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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已经陷入深眠的司徒易,神情并不安然,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凄凉。
我无法相信邪雪的死亡竟然是司徒易一早便计划好的,也无法相信他偶尔透漏出来情深意长的模样只是装出来的,那样的真相未免太过残忍。
景琛偏头看着我,觉察到我的失落,提醒道:“这不过是一个人的过去而已,孰对孰错都不能改变什么,你感情泛滥得似乎是有些收不住。”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邪雪都为司徒易生了一个孩子,可最后还是为他而死,我真替她不值得。”他的话,让我无法宣泄的情感有了宣泄出来的正当理由。
景琛怔住了,却也不恼,反而笑吟吟道:“何必要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做猜测。继续看下去,结果不就出来了。你毛毛糙糙又感性的性子可真得改改。”
他说得不错,我总说自己看得清,看得开,可我竟看着别人的故事也如此的激动。
我心头的郁结来得快也去得快。
回头再看,司徒易和邪雪相遇的最后一幕是他将她扛在肩上,走向远方。
那一刻山河寂静,他们像是走在暂停的时光隧道里,风和飘扬的发丝是静止的,纷飞的大雪也静止地悬浮在半空中。周围是逐渐虚化的光圈,他们便一点点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留给我们的只是一袭颀长的背影而已。
随着司徒易思绪的变化,画面像是清风乱翻书一样,一幕接着一幕,我们还来不及看清便又换作另一个场景。
最后,画面转移到毒王谷,只是那个时候的毒王谷到处长着人高的茅草,还不是如今这般奇花异草,芬芳四溢的模样,看第一眼便觉莫不落败苍凉。
可见这些年,司徒易一直守在这里,直到毒王谷一天比一天好,只是他想与之分享的人早已经不知道散落在何方。
再次看到司徒易和邪雪,是在竹屋里,新竹还散发着从泥土里拔起时候偷藏的芬芳,又保留着沐浴浓而不烈的阳光之后的鲜嫩。
我自作聪明地提醒景琛:“没有美人木雕,是我们住的那间竹屋。”
景琛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我心想他一定是在想合适的话夸赞我的机智。
“那用来雕刻美人的木头有淡淡的清香,与我曾经有幸闻过的“水沉香”的味道无二,我便猜测那是极其珍贵稀有的沉香木。而据我所知,当今皇后生辰,万国朝圣,外域特使知道当今皇上以皇后的话为尊,又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皇后独爱沉香木做熏香,便将沉香木当做贡品送给皇后,希冀以此博她一笑。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也就是前两年的事情。先撇开司徒易为什么会有沉香木的问题,这美人木雕也应该是邪雪逝去之后才雕刻的。如此推测,你的结论端的是武断得很。”景琛姿态曼妙地托着下巴,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一时有些尴尬,讪笑了两声:“我们还是接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