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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江一川不满地抬了一肘,“我还是通知蒋骏来领人吧。”
“不可以!”
“不可以。”
钱澄和江一鸣异口同声。
“?”
“我估计她是离家出走的,昨晚连证件都没带,我才让她住的我房间,可能是跟蒋骏吵架了。”
“这是你哥的房间,你让蒋骏那个脑袋肮脏的怎么想。”
二人一人一句,听起来好像都有道理,江一川只得放下手机。
“哥,你怎么管起以念的闲事来了?你以前可从来不管别人死活啊。”
“……”
“阿骏……阿骏……”这时高烧中的顾以念一直呢喃着蒋骏的名字,钱澄看了揪心,江一川看了无感,而江一鸣,却紧抿着薄唇。
他想到那个仲夏,小顾以念也是这样喊着小蒋骏的名字。
比他们年长几年的江一鸣,从来都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三人玩耍不参与,那一天他们在玩捉迷藏,顾以念为了藏好自己,躲在了泳池边上,一声尖叫之后,溅起一阵水花,那个穿着一身嫩黄色裙子的女孩,在泳池里挣扎着。不熟水性的他,就那样跳进泳池里,呛了一肚子水,最终把她救了上来,蒋骏接过之后,顾以念醒了过来,一直叫着蒋骏的名字,确定她无恙,他才重重地昏了过去。
那一次,他发了一个星期的高烧,萧骁差点以为他活不了了。
艰难地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他恢复一脸平静,“我先回去了,这里你们照看着吧,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行了,活雷锋,钱澄你在先留在这里,我送送我哥。”
钱澄心想,这两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进了电梯,江一鸣发现江一川正用奇异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而且嘴角带勾着不怀好意的笑。
“有事?”
“总觉得今天你又分裂出来新的人格。”可不是嘛,从小到大可没见过江一鸣愿意插手别人的闲事,而且还是在周一的办公黄金时间里。
“胡说八道……”
“哥,就不找个女朋友吗?”
“我可是随时会被人用枪指着头的,就不拖累别人了。”
“害怕失去,所以干脆从不开始?这不像外公的教条吧?”
“反正江家有你负责繁衍,我乐得清闲。”……繁衍,真把他当种猪吗?
“就算不想繁衍,交配总需要吧,三十好几了,总不能打一辈子手枪吧?”
“……外公那里不仅有手枪,还有机关枪冲锋枪……”他回答得理直气壮,就像听不懂江一川话里的意思一样。
江一川语塞,要从他嘴里探出点什么,真的是太困难了,果然是外公训练出来的接班人。
家庭医生很快就赶到,给顾以念打了退烧针之后烧退得很快,又开了些药,说是幸亏发现得早,而且看上去她烧得最厉害的时候有人帮她物理降温,所以只需要好好护理就行,没有大碍的。
钱澄看了眼顾以念的衣服,这才发现里面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那个帮她物理降温的人是……江一鸣吗?
迎上她探究的目光,江一川耸耸肩,表示不知情,心里却多了一个念头,好一个江一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老头子果然没有改错名字。
“江一川你去上班吧,这里由我看着,她应该要好一阵子才醒,你别呆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受到哥哥刺激的男人此刻急需她的安慰,一言不发走到她身后,圈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蛊惑着:“我今天的时间都是你的……”他的鼻息全数喷洒在女人的颈项之间,痒得她直缩脖子。
“别这样,会看见的。”
男人邪魅一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啊,余光瞥见套房内的其他房间,正合他意,舌尖顶上她的耳垂,“看不见的,你相信我。”话毕,转身把她抱起,失去重心的她直接勾住他的脖子,惊讶又害羞,羽扇般的睫毛一下下眨动着,像柳絮拂过平静的湖面,在他心里撩起阵阵涟漪。
两个房间之间只隔了一个小客厅,可江一川依然觉得太远太远,长腿踢开房门,而后又勾着关上,昏暗的卧室里,只有零星的余晖透过窗帘洒了进来。
轻轻地把钱澄放在床上,此刻她的心跳声响亮得擂鼓般,她羞得捂住心脏,却惹得男人一阵邪笑,“你的手那么小,能护住吗?34E小姐。”
女人紧咬着下唇,紧张得说不出话,圆润的双眼瞪得更大,像只受了惊的无辜小猫。
“不要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我在犯罪。”
“本来就是……”
江一川俯身而下,双手撑起身子,把女人牢牢困在自己的桎梏之内,“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如果我这是犯罪,那也是受了你的蛊惑教唆。”暧昧的声线萦绕整个卧室,有些情绪一触即发。
钱澄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吓得紧闭双眼,双手握拳。
她的恐惧过于明显,男人只得放弃,“好了别害怕,我不动你。”耐着性子在她额上印下温柔的吻,她的不安都在这一刻得到缓解,轻轻地闭上眼,感受他传递而来的力量。
他俯身间,钱澄感受到腿间被异物摩擦着,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俊脸,上面透着隐忍,心里感动又愧疚。
“还记得你之前一直问我的那个问题吗?”他笑着。
“不记得了。”想起来就丢人只能装傻了,女儿家家的,一直追着问男人爱不爱。
“不记得就算了,我还想告诉你答案呢。”男人忽然离开,转而躺在她身边,一手撑着后脑,一手牵着她。
钱澄虽然有点失望,但总不能拉下面子再问一次吧,即便答案已经不再重要,她早早已感受到他的真心,回握着男人的手,不禁要问:“江一川,我们老了之后,也天天像现在这样牵着手睡觉,好不好。”
“好……”他抬起手,让二人的手指相互交错镶嵌着,“这样牵着,才不会把你弄丢……”想起她被绑走的那一天,心前所未有的陷入黑暗,幸好已经找回来了,幸好她还好好的。“钱澄,那样的事情,我不会再让它发生了,我保证。”
而后是一阵沉默,感受到江一川心头上千斤重的自责,钱澄心里很不是滋味,倏地挣脱开交缠着的十指,他惊讶地侧头看她。
“怎么了?”
只见她在昏暗中深吸一口气,然后钻进了他的怀里,纤纤玉指生涩地划过他的胸膛,“我不害怕……”
好一阵子,江一川才反应过来,再次俯身而上,大掌捧着她的脸,“如果害怕,你喊停,嗯?”
她看了一眼紧锁的房门,才放心地点头,脸色绯红。
随风扬起的窗帘遮不住黄昏的金光,这是钱澄此生见过最美的日落。
(和谐社会不开船,船长船员群里约)。
江一川把钱澄抱出浴室,看着她满身的痕迹,开始烦恼她醒来之后自己该怎么解释,柔若无骨的身子,仅是被他抱着,就能引起一阵阵的躁动。
还是不要把她吓到了,小身板还有待调教。
“嗯……水……”钱澄呢喃着,男人拿起床头的水杯,殷勤地喂着。
“慢慢喝,别呛着了。”
犹如沙漠中行走多日的旅人终于发现一口清泉,她“咕噜咕噜”地喝光整杯水,才慢慢醒来。
轻轻一动,浑身上下传来异样的酸痛,简直动弹不得。
“好了别动,先躺一下。”
始作俑者居然还笑着装君子,实在是太可恶了。一手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怒瞪着他:“你不是说你体弱多病?骗人!”
江一川失笑,挑眉示意床上那朵钱澄留下的绚烂的红色牡丹,“你不是也说你经验丰富?是本行走的教科书?”
女人抿唇,嘴硬着,“不一样,我是职业骗子。”
“都一样,我是老狐狸。”而后是狡黠一笑,足够颠倒众生。
“……”气死了!气死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下怎么出去见人?
仿佛看穿了她此刻的心思,江一川安慰道:“就说你扭到了脚,我一直抱着你就好了。”
“谁要你抱!你出去!”
“你确定?以念应该快醒来了,你确定你自己可以?”而后又用下巴点了点她的身体,饶有深意。
“……”
真的被江一川算准了时间,顾以念醒来已是晚上九点,女人的事情他不好在场,借着出去准备晚餐的机会,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女人。
此时的钱澄脸上的红潮还没褪下,落在顾以念的眼里该是幸福女人的象征,想到此时自己的虚弱苍白,苦笑还真是对比鲜明。
“以念,你还好吗?你发了一夜的高烧,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
“好多了,让你们担心了。”
“……”一阵沉默,钱澄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顾以念,经过这一次生病,许多事情都想通了,在这种时刻,蒋骏的人呢?
窗外夜色很美,是因为已经放下了心中的固执吗?
“钱澄,你把我当朋友吗?”
“……我们都是朋友。”
“那你可以对我坦白吗?”
钱澄不敢回答,隐约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尴尬。
顾以念还是温婉一笑,“你的那个朋友,就是阿骏心里的那个田甜吧?”
“……对不起。”她垂下了头。
“我能理解你。”能理解,但没有说不生气。“可以全都告诉我吗?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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