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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伤未愈,陶瓷不用工作,每天都很无聊。
沈光烨为了让他打起精神,让他在自己的律所帮忙做些杂事。重新接触法律方面的工作,陶瓷有种不一样的体验,当年只当成工作去做的事情现在都变成了乐趣。同时,他也没有放弃烹饪,经常研究菜谱,做一些不怎么费手力的食物给朋友们吃,让大家提意见。
那天和戈锐见过以后,戈锐没有再来找他。
陶瓷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几次他的新闻,说他在秘密筹备自己的新年演唱会和新专辑。距离他发上张专辑还不到半年,这么快又发新专辑,粉丝们都很惊喜。
几天后,路唯又回国了,他约陶瓷吃饭,结果常煜也来了。
路唯一脸无辜地对陶瓷声明,“不是我叫他来的啊,是他厚脸皮非要跟着我来!”
“没关系。”陶瓷对常煜笑笑,“常大哥,好久不见。”
常煜也笑起来,“确实很久没见了,最近好吗?”
“挺好的。”
两人像久未见面的朋友那样寒暄叙旧了一番,路唯去卫生间时,常煜看着他的右手问:“手伤怎么样了?”
陶瓷抬起右手看了看,“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为了不留下后遗症,暂时还不能做过重的体力活。”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那就好好休养,工作的事不要着急。”常煜劝道。
陶瓷回以一笑,“我心里有数。”
常煜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给他,“这是齐珞赔偿给你的十万元,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有气,不过这件事看我和程惊元的面子,就这样算了吧,齐珞他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陶瓷看着那张卡心情颇为复杂,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道:“谢谢你常大哥,让你费心了。”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常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陶瓷问:“怎么了?”
“你知道戈锐的头部受伤了吗?”常煜问。
陶瓷点头。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受伤的吗?”
陶瓷语气漠然地说:“与我无关。”
“当然与你有关。”
“什么意思?”
“他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我想你还是应该知道。他为了让齐珞不再找你的麻烦,当着他和程惊元的面,拿酒瓶打破了自己的头……”
陶瓷一脸错愕。
常煜看着他,又说:“阿锐这些年对待感情的态度是有些过分,可是他这人骨子里并不坏……我知道他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也不是要为他辩解什么,只是他最近有些颓废,我想你也许知道原因。”
陶瓷看着手中的茶杯,低声说:“我不知道,就算与我有关,我也无能为力,我不可能为了让他开心,就傻乎乎地奉献所有,再把自己置身危险境地……我没那么伟大,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真的怕了。”
常煜锐利的目光凝视着他,“你心里还是很介意阿星吧?”
陶瓷沉默。
常煜望着窗外的天空,轻声道:“我和阿锐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大概j□j岁吧……我们两个一起长大,一起上音乐辅导班,阿锐学声乐和钢琴,我学吉他,后来上中学时又认识了性情相投的郑亦为和阿星,郑亦为和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中学校友,戈锐和他关系一直不错,但是郑亦为那时不玩音乐,一心想考电影学院,阿星呢,是我和阿锐假期上的音乐辅导班的隔壁班同学,他是学架子鼓的,后来戈锐想组乐队,拉上我和阿星,我自知自己资质有限,没有加入乐队,给他们做处理乐队各种事宜的经纪人,说起来我会做经纪人这行也是因为夜星乐队……”
常煜停顿了一下,陷入往事的回忆中微微笑起来,“那时候的生活可真单纯啊,每天除了上学,就是玩音乐,那时歌坛的风气也不像现在这么浮躁,没有疯狂的粉丝和狗仔,没有什么商业活动,也没有镁光灯和镜头,大家都只是用心地做音乐,不用顾忌什么形象,也不用在意谁的目光……最初认识阿星的时候我和戈锐还处于暧昧期,呵呵,现在想起来觉得挺搞笑的,我都不记得当年我们是怎么看对眼的了,严重怀疑是因为我们都确认了自己喜欢同性这个事实,每天讨论这些事,不自觉地就把对方当成了无比亲密的人,久而久之就擦出了所谓的‘火花’……后来认识了阿星,我和阿锐忽然发现我们对对方根本就不是那种感情,只是因为寂寞,因为没有遇到真正对的人才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阿星出现后,我们都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他,为此差点翻脸,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们狠狠地打了一架,说好公平竞争,后来的结果你也知道了,阿星选择了阿锐……”
听到这里,陶瓷听不下去了,打断道:“很抱歉,常煜哥,我真的没有兴趣听你们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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