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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74年的国庆节,瀚文全家回四川老家。他从出生长到七岁,从来就没有回过老家。对老家的记忆都是听父亲偶尔提起的。没有任何具体的印象。
听说自己出生时,奶奶见过一面,此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他对奶奶也没有任何的印象,只从照片上看见过她和爸爸的合影。
火车在层峦叠嶂的秦岭山中盘上盘下,犹如蛇在草丛里蜿蜒的穿行。钻不完的山洞,过不完的桥梁。火车里到处都是人,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要想上趟厕所,就好象要翻越人组成的崇山峻岭一样。
两个弟弟早就在爸爸妈妈的怀里睡着了。瀚文没有座位,只好站在妈妈身边。觉得快睡着了,车一晃就又醒了。实在是困极了,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也睡着了。
二十多个小时后,火车好不容易行驶在了平原上。一声响彻云霄的汽笛之后,火车减慢了速度,成都到了。
他们兄弟和妈妈都是第一次到成都,一切的景象都让我们眼花缭乱。很快他们就被汹涌的人流裹挟着,不由自主的向前涌动。爸爸抓住瀚文和大弟弟的手,妈妈抓住大弟弟和小弟弟的手,仿佛一松手他们就会消失在人流中。
第一次在饭店吃饭,还是在成都这样的大城市。瀚文、大弟弟和妈妈都有点晕头转向。他们好不容易在一张桌子旁坐下。爸爸操着纯正的四川话叫服务员点菜。小弟弟很兴奋的趁他们不注意就到处跑。妈妈拉都拉不住,爸爸只好拿一条背包带把他拴在自己腰上。
饭吃完后,爸爸还给每人叫了一杯牛奶。他们坐了一天一夜的车都很累了,两个眼睛直打架。一家人霎那间都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
忽然妈妈对爸爸大喊:“小三呢?”爸爸一看背包带,小弟弟不见了。爸爸顿时满脸的惊慌,嘴半张着看着妈妈。妈妈急了:“还不快找!”爸爸让瀚文和大弟弟坐着不要动,一定要等他和妈妈回来。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耳朵里充斥着人语的嘈杂声,爸爸和妈妈也消失在了饭店外面的人流中。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爸爸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弟弟,一脸疲惫的回来了。妈妈脸上还挂着泪花,神情恍惚的抽泣着。
爸爸和妈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癱成了一堆泥。过了好半天,爸爸才说;“今天好险,差点把老三丢了。追了两条街才从一个妇女怀里把老三抱回来。”
妈妈还是惊魂未定的不说话。小弟弟趴在爸爸的怀里睡的正香,根本不知道大人的担心。
吃饭的地方离火车站并不远,他们还要转车回资阳老家。经历了一场惊吓之后,他们托着疲惫的身体坐上了一列慢车。人还在迷迷糊糊时,爸爸说到了。在一个叫不上名的小站下了车。
天已经快黑了,瀚文的爸爸抱着小弟,妈妈拉着大弟,他跟在他们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一尺多宽的山路上。
天已经完全黑了,瀚文感觉到自己实在走不动了。不停的问爸爸:“爸爸,还有多远才能到奶奶家啊?”爸爸每次都回答:“快了,快了,瀚文乖,在坚持一会就到了。”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爸爸成长的老家。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一家人已经筋疲力尽。奶奶让二爸两口子,给他们下了些面条吃。可麻辣的味道,瀚文怎么都吃不惯。
他们一家人被安排在一间大房的两张床上,开始瀚文实在忍受不了床底的臭味。原来床底下养了一群鸭子,鸭屎的气味让瀚文不断有呕吐的感觉。也许是太累了,瀚文还是很快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雨淅淅沥沥敲打着房前屋后的竹子。奶奶的家坐落在半山腰上,紧挨着还有两户人家。爸爸的兄弟姐妹都来了,挤满了两间茅草房。他们忙着打招呼拉家常,奶奶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脸上笑开了花。
云堂姐带他们到沱江边逮螃蟹。江水在拐弯处流的舒缓了,江边一大片的白石头。有一个人在撒网捕鱼,爸爸老是不停的看那个人,那个人撒完网收网的时候,也一个劲的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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