你们城管的伤疤,你为什么要叫我来揭开呢,我还以为你一个小伙子会怜香惜玉,没曾想倒是你来为难我。狄坤在心底很得意,表情却很严肃,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苏素素,你不是很能说会道,我就看不惯你这种目空一切的神情,大学生有啥了不起,小样,你要回答不好,刚才准备给你高分或已给你高分的,都会改变哦。

苏素素沉思了几秒,这个问题很棘手,就在这几秒中,她陷入了一种艰难的纠结,这不是语言的表述问题,这是两种评价观点的问题,问怎么看,其实就是要表明自己的观点。苏素素还是习惯性的一甩头发,作出了一种义无反顾豁出去的气势。

“说实话,对城管的负面评价我是支持的,因为我对城管的了解,主要有两个途径,一个是我身边发生的事,一个是网络上。就我身边发生的事,我见过城管态度恶劣的驱逐小摊贩,小摊贩都很害怕城管;其次,我在网络上所看见的,几乎都是城管暴打小摊贩,有受伤的,也有丧命的。所以,网民对城管的评价,我觉得有些还是就事论事,我也是支持的。”苏素素说得不是很流畅,说完额头上冒着汗珠子,考场气氛有些凝固。

“那你有没有看过城管被摊贩暴打的?这是其一,其二,你为什么还要来应聘城管协管员?”狄坤接着又追问。

“摊贩暴力抗法,暴打城管的报道我也看过,我觉得这肯定是他们错。至于我来应聘城管,一是我刚从学校毕业,想找一份工作,多一些社会实践,多一些社会经验;二是我也想更多的了解一些城管工作,做一个文明的协管员,让社会改变对城管的看法。虽然,我一个人力量有限,但我还是会努力的去做。”苏素素快要流汗了,她本来思路清晰,满怀信心,蛮有把握的认为,就凭自己在学校演讲都可以拿冠军的嘴皮子,那会把这种小面试放在眼里,不曾想会遇上狄坤这么个鸟人,提出这么不靠谱的问题。

“我的问题完了。”狄坤依然很严肃,看着苏素素紧张的样子,他心底还是有些得意,对于本身就看不起城管的人,狄坤觉得是不应该来应聘的,但苏素素说,她要改变城管形象,这口气好大,别以为就你有素质,真是不知半斤有几两,好啊,你有菩萨心肠你来试试,保管把你一只小绵羊历练成一只大狼犬。

苏素素结束了,又来了下一个,这是个高中生,从面试中看出,是一个能吃苦的人,表现一般般。完了,大家都望着狄坤,狄坤知道他们的意思,是不是刚才的问题还要问,狄坤摇了摇头。紧接着的几个,狄坤都保持了沉默,按照自己的标准,只给他们评分,不作提问。

后来,又进来一个退伍军人,大概是他看到了退伍军人优先的字样,所有穿着军装。狄坤来了兴趣,决定也给他来次小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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