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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膳,司马道子去往前院偏厅时,王敏慧与司马元显,及刘氏、萧氏,皆已在此候着。直至司马道子入座,道一句“用膳吧”,众人方才动筷子。
萧氏有意朝外头看了一眼,故作惋惜道:“昨日王爷难得休沐,咱们这一大家子也没能出去走走。”
刘氏听言左侧首,望向萧氏冷噗一声,道:“妹妹真会抬举自己,要说一家子出去走走,那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呀。”
萧氏心中不满,刘氏如此奚落她,摆明了是贬低她。
这萧氏比刘氏晚进王府近一年,在王府,她萧氏的位分的确不及刘氏,可若说起娘家的势力,她怕是要甩刘氏足足几条街了。
蜀汉皇族之后又如何,到如今不还是没落了,而今的沛县刘氏,也未必能与她兰陵萧氏匹敌!
司马道子单是静静的听着,也不插话,自顾自的吃着,萧氏笑意不绝,道:“自然是轮不到我的,好姐姐,咱们同为妾室,这种事情,理应是王妃姐姐的。”
“妹妹说得是,”刘氏说着又转头望向王敏慧,微微笑道:“王妃姐姐尚在,这些事,自然轮不到咱们。”
这刘氏当真是目中无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何况如今司马道子也在。
王敏慧听闻此言,却是垂眸不语,反而是略带笑意,看来极是从容,司马道子顺手夹起菜送入她碗中,刘氏见势,不怒反笑,王爷这是可怜她了么?
他待王妃,一向是异常冷淡的。
司马元显素来护母,便也夹起菜送入刘氏碗中,刘氏正狐疑,岂料司马元显道:“刘姨娘一向话多,今日多吃些菜,方能堵住这张嘴。”
刘氏听言自是一肚子的火,她却是不敢发泄出来,这司马元显毕竟是世子,平日里能唤她一声“姨娘”,便已是极是客气了。
王敏慧轻声责备,道:“元显,她是你姨娘,你不可无礼。”
司马元显不接话,垂首兀自用膳,萧氏却禁不住掩面噗笑,道:“世子不过四岁,便如此孝顺,将来必能成大器。”
刘氏将司马元显夹给她的菜夹起,随意丢在桌子上,而后冲司马元显笑道:“世子好意,姨娘心领了,只是世子不知,姨娘一向不吃青菜。”
司马元显不大服气,本想接话,却被王敏慧一个眼色给驳回,他却仍不甘,硬是道:“原来刘姨娘不吃青菜,是我不知。可父王说过,居于富饶之时,要时刻谨记勤俭,刘姨娘若是不吃青菜,夹给我便是了,为何要丢掉,难道把父王平日里说的话都当作耳旁风么!”
如此既讨了司马道子的欢喜,又训斥了刘氏,当真是一举两得。
司马道子闻言也是打心眼儿赞许了司马元显,刘氏挨了训斥,自然满腹怨气,可这毕竟是司马道子的道理,她便也不敢争辩,是以没有接话,反而是望向王敏慧,笑道:“王妃姐姐生了个好儿子,这么小就会编排人了,说起来,世子聪慧真是不逊于王爷。”
王敏慧淡然一笑,“妹妹过奖了,元显只是承了王爷的优处罢了。”
“元显,吃罢了便出去玩儿吧,”司马道子淡淡道。
“是,”司马元显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去。
刘氏不甘,又道:“听闻王妃姐姐昨儿早上亲自去县衙将桃戈领回来,如此一来,既迎合了王爷,又卖了桃戈的人情儿,妹妹是真的佩服姐姐,竟也不怕开罪了褚太后,到时给咱们王府带来什么祸事。”
“够了!”司马道子拍案而起,斥道:“咄咄逼人,没上没下,这就是你沛县刘氏的教养!”
司马道子说罢便拂袖出了门去。
刘氏遭这番训斥,一肚子的苦水,萧氏掩面嗤笑,道:“姐姐早该闭嘴了,那样也不至于惹王爷生气。”
王敏慧瞧了刘氏一眼,便也起身出去,待出了门,侧首靠近席平耳边,不知同她耳语了什么,大概是有了什么打算。
司马道子急着上朝,本已出了王府,正要踏上马车,却闻守门的侍卫一声急唤,他转过身,只见侍卫急急忙忙的跑来,手里头拿着的,似乎是一封信。
“王爷,这儿有您一封信,”侍卫将信递来,司马道子接过见信封上空空如也,不免有些狐疑,抬眼瞧着那侍卫,问道:“谁送来的?”
侍卫转身朝西边望去,本想说些什么,可眼前什么人也没有,他便惊诧道:“诶,那个人方才还在的。”
司马道子也不曾多想,拆开信封来瞧了,待见了信上字字,便颇是怔忡,微微蹙眉,忙将信连带着信封胡乱塞到了侍卫手里,而后便上马车,道:“去妙音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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