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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苏家
苏大夫人理了理头上新做的簪子,一脸的悠闲。
刚刚走进的傅嬷嬷见她这般神态,不由得缓了脚步。今个儿是温家老夫人的寿辰,一会儿她也会随着夫人往温府去。可和之前不同,她也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思了。虽说自个儿不过是个奴才,主子的事情容不得她置喙,可看主子像是没事人一般,她这心里多少是有了些微妙。
自家的孩子是宝,可温家小姐,也不该那么践踏吧。她是见过温家小姐的,对于这个未来的大奶奶,她心里很是欢喜。人长得乖巧不说,还格外的懂事。何况温家一点儿都不比苏家差,说的再准确一些,就大少爷那性子,若不是有当年两家老爷的约定,人温大夫人怎么可能会愿意把女儿嫁到苏家来。
若是温大夫人知道大少爷那桩丑事,可不定该怎么闹呢。要说夫人也真是的,出了那丑事,若是拎得清怎么着也该把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了,然后再发卖出去,左右也没人会知道。可她非但不这么做,反倒是让人好生的养着那女人,这哪里像是正经人家做的事情。这就是被捅到外面去,苏家也不占理啊。
堂堂的朝廷官员内宅竟然如此肮脏,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瞅着这时间也该出发了,嬷嬷,你呀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多大点儿事儿。”
苏大夫人如何不知道傅嬷嬷这几天都提着心,作为多年侍奉在自己身边的嬷嬷,苏大夫人不免出声宽慰她几分。
傅嬷嬷上前扶着她站起身,仍然有些忧心道:“许是真的是奴婢多想了。今个儿一大早这眼皮就跳个不停。要不一会儿往温府去的时候,差人打听打听,温府有没有闻着什么风声。”
一句话说的苏大夫人噗嗤笑了出来,只见她眼角弯弯,“嬷嬷,瞧把你急的。温家若是真的得到了风声,依着温大夫人的性子,这会儿早就闹上门来了。岂能这样静悄悄的。”
“何况,大少爷是挑着灯笼都难找的,若不是当年那婚约,大少爷尚公主都是可以的,那菡丫头我也是念着她懂事乖巧,若不是这样,你以为我会让她进这个门。再说了,哪个世家子弟没个通房,她若是这点儿都担待不得,那我苏家这座庙太小,真的容不得她。她愿意哪里高就,就去哪里吧。省的在这里晦气。”
苏大夫人这话真心一点良心都没有。傅嬷嬷是最清楚的,温家大小姐就是放在整个京城,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可在自家主子眼里,竟然如此的不堪。哎,这还没进门呢,就处处的给立规矩,这若是进来,想要舒坦,也只能够等着媳妇熬成婆的那一天了。
苏大夫人如此一说,傅嬷嬷还能再说什么。赶忙就差人去安排马车候着了。
路上,苏家两位小姐却是满腹心思。自家大哥生了那么大的丑事,起初她们真的很难相信,可是现在,却不得不相信。
若是换做别人,她们也就没这么大的负罪感了,可温菡是她们的闺中密友,有自小的情分在,这可真是愁坏了两人。
“澜姐姐,我都不想往温府去了,这让我怎么面对菡妹妹呢?你说大哥怎么就这么混蛋,菡姐姐到底哪里不好了,让他如此亟不可待,让菡姐姐这么难堪。”
苏蘅是苏大夫人亲生的,不过性子却丁点儿都没随了苏大夫人的势力,反倒是有些天真爽朗。
看她急的眼眸中都涌上了泪光,苏澜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这话你可千万别在母亲面前说,否则,母亲又改罚你了。”
苏蘅恨恨的鼓鼓腮帮子,忍不住嘀咕道:“哼,别人不敢说,我偏要说。母亲怎么能这样做呢往日见着菡妹妹的时候,在那么多夫人面前就已经给菡妹妹立规矩,我站在旁边,脸上都羞得慌。我原想着这已经够了,可谁能够想到,她真的是一点的底线都没有。”
“我知道为人子女不该议论父母的过错,可我就是忍不住。菡姐姐那般得体大方,她凭什么要这样给菡姐姐难堪。”
见她越说越离谱,苏澜忙伸手掐了她一下:“好了!你越说越没谱了。你且记住了,一会儿千万别闯出什么祸来,否则母亲可当真饶不了你。”
这句话之后,两人就相继沉默了。因为苏蘅那些话,苏澜心里更多了些感慨。想到那日给温菡送去的信笺,她又不由得有些紧张。
她知道依着温大夫人的聪慧,肯定不会说是她送去的信笺。可母亲那么精明,这若是真的彻查,,难保不会彻查到她头上。
她不知道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自小她就对苏大夫人很是敬畏,在她面前那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可这样的自己却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她觉着自己约莫真的是疯了。
可她心下紧张之余,却也没觉着后悔。苏大夫人这些年待她面上视若己出,可前几日她闻着些风声,苏大夫人要把她嫁给靖康伯家的二公子,那二公子可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曾经听说还为着一花魁打死过人。偏偏苏大夫人认为这是桩好姻缘,连问都没问她的意思,就想把此事定下。
纵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好违抗。可她心里哪里能够没点计较。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吧,她很想反抗一把,而谁不知道母亲最在乎的就是大哥呢?她就是想看看,她一直都认为掌控着的事情出了变数,她会是怎样一番神色。
把所有人都玩弄于手掌之中,这哪里会那么容易。
她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可是菡妹妹,她真的不能看着她这样被蒙在鼓里,就这样跳入火坑。
若是此时苏蘅抬眸,她绝对会被苏澜嘴角那似笑非笑吓住。
可她没有,她此刻正琢磨着该怎么溜走,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菡。
“夫人,那不是谢家二夫人吗?”
“哎?谢家二老爷身边站着的,难不成是谢三爷?这什么风把谢三爷也招来了啊。去年温老夫人过寿,也没见他来啊。”
马车一到温府门口,傅嬷嬷就眼尖的看到了不远处谢府的马车。
听着傅嬷嬷这话,苏大夫人立即面露喜色。她忙扶着傅嬷嬷的手下了马车,还不忘让人把苏澜和苏蘅叫过来。
苏家虽说也算是世家,可这京城又有哪家能够和谢府相比。
这会儿,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上去和谢二夫人讨些近乎。
“这就是郡主吧,好久不见,竟然出落的愈发水灵了。”
谁不知道谢瑾莹是温琳的掌中宝,苏大夫人自然少不得讨好一番。
果然,温琳听着嘴角的笑容更甚了,寒暄道:“你可别这么夸她,这孩子被公主宠着愈发无法无天了,前几日竟然吵着要去京郊骑马,你说说,哪个闺阁中的女子像她这般。”
温琳嘴上虽这么说,可言语间却满是炫耀。人都说明华长公主巾帼不让须眉,谢瑾莹之所以得明华长公主的喜欢,正因为她像极了她当年的样子。
“夫人太过自谦了,像郡主这般的女子,旁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两人高高兴兴的又说了会儿,才往内院走去。
这边,谢家二爷看自家三弟嘴角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背后突然一阵冷风袭来。
他方才没看错的话,自家三弟看着苏家人那眼神阴森森的。可仔细一想,他又觉着是他多心了,苏家算哪根葱啊,怎么可能入得了三弟的眼,也就谈不上得罪三弟了。
可想到三弟那喜怒无常的性子,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了下:“三弟,今个儿可是温家老夫人的寿辰,你可不能任你性子来啊。苏大人也是朝廷命官,若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另瞅时机了。”
谢延恒阴阳怪气的开口道:“二哥,我说你这眼神怎么越来越毒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谢家二爷心里猛地一咯噔,惊讶道:“怎么?难道还真被我说中了。这苏家真有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惹你动怒?”
谢延恒讳莫如深的眸子看他一眼,突地哈哈笑了起来,一副奸诈的样子道:“二哥,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好奇心这么重了。好了,该进去了,你这杵在门口,可不好。”
丢下这话,谢延恒就率先走了进去。
独留谢家二爷一个人在那里急的跳脚。
三弟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的来给温家老夫人拜寿,我就知道你没这么无聊,可你可不可以稍微收敛点儿啊,温家可是我的岳家,这若是被你这么一搅合,我里外不是人啊。
半晌之后,他长长叹息一声,忙追着谢延恒进去,他打定主意了,今个儿一定得好好的看住三弟,他走哪他就跟哪,他就不信了,他还能真的给他机会闯祸。
所以说啊,人真的不能够太自信,谢家二爷这刚给谢老夫人拜过寿,才出门和温家几位爷寒暄几句,一转眼,竟然就不见谢延恒的身影了。
谢二爷那个悔啊,好在他也是温家的大姑爷,差人去寻人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可想到一会儿谢延恒若真的惹出事儿来,他就忍不住扶额,他真的好生无奈。
瑞安堂
苏大夫人呵呵的笑着给温老夫人拜寿之后,就和诸位夫人闲聊起来。
温大夫人笑着和她寒暄着,可心里真的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
想到一会儿几个丫头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她不由得就有些忧心起来,今个儿一大早她去看过菡儿了,原本在她心中不谙世事的女儿一夜间变了许多。可表面上纵然再坚强又能够如何,她就怕一会儿见到苏大夫人之后,菡儿一下子承受不住。
苏大夫人却是眯着眼睛笑开了怀,果然如想所想的那般,温家怎么可能闻着风声。苏家后宅都在她的掌控中,那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
站在苏大夫人身后的苏澜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温大夫人一眼,似是有感应似得,温大夫人缓缓抬眸,安抚的对她笑了笑。
看着一身清雅的温大夫人,再看看浑身织金线牡丹大红色褙子的苏大夫人,苏澜顿时觉着立见高下。苏大夫人一直觉着温大夫人自恃清高,觉着自己多读了几本破书,就在她面前高人一等。在她看来,女人只要读了女戒,女训,女德就可以了。
她揣摩着苏大夫人这心思,对于这桩丑事之所以要这样掩人耳目,怕也是故意做给温大夫人看的。你高门大户自诩读书人又如何?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就是我苏家的媳妇,怎么教导都由着我来。
何况,依着温大夫人对菡妹妹的宠爱,嫁妆定是少不了的。从这点来说,苏大夫人不可谓不精明,这如意算盘打的,让人吃了亏都得把苦水往下咽。
思忖间,只听外面守门一阵脚步声传来,温家几位小姐到了。
温菡一身月白色绣兰花褙子,头上戴着羊脂玉簪子,虽说妆容很是精致,可苏澜如何看不出,她神色的萧索。
“呦,菡丫头,今个儿老夫人寿辰,瞧你穿的怎么这么素雅。”
苏大夫人见她一进来,就颇有些不满道。
熟料,这个时候温老夫人开口了,“人老了,看不了那么花花绿绿的,还是菡丫头懂事,如此一想,倒当真不想把菡丫头这么早就嫁出去了。”
说着,招手就让温菡往她哪里去。
温菡缓步走上前,浅笑的站在她身侧。
苏大夫人见此,扫了一眼众人,突地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茶杯,故意道:“瞧瞧,这才说了多久的话,茶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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