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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当三爷急匆匆赶到三房院时,他并没有看到三奶奶的人影。
三爷看见春晓在院子里忙活,就问她:“三奶奶呢?”
“我刚才也找她来呢,三房院看遍了,也没看见三奶奶。估计是到别处去了。”春晓回三爷说道。
三爷没说什么,一个人进屋去了。
春晓在院子里干活,她心想道:“三奶奶,难道又去白大夫那里,去抓药了?”
想到这里,春晓心里有些紧张起来。就好像越轨做这些事情的不是三奶奶,倒像是她自己似的。
她在心里默想,这薄薄的一张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而她又是如此的贪心痴心,为所欲为。
不知哪一日,这浴火蔓延开来,终将燃烧形成难扑之势呢?
春晓这么想着,低头在三房院里忙着自己手上的活。
诚然如她所猜,那三奶奶真的又到济世堂去抓药了。与其说是她身体孱弱,三天两头要到药铺拿药去,不如说是为了见白誉白大夫一面。
自从三奶奶情难自持,主动出击,成功引起白大夫的兴致后,俩人刚开始还遮遮掩掩,偷偷摸摸,时常借生病之机让春晓把白大夫请到三房院来。
刚开始,二人眉来眼去,意乱情迷。
到后来,情难自持,二人终于跨进情山欲海。
白大夫不愧是行走医海之久的老江湖,他不知在哪里看到,又什么时候练就的御女之术。直将三奶奶迷得颠三倒四,欲罢不能。
昔日聪明,精于算计的三奶奶,在这样一份震撼身心的感情面前,完全丧失了自我判断,一头扎了进去。
并愈陷愈深。她几乎已经离不开白大夫,隔三差五都会到济世堂找他看病。
不这样做,三奶奶全部的身心几乎没有着落处了。
她对白大夫自是百般逢迎,贪恋着和他偷来的云虞之欢。
或许正是这阴暗中的一饷贪欢,倒越显得刺激,欲罢不能。
正是因为是偷来的,二人好不尽兴。不能酣畅淋漓,地荒天老,就让那情欲之火熊熊燃烧,如火玫瑰般尽情绽放。
一时,三奶奶在这样的情爱面前,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迷失了自我。
她完全将自己的身份和羞耻之心置之度外,在情欲上头时刻,她已经等不得让春晓去把白大夫喊过来看病。她只想第一时间看见他。
更何况,春晓那小蹄子可不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她心思可是细腻着呢。自从那天在三房院,春晓撞见了她和白大夫的细微之处,春晓在言语中,时不时的就经常表现出对她的一种鄙夷之情。
这一点,让三奶奶每次想到就格外不忿。
情爱何须嫁人之手。
心里带着怨气,带着痴恋的三奶奶,越发张扬,越发胆大恣意妄为起来。
她便常常借着身体不适,需要出外看病之际,自己亲自到济世堂去。
相对三奶奶如此这般的痴念癫狂,白大夫倒是冷静理智。他倒是经常提醒她,不能任着自己的性子来。可惜情字当头的女人,即便是最亲密的人,也是劝不醒的。
三奶奶还是一如往常。他还是有所保留。
三爷归家来,着急寻她不见,此时,她正和白誉在一起。
等到三奶奶回到三房院时,三爷已经等候她多时。
三奶奶将一包药散落在桌子上,她神色疲倦 ,抚着胸蹙着眉,似乎全身都是不舒服的。
“去做什么了?去了这么久?”三爷低声问道,像往常一样,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三奶奶自是有理由搪塞过去。
更何况,三爷对她,从始至终都是风轻云淡的。任是她在他面前展现出万种风情,三爷都是习以为常,甚至连眼皮都不抬,都不多看一眼的那种。
三奶奶常常觉得,自己的生命里根本没有爱,只是生存。生存在房家大院子里,生活在三爷身边的一个摆设而已。
她之所以将自己的心丢在白誉那边,心甘情愿的迷失不愿找回来。最简单的原因,大概就是她在他那种暴风骤雨般的浓烈的爱中,体会到了他的用心,用情。体会到了被真心去爱的一种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她三奶奶在三爷那里,从来都找不到的东西。
三爷抬眼看了桌子上的那包药,他心里有点迷惑,这三奶奶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吗?什么时候也像二嫂一样,大包小包的服起药来了?
三爷心里这么想着,他想问问三奶奶怎么了,还没等他开口,三奶奶倒主动说起来:“这女人呀,到了一定年岁,却越发看不明白一些事了,这心思一密,人就容易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多了,还真就身体不好了。”
三爷看了三奶奶一眼,问她:“三奶奶这日子虽不大富大贵,但也够得上让很多女人艳羡了吧?三奶奶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整天胡思乱想,还把自己的身体也搭进去了?”
三奶奶呲的一声,轻声一笑,她看看三爷,没有说什么,就那样看着他笑着。
三爷被她笑看着,更加猜不透这女人的心思。
三爷不再绞尽脑汁去想三奶奶胡思乱想的事,过了一会,他低声对三奶奶说道:“马上有大喜之事要来,不但是喜事临门,更是财气临门。”
三奶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虽说她和三爷夫妻之间,总像是存在一些陌生的隔阂。但有一点,却能让存有隔阂的两个人无限靠近乃至惺惺相惜,那就是,二人都毫不掩饰对财气的喜欢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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