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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冬宝不吭声,宋榆赶紧说道:“冬宝啊,二叔也知道你们家啥情况,虽然你跟你娘分出去过了,咱还是一家人,你还是姓宋的!按理说,二叔不该找你跟你娘的,可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奶是长辈,长辈的事大过天!谁也不能看着你奶躺床上病着啊!”说着,宋榆大手一挥,凛然道:“这事你做不了主,你去把你娘喊过来,我跟她说!”
冬宝皱起了眉头。
宋榆不是什么聪明人,本质上他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庄稼汉,单靠他自己,是想不出什么聪明的招数来,上次来她们家挑水,估计也是二狗出的计策。如今他大半夜的跑来说奶奶病了要钱请大夫,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来骗钱的。
之所以要李氏出来,那是因为他看准了李氏心里善良,软弱,脸皮薄,他这么嗷嗷叫着一说,李氏肯定抹不开面子,给他钱了,而且还不能给的少了。
但冬宝觉得,这个钱不能给,她也不愿意给。凭什么啊,当初一个个都想卖了她换钱,如今她辛苦劳累挣了钱,还要孝敬他们?别逗了,以德报怨都没这么高尚的。况且,这次给了,宋榆尝到了甜头,以后三天两头找各种借口要钱,那怎么办?宋榆虽然没什么心机,可胜在脸皮够厚,啥事都能干的出来。
“二叔,你骗谁啊?”冬宝笑嘻嘻的说道,“我奶身子那么好,咋会突然就病了哩?中午我听人家说,我奶说话,声音可大了!再说了,我奶要是真病了,你不去镇上请大夫,到我家干啥啊?”
宋榆又急又气,用力的拍了下门,瞪着眼大声嚷道:“不是说了么,没钱请大夫!二叔要是有钱,还能看着你奶病着?赶紧的,叫你娘起来,你奶生病了是大事。不是二叔吓唬你,你奶病了,你娘就得去跟前伺候着,你娘要是不孝顺,咱村里头的人都不能饶了你娘!”
吓唬谁啊?当她还是原来那个胆小怯懦的冬宝啊?冬宝冷笑,撇开黄氏怎么对待她和李氏不说,黄氏还有丈夫,有儿子有儿媳妇,黄氏病了,正经儿子不去照顾,反而到她们分家出去的寡嫂门口大呼小叫,理在谁这边啊?
她们去看望一眼,就算是礼节尽到了,谁也挑不出错来。
“这样吧,二叔,你先去镇上请大夫,给我奶瞧病要紧。”冬宝说道,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今晚上绝不出去。
“你个小兔崽子,耳朵聋了不好使啊?”宋榆耐心告罄,跳脚骂道,“老子没钱,没钱咋去请大夫?”
冬宝还未吭声,一旁的小旭听的气愤不已,忍不住了,一板一眼的大声说道:“你少骂人!冬宝姐是好人。你娘病的不行了,你不去守在你娘跟前给她请医问药,是不孝,夜里跑到寡嫂门口大呼小叫,恃强凌弱,是不义!”
小旭头一次,觉得夫子教给他的东西是有用的,至少骂这个讨厌的二叔,就挺有用。
宋榆就算没文化,也大约能听懂人家骂他啥,叉腰往门洞里瞄,骂骂咧咧的问道:“这小兔崽子是谁?你家哪来的小孩?”
冬宝含糊的说道:“是我大舅家那边的孩子。二叔,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娘今晚上也不舒服,我得去照顾她。你赶紧去给我奶请个大夫吧,别耽误了我奶的病。大夫都是看了病再给诊金的,上回我秋霞婶子从镇上请的那俩大夫,都是这样的。”
说着,冬宝就伸手重重的关上了门洞。然而马上,冬宝又打开了门洞,笑眯眯的对门外头的宋榆说道:“二叔,我刚忘了跟你说。镇上统共俩医馆,那里的大夫我和我娘都熟的很,你可认准地方,别被人骗了。你把大夫请来了后,就喊我过去,有我在,都是熟人,他肯定得给我奶好好看病。”说罢,又重重的把门洞合上了。
她差点忘了,当初她们可就是找了两人来冒充大夫的,万一宋榆也想了这招,和“假大夫”联合起来,狮子大开口要诊费可就麻烦了,得防患于未然。
宋榆气的在门上重重跺了一脚,站在门口骂骂咧咧了半天,也没有人再搭理他,只得悻悻然回家去了,一路上都在骂李氏和冬宝黑心眼丧良心,见老人病了都不顾。
李氏披着衣裳站在门口,满脸的忧心忡忡,问道:“咋回事啊?都夜里了还不叫人安生。”
冬宝摇头道:“说是我奶病了,要钱请大夫。不过我瞧着,不是那么回事。”
李氏踌躇了一下,跟冬宝商量道:“你二叔都过来说了,咱们是不是……是不是得回去看看?”虽然分家分出来过了,她还是老宋家的大儿媳妇,冬宝还是宋家的孙女,长辈生病了,她们一点表示都没有,只怕不太好。到底是孤儿寡母独立门户过日子,底气不足,怕被人说闲话。
“娘,咱们明儿个还做生意吗?”冬宝问道,去了宋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后半夜可就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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