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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近。
伞檐被缓缓地抬起，顾矜对陆尔露出温和的笑容，声线柔润：“陆尔同学，我送你回家。”
看到他的脸，陆尔眸光稍暗了一瞬，不过笑脸仍是璀璨。
她从台阶上跳起来，动作幅度有点大，马尾辫扬起好高。
散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沁人心脾。
陆尔小小的一只，跟顾矜撑一把伞。
男人不想她淋湿，雨伞倾了三分之二，他半个肩头露在外面。
很贴心。
“顾老师，我等你很久了。”路上有很少的积水，陆尔皮得不行，挨个地踩上去，水溅到到处都是。
顾矜的裤腿湿了些，却没有发恼的意思，微微地笑着，温柔至极，“我请你吃大餐，作为弥补好不好？”
陆尔认真地想了想，“好呀！我要吃牛排。”
“好，”顾矜侧过脸看着陆尔，“学校对面那家西餐厅还不错。”
……
从小卖部出来的乔安正巧赶上，拿出手机对着两人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仔细地选出最好的一张发给了靳余生。
然后长叹一口气。
昨天从启星社出来，他就一直在找五哥。
到现在却连个影儿都没看到。
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不择手段。
——
第一疯人院。
两人初遇的地方。
靳余生在巷口坐了一天一夜。
雨势渐大，他身上的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自他发梢滴落的水珠子，顺着他冰凉紧绷的脸庞，从他衬衣领口淌进去。
搭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握紧，指关节微微发白。
分明是狼狈不堪，却又呈现出另一番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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