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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右手撑刀、左半身由雪扶著,颤巍巍的站起身。
这一拳,打得结结实实,只怕流风已经轻微脑震荡。
叶敛只见到他颔骨不断抖动著,接著喉头一缩,似是将什么东西咽了下肚。
打落牙齿和血吞!
「是条硬汉子!」中年人心里也不禁暗赞。
但叶敛只觉得奇怪,流风并非不识大体之人,他也应该很清楚自己决非这中
年人的对手,态度怎会如此强硬、死不放弃?
光就流风刀尖被铗住、而他不肯放手的情况来看,叶敛直觉判断:流风不是
不服输,但他不想输给『外族』!
外族?叶敛忽然生出了戒心。
流风性格如此,是不是他的师父所教的呢?若然,他的师父又怎可能诚心与
云梦剑派合作?这其中,必然有算计,不只是算计君聆诗、可能连云梦剑派都在
算计之中!
云梦剑派乃是当今江湖草莽中公认实力最坚强的门派,当然也最具盟主相,
如此一来,岂不连整个中原武林,都在这些倭族人的算计内了?
「前辈,我改变主意了。」叶敛朝中年人道:「可否麻烦你,替我安上二十
把剑的剑柄,让我带出南宫府?」
中年人听闻此言,盯著叶敛看了好一阵子,一笑。
他走到武圣殿墙角边,提起个竹篓子,抬到剑炉旁,道:「天色不早了,你
自己选个楼院过一夜罢。向南是落叶庭、西是霁月楼、东是群玉山、北是寒雨楼
,自己选。别走得太远,免得回不来。」
叶敛闻言,向四方看了一阵,选择朝北走去。
中年人也坐回凳子上,打开竹篓,从篓子里摸出了个剑柄,再铗起一条钢条
放进炉火里烧。
流风这时才站稳身子,归刀入鞘。
中年人听到刀入鞘声,冷冷的斜眼瞥了他们一眼,道:「一样,自己选。」
说完,视线便移回剑炉中。
技不如人,又有何奈?
雪搀著流风,向南走去。
叶敛一路向北,走到了寒雨楼前。
寒雨楼,虽名为楼,其实只是间平房。但它在南宫府十二楼之中,是占地最
大的一间。
叶敛推开寒雨楼的大门,眼前即耸立著一道隔墙,将寒雨楼分为左右两部。
他没想太多,便选择向右走。
转右之後,右手边又分出一条叉路,叶敛首次进入寒雨楼,自然不知其内部
构造,但决定一次走到底,便又向右首的叉路行去。
叉路尽头是个没门的房间。外头天色已暗,房内只幽幽闪著几许异样的冷光
,各样摆饰闪一阵、隐一阵,也使叶敛觉得心头起毛,便赶忙剔亮了油灯。
灯一燃起,整个房间瞬时明亮了。
亮得很夸张,亮得大大超出了一盏油灯应该照明的范围,甚至一路亮到了走
廊尽头!
叶敛定睛细看,才发现寒雨楼的墙上均匀的覆盖著一层薄冰。
这层薄冰能够反射光线,无火时会有怠光、有火时则使萤火之光能明斗室!
以手触墙,薄冰马上融了一小块。但收手之後,又马上结冻了。
奇怪的是,寒雨楼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制造冷气的来源,且室内气温也与现今
室外、初春的夜晚相去无几,墙壁又怎能自行凝冰?
自从进入南宫府邸之後,叶敛不懂的,太多太多了 ̄
环视周遭,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零落的丢著几本书的柜子。是间
书房,非常简单、但不会令人觉得简陋,且一尘不染,十分洁净的书房。
叶敛走近书桌,案上文房四宝齐备,一张白纸压在砚下,随著窗口吹进的春
风微微颤动著。
纸上有字,叶敛移开砚台,上头龙飞△舞写著六行字:『
四方夷寇侵中土
二起内贼乱江南
王者之才已命殒
诸葛传人去复来
惟诗足匡世去剑以自持
乾元二年南宫寒卜李太白述』
李白……?乾元二年……十四年前?
砚中已无墨、笔尖也乾枯了,纸上字迹淡去不少,的确是十馀年前模样。
十四年前南诏王国内乱,但对於中土,在天宝战争後并没有明显的侵略行动
,不能说是『侵中土』。而安禄山、史思明这二起『内贼』也没有大乱江南,顶
多让华北民不聊生。
等!这不是说乾元二年,如果是的话,那南宫寒又何必要『卜』?
王者之才 ̄二爹说过,人才的等级分三种:其一为才能出众之人杰、其二为
匡世济道之英雄、其三为傲视寰宇之王者!
二十年来,足称『王者』之人,在君聆诗眼中、世人评判下,唯有云南王稀
罗△!
他是乾元二年战死於灵山顶上,这种事也不必南宫寒去卜。
诗,指的必是君聆诗;去剑……这是个动词,还是说我君弃剑?
至於诸葛传人……乾爹诸葛静被喻为诸葛氏五百年来第一才人,他的确已经
『去』了。已死之人,如何『复来』?
这是什么?南宫寒到底在卜什么、李白又在述什么?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
窗外吹进一阵风,将那张卜言吹起,叶敛才注意到下头第二张纸上还有字。
『斗尺寒雨送冬迎春』
字迹相同与第一张纸相同,应该一样是李白所书。
这又是什么意思?
程度差太多了,除非是乾爹、二爹来解文才能懂吧!
再下面的纸张已没有留言。叶敛搜索房中,也没有再发现任何线索。
他将两张纸收起,再把砚台移回原位,提起油灯向外走。
或许寒雨楼的其它房间还有留下什么。
走过右侧卧房、後进,再绕回中央隔墙处,叶敛沿著墙一路向右转、也一路
搜索,什么也都没见著了。
转向左,进入了左半部的卧房,叶敛才发现此处摆设正好与右半部的卧房成
反向。看来寒雨楼以隔墙为准,房间设置是左右对称的。
也就是说,应该还有一间书房。
叶敛很快走回隔墙处,向左拐,提著油灯一照,藉著墙上薄冰的光线反射,
已经能看见走廊尽头的房间。
果然也是书房。叶敛走了进去,案上有一提锦袋。
叶敛放下油灯,拿起锦袋,袋下又压了张纸,写道:『依南宫前辈所言,遗
三封锦囊於此。囊中各有短箴一纸,能解无解。弃剑遭困,可解而观之。但切记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字迹,叶敛非常熟悉。
是君聆诗!
看字迹的新旧,顶多不过几个月。
二爹来过南宫府了!而且他知道我会到寒雨楼来……
但,他竟也是『依南宫前辈所言』!
南宫寒死多久了?他还能算到?
ooxx的南宫寒……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算了,反正眼下的南宫寒早已作古了,叶敛现在最关心的事,莫过於诸葛静
独女、诸葛涵的下落。
他很快的摸出一封锦囊,打开、伸手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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