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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变?”刘涌愕然,项本喋喋称道的项家兵法收编五步走,落到实处,竟是一场哗变……
项本点头:“如果真要去薛县迎敌的话,你自然应该跟我走,沛县这头的事情基本都解决了,随便留个人手就行。但你现在病成这样,医工说是最近过于劳累,又可能加上前几天和季心比剑落下的剑伤,被雨水浸了,病症一下子爆发出来,最少要将养个四五天才行,难了!”
刘涌一阵头疼,四五天……像这个样子瘫在床上全身没力气,还救什么倩儿,打什么生天,闭眼苦念一下,赶紧端起药碟一口闷了。
项本伸手过来把碟子取了,放到一旁几上:“所以你是肯定动不了了,就留你在沛县守着我老妇翁这一家子吧!”
刘涌怔住,眨了眨眼睛,看着项本。
留在沛县?
“怎么?”项本道,“不愿意?”
“呃,不……”刘涌摇头,缓道,“我是楚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项本品咂一下如此富含觉悟的话,点头道:“很好!这下你少了次上战场立功的机会,不过齐楚之间既然开打了,以后要打的仗肯定少不了,有的是你立功的时候,先把病养好吧!”
刘涌心道这才刚开始,接下来的四年战火纷飞,无穷无尽了。
然而,就这样留在沛县了吗?原因竟然是自己病了。
脑中一恍,这病来的蹊跷,眼前现出吕释之昨晚亲自沏的那缶茶。
心里一下硌磴,暗叫不好,十九是着了吕释之的道!
当初鲁元催他去见吕释之的时候,只说把他留在沛县的办法在吕释之处,她二舅对这办法一直守口如瓶,她也并不知道,刘涌无奈,只好去寻那吕释之。
与吕释之的一番见面,还以为吕释之什么也没说,却没想到,他已经把该做的做了。
只怕是吕释之的茶里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不是刘涌当时没有提防这心怀鬼胎的吕释之,只是吕释之和他喝的,是同一把缶中斟出来的茶,那茶缶只是个形制简单的陶罐,毫无古怪可言。吕释之啧啧细品,毫无异常。如果自己执意不喝,倒显得自己有什么腹水了。
刘涌现在也想不出吕释之用了什么机巧,但从吕府出来的时候,便满脑袋发昏,却是事实。
如此自己确实留在了沛县,问题是,自己也废掉了。
这显然对吕释之和吕雉更有利,自己这副样子,吕释之要抓他去扔给彭越,是再轻松不过了。
禁不住呲牙,无论自己事先已经知道了多少情况,这下还是稳稳地落到了别人的套子里。
项本对着心神不宁的刘涌又叮嘱两句,便起身要走,刘涌心里恍惚,觉得有什么事还不清晰,问道:“师帅刚才说有汉军老兵哗变,师帅打算怎样解决?收编的汉军是要随军去薛县吗?还是留在沛县?”
“留?”项本摇了摇头,“既不能带,也不能留。带到战场上是隐患,留在沛县更是隐患。我仔细查证了下,带头哗变的是陈豨当初从宛朐起事时就跟随了他的,还有后来一直打到关中的那些汉军老兵,自恃资格,桀骜不驯,原本已经差不多混成了吕家的亲兵,不出意外会被吕家养一辈子的。当兵当惯了,不想回家,却又不服西楚这帮从新兵提起来的士官们的管制。
“他们已经盘查过,当初跟随陈豨从关中回来的五千兵卒,经了一年的更替,再加上收编时候有一部分自愿回了乡,目前这帮人还有三千多。”项本摇了摇头,“人数不多不少,是个大麻烦。”
刘涌重复一句:“不能带,也不能留?”懔然一下,道:“师帅……”
项本点了点头:“到底要不要去支援薛县,今天下午军令一到,就清楚了。如果我也要去薛县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杀!”
帐中登时安静,被灌进来的风一直吹摆着的帐角,也似骤然停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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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本已去,刘涌仰卧在铺上,下肚的药逐渐生出热气,丝丝向全身铺展,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头依然很疼,思绪纷繁。刘涌狠命闭下眼睛,晃晃脑袋,万方多事,想也无益,还是把心思都集中到倩儿的事情上。
想起晕倒前似乎看到了孙雨身边的那个施洪,腾地一下坐起来,撑起嗓子喊了两声。
一个亲卫进来,刘涌打眼一看,挥手道:“你不清楚,把杨良叫进来!”
杨良一头汗奔进帐来,刘涌劈面道:“那个先前跟着孙雨编进你们屯的施洪,你还有印象吧?他上半晌好像来了军中,你有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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