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冥王的腹黑王妃),接着再看更方便。
“公子,这确实是好诗,这字也是一绝,可是这诗怎么也不像是咏梅的。”半晌的静默之后,旁边站着的书生这才欲言又止地解答了我的疑惑。
我这才知道问题出自哪里,正准备再信手拈来一首,反正这对于我来说不是多大的事情。
一个穿着缁色长衫的男子从台下踏风而来,轻盈地落在台上,轻袍缓袖,夜风中猎猎飞舞。
他对着我鞠了一躬,施施然说道,轻灵的音节里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诗确实是咏梅的,它将梅花如霜似月的形态描绘得寂寂可人,把其冰清玉洁的美态呈现在世人面前,突出了梅花的高洁品质。字未写梅,意写梅,公子好文才。”
我怔愣地看着他,如同九天之上神人下凡。
崇奕就已经够好看了,可是跟面前的男子比起来,就是萤火之光岂敢和皓月争辉。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仅仅从身形和气度来看便是不凡,要是珠儿在这里,想来她再也不会说这世上最好看的男子是太子了。
我虽然也没有见过太子,却敢肯定,这男子的容颜已然倾世,这浩渺人间再不会找出一人能与之相比。
他一头奇异的银发只在发尾用银色的丝带系紧,几乎是同样的颜色,我不知道是怎样分清发带和头发的。额前一缕倔强的发丝风中肆意飘逸,穿梭浸润在凉瑟瑟的月色里,平添一份迷情。他的腰上佩着晶莹翠绿的洞箫,此刻还在轻轻的晃动着。
我想看清他的脸却是不能,一纱遮面,无探究竟,实在恼人得很。
更令我害怕的是,我真实地感受到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每根血管的血液猛涨奔腾,每个细胞都在呼吸,每个毛孔都在叫嚣扩张。大脑缺氧,我有一刹那是不能呼吸的。
我向来对自己很是诚实,我感觉我是喜欢上他了。或许别人会觉得从女子口中这样草率地说出喜欢一个人,那女子定是轻薄的。
可我只是寻常女子,一生中都很难见到他这样好气质的男子,如今见到了,也很难不动心。不是单单地一见钟情,只是一时情动,难以自禁。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过这种感受,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理解这样的感受。只想说,我情动的并不是他倾世的容貌,况且我根本没有见着他的真面目,自打他出现的那一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势触发我所有的感官,等我发现的时候,看他哪儿,哪儿都顺眼,而且越看越顺眼。
我甚至有种想要抓住他的手,说一句‘原来你也在这里’的冲动。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滞留了多久,直到程老有意无意地咳嗽了几声,我才生生撤回了自己的视线。
程老包括那个书生以及台下众人被这个陌生的男子点醒了,全都交口道好。
良久,这男子都没有摘下面纱的打算,我看不到这男子的面孔,心里有些不尽意,也就不想领这男子的情,冷淡疏离道:“这诗算不得好诗,方才我又想起一首。”
程老拱手做了请的姿势,眉开眼笑道:“且听公子道来。”
“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我意气风发地念完,自己都忍不住为自己鼓起掌来。
程老已然惊讶地离座,不停地鼓着掌:“好诗,好诗啊,老夫举办风月会这么多届以来,唯公子诗才旷古烁今,老夫佩服。”
我这才发现台上的书生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那蒙面男子也并非是一个人,离他三尺之地还站着一个身穿深紫色金蝶穿花烟沙裙的女子,腰上系着黄色金丝软罗,姣好的面容,玲珑的身段,除却手中钨铁冷剑在月色里泛着凄寒的光,她便是阳春白雪一样的气质。
我将自己与她在心中做了比较,竟然是觉得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