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砾听小萤说完,有些责怪又有些心疼的说到,“你们也是胆大,你不知道最近山里这边有几只人猿,万一碰上了你们怎么办?”
“人猿?”小萤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想了想道,“是之前寒季的那个人猿群里留下的吗?”
“可不就是它们,坏得很,还来偷我们的土豆,好好的土豆被它糟践了好几窝。”砾说道。
纪朗:......
也没有好几窝,就几颗。
小萤怒道,“什么?!好几窝?这些畜生,那是给他们吃的吗?”
额...很好,夸张一点果然更容易引起愤怒。
“不对啊,那你们有没有受伤啊?人猿那玩意儿可不好对付。”小萤后知后觉的问道。
一说这个,纪朗正要给他形容一下那天的凶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小满直接开口,“没有受伤,不过阿父被吓晕喽。”
……
好儿子,看来得让你有个完整的童年了,竹笋炒肉今天是非吃不可了。
“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跑的太猛了脑供血不足,晕过去了而已。”纪朗弱弱的解释着。
什么脑供血不足小萤也不懂,不过他还是贴心的拍着纪朗的肩膀安慰他,“没事,那玩意可怕的很,被吓晕了不丢人。”
纪朗心如死灰,感觉自己摆脱不了这件事了。
身败名裂。
兰趁着他们讲话的功夫,已经热了一锅馒头,随手抓了一把野葱炒了个腊肉,野葱的香味霸道,别说是好久没吃过什么好吃食物的小萤了,就连纪朗都有些流口水。
雨小了些,叶在自己屋里待了一会儿也披着雨披子来了厨房。
正吃的满头大汗的小萤赶紧招呼他,“快来快来,这腊肉这大馒头太香了,你再不来我都要吃完了。”他这就有点夸张了,兰热了六七个馒头,他才吃了第二个,一大碗炒腊肉,他也才吃了个尖尖。
叶洗了洗手也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吃起来,在外面的时候也带了调料,一路上也没饿着,可就是想家里这口吃的。
他俩吃着,其他人坐着的站着的都挤在厨房里说说笑笑。
正乐着,突然旁边的屋里传出来“咚”的一声,接着便是很大的哭声传了出来。
飒十和西十一拍大腿,站起来急匆匆的出了厨房,准是小陶荣或者小陶安掉下炕了。
果然,一掀开门帘,就看到小陶荣坐在地上,捂着小脑袋哭的凄凄惨惨。
两个崽子本来都睡下了,可旁边屋里的笑声实在是大,把她吵醒了,她这会儿有了自己的想法,又是行动力最旺盛的时候,立马就爬着越过炕上的栅栏,想说着炕头溜下去。
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小短腿,晃晃悠悠的挂在炕上下不去也上不来,僵了半天,也没办法,她也是个要强的,都这样了,还是没喊着大人来帮她。
索性咬咬牙直接松手掉了下去,掉下来的时候其实还算安全,可她没站稳,倒在了地上,脑袋往前晃了一下,就撞到炕上了。
西十三步并作两步的赶紧进去把她从地上捞起来,“哎,我的崽儿啊,你怎么掉下来了。”
小家伙这会儿正委屈呢,看到阿父阿姆更委屈了,指着脑袋上磕出来的小包,“阿父...阿姆...呜呜呜,包包...”
飒十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还好,没破皮,就是肿了,这才教训起来她,“包包什么包包,下次不听话自己掉下来我可要揍你了。”
小荣撇撇嘴,想哭,又不敢哭,眼泪吧啦的看着阿姆。
飒十被她看的心软,认命般的将这小人儿从西十怀里接过来,拍着她的小屁股哄着,“好啦,不疼了,下次不能自己下炕知道不?”
“几道啦,呜呜……”小脑袋不老实的蹭着飒十的脖子,撒娇。
一边哄着小陶荣一边往炕上的栅栏里看过去,陶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屋顶。
飒十的目光和他对上,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错觉,飒十居然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出了“看我干啥,我只是个小孩我有什么办法”的意思。
……
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应该是错觉,要不然这小孩都要成精了。
厨房里,叶和小萤早就吃饱了,可还是坐在木墩上摸着肚子,舒服的直打嗝。
其他人也没走,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两人一路上的事。
雪山部落剩下的人也就三十多个,加上小萤和阿周,总共是十八个狩猎者,还有六个老人,三个女人,和七个各个年龄段的小孩子。
其中有个叫雪的阿婆,懂些草药。
一路上雪阿婆采了很多可以用来治病的草药,只是大部分都叶子都干枯了,只能留下来草根。
那个腿骨折的就是雪阿婆捣了些草药给包扎了。
下了大半天的雨,这会儿的窑洞里不似往常那般的闷热,甚至有些凉飕飕的,很是惬意。
纪朗躺在炕上,双手压在脑袋底下,“没想到他们回来的还挺快。”
原本以为怎么着也得一两个月之后才能回来,毕竟当初阿周和小萤跟着大羽那群人的来的路上可是用了三个多月。
“小萤的方向感很好,一路上应该是没耽搁。”青九轻声说道。
伸手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最近太热了,纪朗觉得青九体温太高,像个火炉,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愿意挨着他,更不要说抱着睡了,这好不容易今天凉快,气氛也到了,两人胡闹了大半宿。
每次完事之后,纪朗总觉得自己明明是个现代人,可怎么就玩不过青九呢。
那手怎么就那么会摸呢。
“想什么呢?”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有点莫名的性感和诱人。
脑袋在青九结实的腹肌上蹭了一会儿,纪朗才开口,“想你是不是偷偷在新东方学开挖掘机技术。”
?
搞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人时不时的总会蹦出来这么一句。
睡得晚了那就自然而然的起晚了。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不过这场大雨把土地都浇透了,想来能好好长一波野菜了。
院子里的水都顺着暗渠流出去了,而且有砖头,没有淤泥,林叔难得的从屋里出来,在门外放了个小木墩坐着,脸上乐呵呵的。
叶昨晚给他熬了神草根,喝完一晚上果然没怎么咳嗽,好好的睡了一觉,再加上叶平安回来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脸上的笑就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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