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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枢伤的几乎不能站立,他这付模样自是不能回营——一则乱了人心,二来也怕心怀叵测之徒,借机生事。
幸得店家看在韦诚的面上,给了他们一间房,韦诚又用银子打发了上门查问的衙役。
慎蒙才能心无旁骛的替鲜于枢运功疗伤。
二人师出同门,内力皆为刚猛雄浑一派。
若只是寻常毒药,不用慎蒙相助,鲜于枢自己就能将毒逼出体外。
可他中的是牵机。
若非他功力深厚,早就毙命了。
如今合二人之力,也只是暂时压制毒性。
毕竟,牵机之毒,无药可解。
暮色四合,紧闭了许久的房门,终于“吱吖”的开了,守在门外的苏浣,连忙迎了上前,关切之下,探手轻抚上鲜于枢的脸颊,眸光忧忡,“阿枢,你怎么样?”
鲜于枢身上的刀伤,都已上了药,又换了韦诚送来的新袍子,不仔细看,还真不知他身中剧毒。
“放心,我没事。”
鲜于枢也许能瞒过旁人。
可苏浣与他相距不过寸余,他眉宇间的青黑之色,泛着淡青色的薄唇,断逃不过苏浣的眼眸。
只是,现下不便多说什么。
苏浣垂下眼眸,不想让韦诚他们看出自己的担忧。
“魏兄,你真的不在此处歇息一晚再走么。”
那一场恶战,韦诚从头看到尾。兵刃上喂的毒药,连他都不知道。
而这个男子,不过用了两个来时辰,竟就能没事人一样的下床了。韦诚对他的身份,更添了份好奇。
“多谢韦兄好意。只是下处离此不远,就不再多叨挠兄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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