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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岛国吸血鬼?”方原惊讶得目瞪口呆。
南正鸿点头:“没错,那虽然几人讲得一口流利的汉语,但情绪激动时还是会不小心暴露自己的母语,并且名字也符合日本特色。”
闫万山板着脸一拳捶在桌子上低骂:“真不知道你师叔怎么会跟这帮人勾结在一起!”
“师傅您先别激动,小心身体。”南正鸿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道:“虽然不知道师叔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样,但他本性宽厚善良,我始终不相信他会丧失人性,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况且那几人虽然有可能是吸血的鬼,但这些年,我们并没有发现有人被咬伤或吸血而死的案例,倒是有一点可疑之处……”
方原干眨眼:“哪里可疑了?”
南正鸿:“两年前,首都广场曾发生一起活人*事件,短短几分钟之内,那人全身焚烧化为灰烬,但衣物却是完好无损的。”
方原两眼一亮:“哦!想起来了,那女人完全化成了灰,法医完全查不出她到在自己身上浇了什么还是吃了什么,最后移交到咱们组了。咱们也没在她骨灰验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最后只能把它当普通案件归档。”
南正鸿再次点头:“没错,现在想来,或许那根本不是活人*,而是吸血鬼遇到了光……”
闫万山:“你是说吸血鬼自杀?”
南正鸿:“是不是自杀不确定,不过从当时的监控录像来看,的确是那个女人自己扯开衣物烧起来的。”
三人集体沉默了一会儿,闫万山冷哼:“不管那女人是不是吸血的鬼,是不是真的自杀,总之,你师叔跟那些人搅在一起就是不对,没看他魔气已经侵蚀到脸上了吗,马上就要彻底入魔了!还能有多少人性!哼!”
南正鸿摇头:“……”
方原:“……”
车子在蜿蜒扭曲的山路上咆哮狂奔,颜灼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而后座上,三个年轻男女齐齐捧着血袋狼吞虎咽,整个车厢里全是浓浓的血腥味儿,熏得他眼底都变成了血红。
“一点都不新鲜!难喝死了!”叫三木的男人一口气把袋子里的血全吸完,气愤地把袋子扔到一边唾骂。
宫野拍他的肩安慰他:“忍忍吧,回家就好了。父亲大人不让我们弄出人命。”
三木推开男人的肩烦躁得不行:“真不知道父亲大人怎么想的,难道我们还怕区区一个驱魔协会不成!”
宫野:“不是害怕,是事成之前不想惹麻烦,谁能是咱们父亲大人的对手?”
三木想了想点头,冲后视镜挑了挑眉毛笑:“没错,父亲大人无所不能,不然这个姓颜的也不会像狗一样主动求着为我们办事,呵呵,……想像我们一样永生不死,就得拿出诚意。”
颜灼盯着后视镜里的人没吭声。
因子怒瞪:“闭嘴!不许你这么说颜!他是我们这边的,是同伴,今天没有他,我们就抢不到鬼修!”转眼又对颜灼小声道:“颜,你别生气,三木嘴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颜灼面色不改:“不气。”
说着猛转方向盘,车子在近乎三百六十度的弯道上急急转了个弯。
三人齐齐撞向车门右侧,惨叫连连。
三木大骂:“八嘎亚鲁!姓颜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颜灼:“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镇上,不然你们被太阳晒到了我可不负责。”
紧接着又是一个急转变,三人齐齐撞务车门左侧。
三木气红了眼:“该死!该死的太阳!该死的血!该死!”
宫野自我安慰:“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天亮了,黄老头儿去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里村外,前来吊念的人越来越多。
按照村里习俗,是要全村的人聚在一起摆流水宴的。
所以帮忙处理后事的,布置桌椅的,烧菜的,炒菜的人挤满整个院子,人声嘈杂热闹非凡。
唐笙虽然在躺床上,却一直没合眼,倒是唐谣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而鬼婴,大概被颜灼那一鞭子抽得心碎成了渣,不知道躲在哪里哭去了,直到天亮了许多,才可怜巴巴地趴到唐笙床下委屈地喊:“嘛嘛,嘛嘛……”
连蹦都蹦不起来了。
躺了几个小时,筋骨恢复得差不多,唐笙小心翼翼下床,摸摸鬼婴的头,把它抱起来叹气,竟然有一种同病相连的感觉。
念祭文,做道场,黄老头的后事搞了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早上才出殡。
唐笙和唐谣跟着一群人送他到墓地,手抓一把泥土撒在了他的棺材上。
等所有亲朋友好友都散了土,负责埋葬的几个村民手持铁铲不断地将泥土往棺材上盖,原本还是一个大坑的墓穴,转眼就变成了小坟包,名字也刻在了墓碑上——黄道仁。
三个字虽然不怎么好听,也不怎么显眼,甚至连照片都丑得不忍直视,但往后的岁月里,每缝生辰忌日清明春节,坟前的香火蜡烛从来没少过。
丧事结束,村民们还在流水席上享受黄老头的丧宴,驱魔四人组连早饭都没吃就风风火火离开了,据说有很重要的事。
上车前,常清私下感谢唐笙那滴血,并不小心透露锦城发生了一起活人灵魂被食的事件,或许跟那个鬼修逃出去的鬼修有关。
唐笙道了声谢,回头叫妙妙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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