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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地到来,卫蓝岛又安静了下来,天空中繁星闪闪,璀璨迷人!
王根水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贪婪的呼吸着迷人的空气。虽然阵地上到处都是来不及掩埋的尸体,到处都散发着浓烈的臭味,但是王根水好像闻不到这些一样,贪婪的呼吸着,他感到空气中夹杂着的甜丝丝的味道,让自己着迷,迷恋着最后的呼吸机会,现在时间已经计入了倒计时,能多呼吸一口,就多喘一口气。
明天就是农历新年——元旦,可现在弹药基本耗尽,吃的早就没有了,就连喝到干净的清水都是一件奢望的事情。虽然已经做好了决定,还活着的八十六名游击队员的一致决定——宁死不降!
王根水看着美丽的天空,异常的迷恋活着的感觉,他不想死,害怕、恐惧死亡,但是有时候自己不得不选择去死,死也会变得幸福!
“毅哥儿,根水要先走一步了,根水的媳妇是娶不到了,等你回村的时候别忘记,到我家坟地上,给我父母烧点纸钱,.....呵呵,我真是瞎想,毅哥儿肯定会做的比我好,自己跟毅哥儿从小都是没了父母,是一起相依为命,吃百家饭长大得患难兄弟,毅哥儿一定会把一切都做好的,可是我却没有做好,愧对毅哥儿的信任了.....永别了!”王根水也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司令!”游击队大队长田坚,看着泪流满面的司令员,心情悲恸的说道:“司令员,我要是能活着出去,就杀光阮朝的小鬼子们,法军该死,他们更该死!”
王根水沉默了下来,他万万想不到,他们一心一意帮助阮朝的兄弟,抵抗法国人的压迫侵略,可他们却给自己下套,让法军来消灭自己,这些阮朝人,已经卖了祖宗,就连国家名字都改了,叫越南了。
“是我害了大家,害了兄弟们!”王根水擦干眼泪,眼中闪出凶光,恶狠狠的说道:“你们放心,我了解毅哥儿...了解总司令,我们一起长大,他肯定会为我们报仇,杀光该死的法军士兵,杀光该死的叛徒,杀光出卖祖宗的阮朝...越南小鬼子!”
“可是队长,要是总司令不知道这一切怎么办?我们来阮朝的所有人员都被困在山顶,活下来的只有八十六名兄弟了,要是我们都死在了这里,总司令又怎么能够知道这里的惨壮呢?”田坚不甘心的说道:“我不怕死,可是死的不明不白,糊里糊涂,死后还没有人给我们报仇,我不甘心!”
王根水这才发现这一点,猛地站起身来:“你说得对,我们必须保住一名兄弟,冲出包围圈,把消息带出去!”
“走!我们去商量下,看看谁出去最合适!”
“魏继勇!”王根水看到游击队员魏继勇,趴在壕沟中喝着混合着尸血的泥水,大惊的叫了起来。
“司令,战壕的泥水中有蛆,因为老人们说,泥水里有蛆,说明里面没有任何毒素,直接饮用也没有危险。而且,把蛆一起吞下去,等于是把食物咽到肚子里,还可以当饭!”魏继勇一边说,一边把嘴角的一个白蛆舔到了嘴中,咽到了肚子里。
王根水有种想吐的感觉,这些蛆可都是死去兄弟们身上的,它们是吃兄弟们血肉长大的,王根水怎么也不能接受这种事,王根水也明白在这种艰难的地方,活着才是最关键,他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说道:“你不要喝了,我们宁愿饿死也不能这样!它们是吃我们兄弟们血肉长大的,我们怎么能够再去吃死去兄弟们的血肉呢?”
魏继勇明白到自己是在做什么,意志崩溃的痛哭起来:“司令,我该死,我错了,我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我......要去跟法军拼命,临死也要拉上几个陪葬!”
王根水一把拉住陷入疯狂的魏继勇,狠狠的打了他两个耳光,厉声道:“你给我镇静点!”
田坚看着一旁抽搐哭泣的魏继勇,心中突然有了主意,“队长我有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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