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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迁不敢随便回答,还好隆兴客栈到了,他停下马车,小心扶着她下车,“侧妃小心,客栈人多,不要叫人冲撞了。”
钱若水临出门前,换了唇脂的颜色,此时唇色发白,脸色也不是太好。做戏自然要做全套,才能让人信服。
隆兴客栈是凉州城中最大的客栈之一,专门接待中原来的商贩。而胡商的落脚点却是在东大街云来客栈,有波斯来的舞娘,没有活宰的猪肉。
钱若水被引到二楼的雅间,仍不忘探头望向一楼的宾客满堂,心中不禁感叹,京城最好的酒肆茶楼也没有这般红火的生意。她是不是该盘几个店面,做点营生呢?
可是在看到管易口中的故人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人眉目清俊,笑若春风,一袭青锦贵气逼人,非富即贵。他的腰间挂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图腾繁复,能依稀看到是上古的神兽,古朴雅致,实属玉中极品。
她在打量那人的同时,那人也在打量她,目光停留在她发间玉簪,笑意更深,和煦如春。
管易也是第一次见钱若水,先前只闻其名声在外,未曾与她打过照面,遂起身相迎,甫一抬眸,笑意在唇边僵住。听说过钱若水有倾城之貌,风华绝世,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怪不得皇上要把钱若水赐给杜恪辰,真是下得一步好棋。
最初的惊诧已然过去,他恢复如常的神色,“小二,沏一壶碧螺春。”
钱若水微微一笑,屈膝福身,“夏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钱姑娘,哦,不,钱侧妃,没想到京城一别,姑娘已成了厉王侧妃。夏某还未向姑娘道喜,还望姑娘恕在下来迟。”
夏公子儒雅非凡,引着钱若水上了主位,“管先生,在下和钱侧妃乃是故交,在京中听闻她已至凉州,此番前来特来求见,还忘先生不要怪罪夏某逾矩。”
“二人竟是故交,真是好巧。”管易探究的目光一直在二人身上逗留,脑海中萦绕不去的是杜恪辰关于钱若水情郎的问题。那眼珠子贼溜溜地转着,似乎想要从他们身上找到奸情的痕迹。
故交,京城一别,钱若水到凉州后的第一位访客,这些都足以说明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当然,观察入微的管易还在钱若水的脸上看到了迷茫、震惊,最终才是轻浅的笑意浮现在眼底眉梢。虽然是一闪而过的表情,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她在初见夏辞西时的不自然。
“夏公子怎么会到凉州的?”钱若水淡然地端起茶杯,避开管易的目光。
“夏某是到凉州与厉王做笔买卖的。”夏辞西深深地看了管易一眼,“在路上听闻王府有位侧妃遭人暗算,生命垂危,好事者极尽夸张之色。夏某略微打听,才知道是钱姑娘。”
管易被他看得心里发虚,默默地移动双眼,正对上斜对角的雅间一双幽深的眸子,他下意识地低头,当一个安静的茶壶。
斜对间的雅间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紫衣九龙蟒袍,伟岸俊郎,头顶笼冠,眉目凌厉,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寒光微露,让人不寒而栗。
他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云顶毛尖,一张脸臭得跟客栈门外摆摊卖臭豆腐的,无法不让人敬而远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闻讯而来的厉王杜恪辰。
“老管是老糊涂吗?竟然让本王的侧妃如此随随便便地见外男?”
王赞是一个比叶迁还要耿直的人,不得不提醒健忘他,“王爷,之前这些事都是楼夫人在商洽。”
杜恪辰斜睨过去,“楼夫人出使过西域各国,钱若水有吗?”
王赞摇头,再没有说话。
杜恪辰的男性尊严受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侧妃装病不想侍寝,却穿着如此清凉出府见别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她传说中的情郎。
“嘿嘿,老杜,都谈好了。以后胡商运往中原的货物,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路,都由夏家商号包揽。”管易欢天喜地进来,第一时间报告他这个好消息,“而且他还买了一批的牛和马,价格都很不错。”
“你出来干嘛啊?”杜恪辰瞪着他,两只眼睛瞪得浑圆,“你让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合适吗?”
管易愣住了,他光顾着跟夏辞西谈价格,说了一个好价格,他便把之前的怀疑全都忘了,只好说:“小生三急,出来找个茅厕。”
杜恪辰嘴角抽搐,“你是说本王在茅厕喝茶?”
管易对杜恪辰的反常举动了然于胸,又不便表明,干笑两声便不言语。
“倘若按本王之前说的,钱若水是皇上的细作,她便要有帮手。夏辞西突然冒出来,指名要见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管易忙不迭地点头,“小生觉得,他们之前是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可是很奇怪,钱侧妃一口便能叫出他的姓名。”
“你还在这坐着干什么?”杜恪辰甩袖一挥,直指对角的雅间。
斜对角的雅间倒是布帘大敞,毫无遮掩地欢迎参观。
夏辞西无限感叹地说:“没想到你能一眼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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